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為什麽是想“刀”人的眼神？
    一瞬對視，白顧言著實被自己讀到的信息搞得有點摸不清頭腦。
    過來的路上，他想過柳智敏可能已經不記得他，也想過柳智敏可能會因突然見到他而驚訝。
    但這種微妙的“殺氣”......完全在預料之外。
    主要是且不說七年沒見，回想七年前的相處，他不記得有做過什麽對不起她、招她恨的事。
    除了小山竹這個外號的誕生。
    難道是因為自己表現得像根本不認識她？年輕女生似乎是會對這方麵有些在意。
    下一秒，實在摸不透原因的白顧言想再確認一下，柳智敏卻搶先移開視線，沒再繼續看他。
    嗡嗡嗡——
    他的手機也在同一時間響起，打斷了他和Aespa的見麵。
    “我先接個電話。”
    看一眼來電顯示，李成洙的來電讓他隻能暫時退出練習室。
    “和李總監聊完了？”
    “嗯，你在哪？和Kenzie在一起？”
    “沒，剛才和運營部的李部長聊了一會兒，現在在練習室。”
    “沒事的話來我辦公室吧，聊一聊，順便帶你去看看你的辦公室。”
    “好。”
    看來，柳智敏對自己抱有“殺意”的原因，要另找時間慢慢摸清楚了。
    這麽想著，本身過來就是打算先見個麵、打個招呼的白顧言掛斷電話，轉身回到練習室裏。
    “剛入職，還有不少流程要走，我不耽誤你們練習了，很高興見到你們。”
    站回Aespa經紀人的身邊，他微笑著跟成員們告了辭。
    “內~很高興見到白顧問~”*4
    而跟成員們一起和他說再見的過程中，柳智敏仍沒像剛才那樣直視他。
    “加油，我先走了。”
    獨自看她一眼，白顧言就這樣在經紀人的陪同下離開練習室。
    至於柳智敏，等到兩個人走到門口，她才把飄飄忽忽的目光集中起來，望著他的背影消失。
    他......應該和姐姐見過麵了吧？
    是的，她還在想同學聚會的事，在想自家姐姐有沒有見到這個再次出現在半島的“渣男”。
    “運營顧問，那我們以後的安排都是白顧問負責？”
    “應該是吧，以前沒聽說過這個職位。”
    “我們剛回歸完，下次回歸應該不會很快，這段時間估計也不會有什麽大變化。”
    跟她相比，金旼炡、內永枝利、寧藝卓三人關注的點便要實際許多。
    雖說管理層的人事變動和她們關係其實不大，但忽然多出一個顧問，她們還是忍不住好奇。
    “話說，白顧問是半島人嗎？他韓語說得很好，可又不太像。”
    “看起來更像華國人。”
    “嗯，白顧問的名字用中文念也比用韓語念更順口。”
    “是嗎？用中文怎麽讀？”
    好奇他的到來會不會帶來什麽變化，好奇他這個人本身。
    “白顧言......”
    然後，就在妹妹們聊到名字的時候，柳智敏下意識接過話，用中文發音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她的聲音不大，發音卻很標準，仿佛這麽叫過好多遍一樣。
    “內？”*3
    “歐尼，你認識白顧問？”
    金旼炡她們聽到，隨即齊刷刷地轉頭看向她，有聽出發音非常標準的寧藝卓好奇地問了句。
    自出道以來，Aespa在柳智敏心裏一直都是最和諧的女團。
    其他組合可能會有爭吵、意見不合的時候，可她們四個人，別說爭吵，互相連秘密都沒有。
    但這次......
    “......不認識。”
    被妹妹們盯著，柳智敏略微遲疑一下，然後選擇了搖頭否認。
    關於白顧言，關於那段七年前的往事，她暫時並不想說，尤其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公司高管。
    今後將要負責她們的高管。
    “哦......”*3
    也正因她們姐妹間不存在什麽秘密，寧藝卓三人相信了她的否認，哪怕好像有哪裏怪怪的。
    ……
    “你認識Karina？”
    巧的是，同樣的問題也出現在了白顧言這邊。
    見到麵，往顧問辦公室走的路上，正在親自為他領路的李成洙突然把這個問題拋了出來。
    “為什麽這麽問？”
    白顧言麵對這個問題的反應就要比柳智敏自然得多。
    一邊繼續跟著往前邁步，他沒有一口回答出是或不是，反倒帶著一絲好奇反問起原因。
    “你開會時說過一句話，‘惡女’Karina實際上有些可愛。”
    “其他人可能感覺不出什麽，可給我的感覺是，你好像和她接觸過，親眼見過她的可愛。”
    李成洙也確實不是在平白無故地問，他有捕捉到細微的線索。
    “嗯，認識。”
    “我來半島交流學習的時候，和她姐姐是同桌，不過，她那時候才上初中。”
    既然他問得算是有點依據，白顧言沒刻意隱瞞什麽，簡單將自己和柳智敏的淵源說了出來。
    “挺有緣的，初中的話，Karina還記得你？”
    別說，李成洙倒是會問，問完關係，他的下一句又問到了點子上。
    “沒單獨說話，再說了，我過去是為了在Aespa麵前露個臉，不是專門和她敘舊。”
    但畢竟來日方長，白顧言實際沒有很在意被柳智敏“刀”的事，回答的便是最基本的目的。
    “見完Aespa有什麽感受？”
    李成洙一聽，還挺想聽聽他的看法，主要，這本來就是他們接下來要聊的話題。
    “都是不錯的女生，大概是已經出道兩年了的緣故，能看到她們身上有明星味，唯一......”
    又往前走了一小段，白顧言在停下腳步的同時，留下一個轉折沒說。
    “唯一Giselle要稍微差一點？”
    李成洙推開麵前的門，補上了他沒說的話。
    “對，她給我的第一印象是平和，整個人從內而外散發著一種很明顯的平和感。”
    白顧言走進房間，一張辦公桌、一組沙發、一立書櫃、一個玻璃茶幾，標準的辦公室模樣。
    “有什麽想法？”
    李成洙走到窗邊幫他拉開百葉簾，這間辦公室的采光很好，陽光一下子便灑滿屋內。
    “很簡單，先找到適合她走的路。”
    白顧言滿意地點點頭，踏著陽光坐到沙發上，然後繼續說：
    “Aespa出道至今，公司對Karina和Winter營銷很成功。”
    “如果是五人以上的組合，成員人氣有明顯差距屬實正常，但四人團想要穩居一線......”
    “要麽單個成員大破圈，要麽把全員都營銷出來。”
    “Giselle和NingNing目前都需找到合適的營銷路線，例如惡女Karina和帽女Winter。”
    說起來，這事其實跟上學、上班是差不多道理。
    一個班級、一個部門想要脫穎而出，總得有特別優秀的人，或者整體能力都在基礎線之上。
    “交給你了。”
    對此，李成洙沒有異議，順勢把這事交到他手裏。
    “知道了，誰讓我過來就是要幫你托住Aespa的呢，托住之前，把她們捧得再高點吧。”
    事是自己提的，白顧言自然更不會有異議。
    “李昌煥那邊呢？”
    “他帶著我去運營組打了個招呼，之後稍微聊了幾句Aespa的運營方向，沒太深入。”
    “運營組是由李總監負責，大部分安排......”
    聊完Aespa，倆人接著又聊起了運營團隊的情況。
    工作嘛，除了要對負責的項目有足夠了解之外，同事、團隊間的溝通、接觸也必須維持好。
    尤其，白顧言還是一個人來的，沒有帶他的團隊來。
    等他們聊得差不多，時間剛好十一點半，按照工作時間的安排，再過一會兒就可以吃午飯。
    “我走了，不出意外的話，馬上要來人約你吃午飯和晚飯了。”
    李成洙看眼時間，當即準備離開。
    白顧言也知道稍後多半會有人過來，因為李昌煥的確提過一嘴一起吃午餐的事，但晚餐......
    “晚上不是要搞歡迎會吧？又吃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