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9合歡宗小師叔她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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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嗬,喝茶,尊者這茶,就算不待見我喝,小子剛剛也喝過了。”赫連翊嗤笑一聲,眼神都不想留給危瑾之一個。
    麵對危瑾之,他真是把自己幾輩子的修養都回憶了一遍,才想到此人他殺不了。
    “喝的茶杯粉吧。”危瑾之睨了赫連翊一眼,從容的攤了攤手。
    赫連翊這人,可不僅僅是一句不簡單能夠概括的。
    危瑾之有感覺,赫連翊,是個勁敵。
    “嗯,是阿硯小師姐喂的茶杯粉,我樂意。”赫連翊輕輕的笑,笑容晃的比危瑾之眼尾的兩滴淚痣還勾人。
    讓危瑾之想抽赫連翊一頓。
    “嗯,你也就隻配多要些茶杯粉了。”危瑾之勾起了他額前的一縷長發,微微一掐,發絲便墜地化作了齏粉。
    地上的粉末散開。
    弄得赫連翊牙癢癢。
    危瑾之諷刺他。
    “好樣的。”赫連翊邁步走了,他真忍不住了,再和危瑾之待一會,他不出手,得發瘋。
    他不討厭在他麵前炫耀的人。
    但討厭在他麵前炫耀同阿硯關係的男人。
    赫連翊邁步走了。
    “你修煉無情道吧。”危瑾之的聲音自赫連翊身後響起,危瑾之的聲音沒有疑惑,隻有篤定。
    “不該知道的事,最好保持沉默。”赫連翊腳步頓了一下,唇角勾起了一個森然的弧度。
    他的手段,危瑾之不會想領會的。
    畢竟按年紀算,危瑾之,隻是他的一個晚輩。
    赫連翊走了,危瑾之沒再開口,隻是有點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赫連翊是誰,他大概率知道了。
    恒翊,一個千年前響徹修真界的名字。
    真正集大成於一身的正道魁首。
    恒翊也好,赫連翊也罷。
    可別把衍行宗的麻煩帶給阿硯。
    不然他不介意給赫連翊一點顏色瞧瞧。
    ——
    池硯回了華闕閣,心情倒是不錯,修為直接突破了大乘期。
    跑帶深山老林渡了個劫,又悠悠然遊曆去了。
    有的時候,她是真想為發明出戀愛腦的人鼓掌。
    原本,她對赫連翊的殺心都快暴起了,結果赫連翊給了她好大一個驚喜。
    直接給她來了主仆契約一條龍。
    現在,隻要她想。
    赫連翊,隨時能死。
    她現在都替赫連翊感到無助。
    不過後顧之憂一解,她也輕鬆了不少。
    冥冥中,她能夠感覺到,她與赫連翊之間的契約有天意指引。
    估摸著是老天爺也怕她嘎了祂的親兒子吧。
    她真弄死赫連翊,大概率她不會太好受。
    池硯索性收了她滿腦子跑的火車。
    不論如何,結局都在她的控製範圍內。
    正魔兩道的聯姻提上了日程。
    魔尊戚挽傾停手了,不想管正魔大戰了。
    戚挽傾戰前撂挑子。
    他停手停的太賤,幾大魔君多年沒打正道,打起來眼珠子都紅了,幾大魔君去修仙界衝的太狠,被正道中人趁機削了一頓。
    魔君們被修真界削的有點慘,各個都被搞得快要封心鎖愛了。
    道心破碎的魔君們,麵對魔尊戚挽傾敢怒而不敢言。
    私底下天天對著下屬來地圖炮,指桑罵槐的天天唾魔尊。
    這就導致最近魔族的人開始日常指著發癲的魔尊開罵。
    戚挽傾倒也不在意。
    不遭人罵是庸才。
    整個修真界,誰沒罵過他?
    沒痛快罵過他一頓的人,都算不上純正的修真界人。
    “小舅舅,你是何意?”容子期背著的書簍換成了木製書匣,手中的一卷書化作透明,消失在了他的手心中。
    “我是何意?我是好意啊。”戚挽傾攤了攤手,眸色挑釁又散漫的注視容子期,想看看他這好侄兒是個什麽表情。
    “明知故問。”容子期抿唇,儒布方巾被他一把扯了下來。
    長發散落在身後,無風自動,他周身的書生氣蕩然無存,整個人氣勢濤濤,周身魔氣洶湧。
    他是一個溫和的人,若不是原則性問題,他不會生氣。
    但這一次,戚挽傾真的觸碰到他的原則了。
    “呦,我們少魔君生氣了呢?”戚挽傾捋著自己的道袍,聲音散漫,語調中的戲謔完全不帶掩飾道:
    “我說過了的啊,你和她玩純愛,我玩純恨,不好嗎?”
    “好的很,好樣的。”容子期麵色沉得幾乎要滴出墨來。
    他是真不知道,他去萬魔窟的那段時間,戚挽傾居然去找阿硯了。
    還關了阿硯一年。
    “純恨是吧?喜歡玩純恨是吧?我們也來玩純恨。”容子期手中化為透明的書卷被他向著戚挽傾一拋。
    一卷書瞬間舒展開來。
    書卷上,一枚枚燙金裹挾的大字蘊含著天地之威化作大道鎖鏈向著戚挽傾抽去。
    容子期渾身魔焰滔天。
    他雙指並攏向著戚挽傾的方向一指。
    他身後洶湧盤旋的魔焰便化作了一條騰飛而起九極應龍便向著戚挽傾衝了過去。
    整個魔殿上空,
    半邊天空被騰升起的魔焰虛影所掩蓋。
    駭人的氣息讓人心悸。
    魔殿附近的魔族紛紛落荒而逃。
    有些跑的慢的小魔族直接化作了點點黑氣,融入到了半空之上的魔焰虛影中。
    “救命,魔尊又發癲了!!”有跑的慢的魔族,邊跑邊聲嘶力竭的叫喊著。
    “扯犢子,這次發癲的不是魔尊,是少魔君!”落在他身後的小魔奴扯著嗓子回了一句。
    他可是清晰的看見了,他們身後的魔焰是少魔君發出來的。
    “鬼扯什麽?你是在侮辱我們魔族的光嗎?我們魔族少魔君是個儒雅的讀書人,打打殺殺的事是不會幹的。”
    “瞎了你的狗眼!!啊啊啊!我擦,要死,快跑啊!”
    魔殿內,戚挽傾的麵頰被容子期抽來的熔金鎖鏈擦過。
    一道血痕自他棱角分明的麵頰上滑落。
    鮮紅的液體滴落在衣襟上,讓戚挽傾的眸子驟然冷了下去。
    “我親愛的少魔君,你激怒我了。”戚挽傾的聲音很平靜,聽著卻讓人的身體莫名發寒。
    戚挽傾慢悠悠的邁步,向著容子期靠近。
    他赤裸的足下,綻開了一條條荊棘藤蔓。
    荊棘刺紮過他的精致的足腕與小腿,一條條血口子被劃開。
    血滴落在荊棘藤蔓上,藤蔓瘋狂地生長蔓延,一條條宛若吐著信子的毒蛇,向著容子期攀爬而去。
    “少魔君,我給麵子的時候,你就是我親愛的少魔君,我若是不給你麵子,你什麽都不是。”
    “最好給我老老實實地待著別惹事,不然,正魔聯姻,本君也是可以幫你效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