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合歡宗小師叔她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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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真的,是他們。”
    “煩死了,這幾個頂級天驕來了,還有我們什麽事,我看這機緣,我們怕是連口湯都喝不到了。”
    “沒眼色的別吵吵,你影響我看湛初小師叔了,師叔好美,我好愛。”
    江卿年將視線落在池硯身上,眼神還是忍不住有一刹那的驚豔。
    太美了,美得讓人恨不得把心掏出來供對方賞玩,將自己的靈魂供奉其上。
    他側眸看向他旁邊的孟延舟,卻看到孟延舟早已閉上了雙眸,不曾向池硯那邊投過半分視線。
    江卿年收回視線,隻當孟延舟又想當隱形人了,卻聽對方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別看了,看多了也不是你的。”
    “嘿,孟延舟,你居然懟我。”江卿年懶懶歪斜著的身體一下子擺正了,目光審視地落在了孟延舟身上,在孟延舟麵無表情的臉上停留良久,才“嘖嘖”道:
    “孟延舟,你不對勁,你在衝我發脾氣。”
    江卿年是個很有自我認知的人,他雖然喜歡美人,也願意做美人的護花使者,但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麽比飛升得道更為重要。
    情愛隻是小道,若有一天他真的喜歡上了一個人,若對方不堅定選擇他,他大概率也不會過多糾纏,隻會微笑祝福。
    他是個很重君子氣節的人。
    但孟延舟不一樣。
    孟延舟就是那種典型的為一人能偏心偏到瑪利亞海溝的人。
    取舍之事,於孟延舟而言形同虛設。
    孟延舟,沒有善惡與是非觀,隻有偏愛與得到。
    所以在聽到孟延舟帶有個人脾氣的話,江卿年第一時間就可以肯定,孟延舟的心有點偏了。
    “是嗎?”他真的有在發脾氣嗎?
    孟延舟遲疑了一下,他的情緒感知比越閥都遲鈍,他有點不清楚江卿年想要表達的意思。
    “不是。”江卿年轉頭盯著孟延舟的眼睛看了一會兒,語氣篤定地否決了孟延舟發脾氣的言論。
    雖然他有點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性情,但孟延舟的熱鬧,看了之後容易出事。
    在他有記憶開始,孟延舟就是個很神秘的人,
    不僅宗門中人不管孟延舟,就連孟延舟的師傅也不管孟延舟。
    有的時候,他甚至有點懷疑,孟延舟這個人是否真實存在。
    有的時候錯覺,他甚至會覺得,孟延舟是在世真仙。
    奇怪得緊的同時,也讓他對孟延舟格外忌諱。
    “哦。”孟延舟語氣並無多少起伏地應了句,思緒卻開始反思自己的行為。
    他是個很聽勸且能反思自己的人,江卿年說他有情緒,那他大概率是真的有情緒。
    在他有記憶開始,江卿年一直都很懂他。
    “阿彌陀佛。”
    “阿彌陀佛。”
    佛山宗的雙生佛子走到近前,單手在麵前擺了一拖掌的佛手,低頌了聲佛號。
    “施主們在討論何事,不知我二人可能了解一番。”其中一名佛子詢問。
    江卿年被和尚追問,麵色古怪了一下,有點不想回話,不過最後還是答了,就是語調有點幽幽的,像是個幽靈開口講鬼故事。
    “我們在討論合歡宗湛初,你們覺得她漂亮嗎?”
    聞聽此言,兩名和尚麵色一僵,耳尖染上緋色,一本正經道:“湛初道友,人中龍鳳,應以道友論,不討論容貌。”
    “假正經。”孟延舟將兩個和尚染紅的耳尖收入眼底,麵無表情吐出了三個想讓人把他刀了的字。
    兩名佛子倒也不惱,隻是輕輕笑了笑,很有耐心道:“施主,你情緒有點衝。”
    江卿年嘶了口氣,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得勁,轉身走遠了一點,同和尚聊天的感覺還真新奇,
    不過孟延舟說得也沒錯,佛山宗的很多和尚都是假正經,他們修佛修的都是野路子。
    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偶爾還要去合歡宗下轄的抱月軒坐坐,這群禿驢,花花心思比他都多。
    “我脾氣衝?”孟延舟哽了一下,表情一變再變,眼神中帶出了幾分茫然。
    他情緒真的很怪嗎?
    怎麽一個兩個都說他有點不對勁呢?
    “嗯,有點,施主,需要我們為你頌一段經文嗎?兩塊靈石結清。”另一個佛子敲了敲木魚,笑眯眯地詢問。
    “不用。”孟延舟情緒一下子就淡了。
    找他賺錢就直說,還騙他感情。
    禿驢真沒道德。
    “九層焚塔第八層有人上去了,快看,是那個王朝排名前十的天驕。”
    “我勒個去,王朝天驕實力不容小覷啊,這是第一個闖到第八層的吧。”
    “王朝雖然厲害,但我們宗門弟子也不差。”
    “嘁,吹吧你就,吹牛又不要錢。”
    但見九層焚塔的第八層,亮起了一片朦朧的光暈,亮起的第八層裹挾起了一片強悍的威壓,讓靠近九層焚塔的人紛紛後退。
    池硯盯著第八層九層焚塔,隻感覺心口一悸,就好像是被什麽恐怖的存在給盯上了。
    是什麽東西?與赫連翊有關嗎?
    沒來這裏之前,池硯還不確定這片九層焚塔與赫連翊有關,一到九層焚塔之下,她卻可以篤定,這片機緣地絕對與赫連翊有關聯。
    沒有證據,但池硯能夠感受到這裏有赫連翊殘存的氣息。
    大概是她同赫連翊太熟了,才會對他的氣息如此敏感。
    不過這裏雖然有赫連翊的氣息,池硯打量了半天,卻沒看到赫連翊的人。
    他在哪裏?
    池硯的目光停留在九層焚塔的第八層,溫柔繾綣的眼神染上了些許犀利,心中開始推演著問題所在。
    “阿硯在找人嗎?”容子期抿唇,試探道。
    他同池硯見麵的時間不多,但每一次見麵,他都會將她地舉動烙入心底,分析池硯的一舉一動背後的含義已經成為了他下意識的條件反射。
    “是赫連翊吧。”越閥頗有耐心的擦著劍,注視著長劍的眼神專注又認真,劍鞘上已經帶上了些許長時間使用帶來的厚重感,劍鋒則是帶著股子凜冽勁兒。
    就如同越閥這個人一般,
    平日裏低調靜默,拔劍出鞘後,卻是狂徒中的狂徒。
    “嗯,他應該來了,我沒看到他,大概率他已經在闖塔了 ”池硯眼神從九層焚塔的第八層移開。目光上上下下將整座九層焚塔審視了一遍。
    卻還是沒有找到赫連翊的身形。
    不對勁,說不通,太不合理了。
    王朝天驕都能到達九層焚塔第八層,赫連翊怎麽可能上不了八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