第362章 她就是天煞孤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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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覃雨嫣又不能對梁遠河講實話,隻能歇斯底裏地喊道:“有關係,就是有關係!”
梁遠河也是無語了,他真不知道覃雨嫣為什麽會生這麽大的氣:“現在不是資料真假的問題,是那個人被看穿被抓了,要是資料是真的反而還麻煩。所以我們反而還應該慶幸,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你有理,什麽都是你有理!”覃雨嫣道,“這樣總行了吧?”
梁遠河也是無奈了。
現在的覃雨嫣根本聽不進道理,他隻能長歎一聲,道:“以後還是有機會啊……”
“沒有了!”
覃雨嫣心道,就算以後還能拿到真的機密資料,可費爾南多都已經不信任她了!
這麽大一棵搖錢樹,竟然就被梁遠河一份假資料給毀了,她怎麽可能不生氣?
“梁遠河,讓你辦個事你辦成這樣,你到底有沒有上心?”覃雨嫣道,“還是說你對沈薇還有想法,你舍不得?”
“絕對沒有……”
“你就是有,就是有!”覃雨嫣道,“肯定是你覺得她現在能賺大錢了,還當上了大學教授,還能參與國家機密項目,你覺得後悔了!你後悔跟她退婚,後悔娶了我,後悔跟我生了孩子!”
“雨嫣,你別這麽說,我真的對沈薇沒有任何意思了,”梁遠河道,“要不然我怎麽會跟你一起做這次的事?”
“哼,我哪兒知道你安的什麽心思?”覃雨嫣道,“說不定你根本就不是真心的,你就是跟沈薇聯合起來想陷害我呢?要不然你為啥給我假東西?”
梁遠河頭都大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覃雨嫣是這麽的不可理喻,情緒失控發瘋到讓他反感。
這絕對不是他記憶中覃雨嫣會有的樣子,絕對不是。
那到底是什麽讓她跟上一世有這樣大的不同?
難道是因為跟他結了婚、生了孩子,導致她錯過了做生意的時機?
再加上沈薇的影響,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雨嫣,我看我們都需要冷靜一下。”梁遠河道,“然後……”
“然後怎麽?”覃雨嫣冷笑著問,“然後跟我離婚?然後去找你的沈薇嗎?你真以為人家現在還能看得上你?還對你念念不忘?梁遠河啊梁遠河,你別做春秋大夢了!”
梁遠河拳頭都捏緊了。
他萬萬沒想到,覃雨嫣竟然會這麽認為,會這樣看不起他!
他了解沈薇,他絕對相信沈薇還對他念念不忘,隻要給她一個機會,甚至對他勾勾手指頭,她馬上就會投入他的懷抱!
隻是他最愛的人是覃雨嫣,所以不會這麽去做罷了。
但現在他最愛的人,卻用這樣的話,深深傷害著他的心,傷害他自尊。
這一刻他再也控製不住情緒,衝著覃雨嫣大聲道:“你還有臉這樣說我?覃雨嫣,你捫心自問一下,我梁遠河有沒有什麽地方對不起你?你說我對沈薇念念不忘,那我有沒有跟她發生過什麽出格的事?我甚至走路遇到,都恨不得躲著她走!家裏什麽事都不要你做,一分錢都不讓你拿,孩子一天都不需要你帶!你想去哪兒去哪兒,想買什麽買什麽,我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就算你跟我媽不合,我都是站在你這邊,你還要我怎麽樣?”
覃雨嫣滿臉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梁遠河,你竟然吼我?”
“我吼你怎麽了?”梁遠河火氣上頭,也顧不得什麽後果了,“你做了那麽多錯事,我都忍了。現在不就是給了你一個假文件,又不是什麽大事,事情沒辦成也不是我的錯,你竟然跟我發這麽大的火,還說這麽過分的話,那我還不能生氣?”
“什麽叫我做了那麽多錯事?”覃雨嫣頓時不幹了,“梁遠河,你要跟我算賬是吧?好,來啊,咱們今天就來算清楚!”
“你……”梁遠河知道,一旦他把覃雨嫣跟覃誌的事情說出來,那他們兩口子的婚姻,估計也就走到頭了。
於是到了嘴邊的話,又被他活生生咽了回去。
雖然覃雨嫣有些時候不講道理,還有些刁蠻任性,甚至還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但他還是愛她的。
“我不想跟你吵。”梁遠河道,“今晚我睡隔壁,我們都好好冷靜一下。”
“沒必要!”覃雨嫣道,“我去我媽家睡!”
覃雨嫣說著直接衝出房門,奔著她娘家而去。
要是以前,梁遠河肯定會第一時間把她攔住,又或者跟著追過去。
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麽,他本來是想攔的,也想追的,可身體在那一刻好像定住了一般,愣是沒有行動。
等他反應過來時,覃雨嫣已經跑遠了。
最後他咬了咬牙,轉身去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了個嚴嚴實實。
他需要好好思考一下,他跟覃雨嫣,到底是為何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最後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沈薇是最大的幹擾因素。
不過沈薇幹擾的不是他,而是影響了覃雨嫣,當然也不是那種直接幹擾,而是那種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被稱為氣場,又或者氣運之類的說法。
沈薇奪走了覃雨嫣的氣運,所以她才能平步青雲,而覃雨嫣做什麽都倒黴。
一定是這樣。
以前他打死也不會信這種說法,但親身經曆了這麽多後,再加上重生這種事都有了,那還有什麽事是不可能的?現在就算告訴他世界上有鬼他都信。
但如果真是這樣,那要怎麽解決呢?
經過一番思索,他又起身出了房間。
張秀英已經帶著孩子回來了,正在廚房煮麵疙瘩,梁遠河抱著孩子來到廚房門口:“媽,問你個事。”
張秀英頭也沒扭,直接道:“你要是問我生活費,已經快沒了。”
“不是這事。”梁遠河道,“是一些以前農村裏的事。”
張秀英這才回頭看了他一眼,道:“那你趕緊問吧,我這忙著呢。”
“嗯……”梁遠河組織了一下語言,這才道,“你知道打小人嗎?”
張秀英真想放下手裏的碗,去摸摸他的額頭是不是比鍋裏的開水還燙。
打小人兒是什麽?
那是封建迷信,是糟粕,是必須要徹底清除的餘孽!
這些話可是梁遠河親口跟她說過的,而且還不止說過一次,就連過節過節祭拜祖宗,中元節給老祖先燒元寶紙錢,點幾根清香、蠟燭,他都是堅決反對,家裏天地君親師的牌位都不準掛。
結果現在,他問她打小人兒?
“遠河,你是不是被氣昏頭了?”張秀英趕緊問道,“你是軍人啊,軍人怎麽可以搞封建迷信?這要是讓你們領導知道了,那你還不得被抓起來關黑屋子?”
“我確實不該相信這些,但……”梁遠河頓了頓,道,“但有的時候又不得不信。媽,你有沒有覺得,之所以咱們家過得不太順當,是因為沈薇在命裏克著我?或者是奪走了咱們家的氣運?”
說起沈薇,張秀英頓時就認真起來,一邊攪著鍋裏的疙瘩湯,一邊道:“你這麽一說還真是,但凡跟她沾點邊兒的事,咱們辦起來好像都不順當。我看她不但克咱們家,還克她娘家、婆家。沒看她親爹跟後媽現在過的啥樣嗎?還有她公公、小叔子,都是被她克的。”
張秀英不說還好,越說她就越信真是這麽回事兒;“還有他那個未婚夫,聽說前些天好端端的,結果又成了舊傷複發,在醫院住好些天呢。我看啊,遲早會被她克死。依我看,她就是那什麽天煞孤星!跟她走得近的,以後都不會有好下場!”
“媽,那這種事有沒有解決的辦法?”梁遠河問。
張秀英想了想,道:“按照老一輩的說法,命裏被人克,那隻能離她遠點兒,別跟她打交道,甚至麵都別見。”
“這哪兒行?”梁遠河道,“我們現在在一起工作,天天抬頭不見低頭見。”
“那就隻能請人幫忙改命。”張秀英道,“不多現在啊,沒幾個人會這種手段了。”
梁遠河看到一線希望,當然不會放手,道:“媽,為了咱們家能安生,要不你想辦法找一找?隻要把沈薇的問題解決了,那我工作上的事就順了,雨嫣那邊生意也能順利。用不了多久我就會升官,雨嫣也能賺很多錢,咱們家就能過上好日子。”
“哼,我才不稀罕她的臭錢呢。”張秀英口是心非地道,“但為了你的事兒,你老娘我也必須去辦。這樣吧,你拿些錢給我,我回老家找人打聽打聽。”
“好,那你明天就趕緊回去。”
“你那媳婦兒跑回娘家了,我再走了,那孩子怎麽辦?”張秀英問。
梁遠河想了想道:“還是你帶著一起吧,她現在在氣頭上,帶孩子也帶不好。”
“那你可得多給我點錢。這小孩子又要吃奶粉,還要吃肉,我帶著他也不方便做飯,每天都得去飯店裏吃一頓。”
梁遠河抽了抽嘴角,每天都要去飯店,還真是他的親娘啊!
但他還能怎麽辦呢?
隻能把身上剩下的所有錢都給了張秀英。
想要收獲,那前期的投入是不可避免的,這個道理他比誰都明白。
隻要解決了沈薇這個麻煩,以後別說幾十塊錢了,幾百塊、幾千塊都是小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