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3合歡宗小師叔她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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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坐以待斃,既然讓姓赫連的把九層焚塔的本源融合吸收完了我都得死,那不如我們先下手為強,讓姓赫連的沒辦法融合吸收九層焚塔本源!”
“對!殺了赫連翊!我們才能活下去。”
“殺了他!”
…
“殺。”
附和擊殺赫連翊,阻止他融合吸收九層焚塔的呼聲越來越高。
有人是真的恐懼於神戰戰場崩塌,自己可能會死於戰場崩塌帶來的空間亂流。
但更多的人卻覺得神戰戰場崩塌是誇張的說法,神戰戰場在修真界存在的時間已經近萬年了,要塌早就塌了,哪兒能等到萬年之後再塌?
抱著這種僥幸心理,他們本可以不讚同擊殺赫連翊的行為的,但他們不!
大概率是嫉恨於赫連翊能輕鬆得了機緣,而他們卻要與機緣失之交臂的惱怒,他們一眾人叫囂著要殺赫連翊,吼得臉紅脖子粗的。
包括池硯赫連翊在內,隻有三個合歡宗人,而池硯身邊的合歡宗弟子卻也紅了眼,喊著要殺了赫連翊。
人性本惡,不過如此。
王朝為首的三位天驕率先按捺不住,褐衣棕灰發色的王朝女天驕挑起長槍槍尖,手腕一轉,長槍掄出了一道半圓形的弧度。
賀恬腳步一踏,躍上半空,長槍掄轉,對著半空中吸收九層焚塔本源的赫連翊當頭劈下。
眼見赫連翊可能就要引頸就戮了。
池硯腳步一踏,躍上半空,拎著寬背重刀就擋在了赫連翊麵前,硬撼了賀恬一槍。
“鏘鏘——,”
刀槍碰撞間,火星迸射。
蒼白的麵頰之上,湧上了些許氣色,池硯握著寬背重刀的手穩穩一揮,斬落出的劍罡數十丈,將王朝天驕賀恬直接斬落半空,砸在了大地之上。
僅僅一招,便將人斬退。
在場倒吸冷氣聲接連不斷。
混的空間的滾滾煙塵中,賀恬長槍紮入地麵,才堪堪穩住身形,目光驚異的看向池硯,語調有點疑惑道:
“你攔我?神戰戰場若是崩塌,你不怕死嗎?”
“不怕,死了你就給我陪葬。”池硯垂眸注視賀恬,繾綣含煙的眸子中是化不開的涼薄。
她笑了一下,音色溫沉,吐出的字卻並不那麽中聽:
“赫連翊是我師侄,任由爾等斬我師侄,我與死人何異?”
話是這麽說,但池硯可不是真這麽想。
若是為了求生,避免神戰戰場崩塌,
放任相處了多年的赫連翊去死,她可能會心理上不舒服,但她卻絕對不會多眨一下眼。
不過,池硯更清楚的是,赫連根本就死不了,不說他自己的修為體魄強度本就駭人。
就論男主光環,赫連翊也死不了,若是男主光環再不行,就論念魂珠。
一條條算下來,現在的天時地利人和都不站赫連翊衰,赫連翊死不了一點。
既然赫連翊死不了,那池硯何必做惡人討嫌。
她說過的,這輩子,她要把好人人設貫徹到底。
誰敢讓她說的話做蠟,她就讓誰死!
“湛初道友,這麽說,那你是執意要護著赫連翊了?”葉晚晚一身粉紗輕衣,嬌俏動人,白皙的麵頰浮上了一層薄紅,激憤道:
“你真要為了你師侄一人性命而罔顧在場六十名修士的性命嗎?”
“你這樣做,是在耽誤我們所有人的性命。”
葉晚晚眸光森冷的注視著池硯蒼白的麵頰,宛若毒蛇張開了她噴吐著毒液的獠牙。
她要池硯死。
年輕一代最出色的女修有她一個人就夠了。
多了一個池硯,不僅分薄了她的光芒,還將她襯得黯淡無光的,可笑至極。
她葉晚晚哪裏差了?
她比她們都強!
為什麽她們都要和她爭光芒與寵愛呢?
前有一個餘冉冉後有一個池硯。
餘冉冉就是宗門之恥,一個廢物,卻有萬劍宗掌門護著,還有師兄弟們會護著。
雖然在她的操作下,餘冉冉已經成為了宗門之恥,別說師兄弟護著了,師兄弟們走路上不吐餘冉冉一口都算師兄弟們教養好了。
就連萬劍宗掌門,餘冉冉的親爹,也因為她放棄了餘冉冉。
她葉晚晚就是要讓餘冉冉嚐嚐,高高在上的宗門大小姐零落成泥,被眾叛親離的滋味!
很可惜,餘冉冉沒接受完她狼藉的後半生,永遠活在她葉晚晚的陰影下就死了,死在了同越閥曆練被奪舍了的路上。
至於池硯,池硯會死!
葉晚晚淺笑的望著池硯,好整以暇的等著池硯對她質問話語的回答。
葉晚晚的話極具感染力,想要斬殺赫連翊的人也紛紛將帶有殺意的目光落在了池硯身上。
似乎在說勸你識點相。
“抱歉了,葉道友,你的話很有道理,但我不想聽。”池硯握緊手中寬背重刀的刀柄,
麵頰線條柔和流暢,眉眼舒緩雅致,溫沉的聲線中卻帶著一股子獨屬於她個人的堅定力道:
“爾等為求活,想要斬我師侄無可厚非,作為赫連翊的師叔,我卻不能將師侄安危置之不理,宗門於我有恩,保護師侄,是我的責任。”
“我求義,今日定會護我師侄到底。”
轉了轉手腕,池硯將劍鋒對準了葉晚晚,沒有血色的麵頰雖卷雅柔婉如初,可透體而出的殺意卻駭的人膽寒,
她徐徐吐字,言語若刀鋒,見血封喉:
“求活無錯,求義亦無錯,誅道友放心,我若死在這兒,與人無由,宗門也不會追究爾等責任。”
此話落,欲要斬殺池硯的人紛紛躍躍欲試。
倒是嫉妒赫連翊,隻想殺赫連翊泄憤的人的念頭有了反複動搖。
他們與池硯無冤無仇,將如斯美人斬落於此,不僅於心不忍,還有點下不去手。
葉晚晚眸子一沉,也看出了這群狗男人的為美色反複動搖的尿性。
麵上表情依舊如故,可葉晚晚的牙齒卻咬的咯咯作響。
尤其是在她注意到越閥帶著四名萬劍宗弟子有向池硯靠攏的趨勢之後,隻感覺一口腥甜梗在了後頭,鐵鏽氣息在口腔內彌漫。
越閥,純陽之體,是她謀劃了多年都未得到的執念,如今卻像是一條狗一樣,巴巴的給池硯當馬前卒。
賤不賤呐?
追著他的他不屑一顧,對他愛搭不理的卻上頭癡迷。
呸,真泥馬的白癡。
葉晚晚一隻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麵頰,唇角的弧度微抿,露出了一個輕蔑的弧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