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多觀察,多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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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嗎?好像是有那麽一點。
    倒不是說長得像,是琪琪當時對上悟空直接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而柳智敏現在一回到房間,把門關上,也殺氣騰騰地給床上的枕頭來了一套“小山竹拳”。
    打得嘭嘭的,枕頭都從床上顛起來了。
    問題不成立,所以沒有答案?這到底算什麽回答呀?!百分百真心?這不明顯是在耍賴?!
    她越想越氣,把以前跆拳道黑帶的功力都拿出來了。
    等等......
    打了好一會兒之後,她忽然意識到問題似乎是有可能不成立的。
    盤腿坐到床上仔細想了想,她想到了兩種可能情況,一是他一直喜歡著自家姐姐、二是......
    他就沒喜歡過自家姐姐?
    可如果沒喜歡過的話,那他為什麽要寫情書?
    而且,那封情書一直被姐姐夾在書裏保存到了現在,要是玩笑、大冒險之類的,誰會保存?
    所以,他的意思是一直喜歡著自家姐姐?又或是姐姐一直喜歡他?
    嗡嗡——
    就在她陷入思緒漩渦的時候,許是剛才暴揍枕頭時掉落出來的手機,趴在床上震動了兩下。
    「豬豬歐尼:我們智敏跑完行程了?」
    拿起手機,打開Kakao,恰巧是她姐姐發來的信息。
    「行程結束了,我在房間休息呢。」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柳智敏當然都不會對自家姐姐有什麽情緒,於是,她當即秒回了信息。
    「豬豬歐尼:怎麽沒出去逛逛?累了?」
    手機對麵,柳善雅同樣是秒回的,字裏行間透露著的都是對她這個小豬妹妹的關心和溫柔。
    果然還是姐姐好,比對麵那個“渣男”、“無賴”、“討厭鬼”強多了!
    「沒有,剛打完羽毛球回房間,準備休息一會兒,晚上還有一場宴會。」
    柳智敏一邊在心裏暗罵著白顧言,一邊躺到床上,手指輕快地敲去回複,順便分享了行程。
    「豬豬歐尼:羽毛球?怎麽突然想到打羽毛球了。」
    也就是這條信息,讓柳善雅一下子捕捉到了關鍵詞。
    畢竟,她作為姐姐很清楚妹妹不是一個會經常打羽毛球的人,更何況打羽毛球需要兩個人。
    另一個人是誰呢?
    “......”
    頓時,柳智敏就因為這另一個人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要是和她打球的人不是白顧言,她絕對會毫不猶疑地承認,還會給姐姐講自己是怎麽贏的。
    可現在的問題是,跟她打球的人偏偏就是白顧言。
    以她對自家姐姐的了解,隻要白顧言三個字出現,話題肯定會或多或少地順著他往下聊......
    「就是恰好看到了。」
    思考了兩秒,她決定先不說,能模糊過去是最好的。
    「豬豬歐尼:和顧言嗎?我記得他很喜歡打羽毛球。」
    但她不提,並不代表柳善雅不會提,白顧言的名字終究還是出現在了她們姐妹倆的聊天中。
    「嗯。」
    沒辦法,不想騙姐姐的柳智敏隻好承認。
    不過話又說回來,既然提都提了,是不是可以借這個機會看看姐姐現在對他是怎樣的態度?
    「豬豬歐尼:對了,忘記問你了,和顧言再次見麵怎麽樣?有沒有覺得他變了?」
    很巧,柳善雅緊接著也把話題拉到了對白顧言的看法上,隻不過是搶先一步問的她而已。
    「不怎麽樣,還是跟以前一樣討厭。」
    麵對這個問題,此刻的柳智敏自然不會說出他一句好,甚至打字的聲音都比先前重了許多。
    「豬豬歐尼:討厭?你以前很討厭他嗎?」
    柳善雅再次發來的信息則是帶著淡淡疑惑,顯然,她以旁觀者的角度並不覺得妹妹討厭他。
    「討厭,很討厭,非常討厭,不想見到他。」
    接著,柳智敏跟小孩子鬧脾氣似的,一連發去三個程度遞增的討厭,以及一句總結陳述。
    「豬豬歐尼:那你要多和顧言接觸一下了,他不是一個讓人討厭的人。」
    至於柳善雅的反應,跟七年前一樣,跟寧寧所知道的“朋友的姐姐”一樣,在為他說好話。
    「那歐尼覺得他是什麽樣的人?」
    柳智敏忍不住了,順勢問出了剛才想到的所謂試探。
    「豬豬歐尼:顧言嗎?性格溫和、幽默,做事有分寸、懂禮數,對人溫柔、貼心。」
    「豬豬歐尼:同時,他身上沒有架子,你喜歡靜,他會靜下來,你喜歡鬧,他會陪你鬧。」
    「豬豬歐尼:最重要的是,他好,卻不是一味地對所有人都好,不是那種中央空調。」
    誰知道,她這一問,愣是問出了三條信息。
    而且,從她問完到這三條信息出現,中間基本不存在時間差,也就是說柳善雅幾乎沒考慮。
    「他隨便給女生洗襪子還不是對誰都好?」
    “......”
    發送鍵一摁,光顧著反駁自家姐姐,拆穿白顧言“偽裝”的柳智敏發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她想撤回......
    「豬豬歐尼:顧言給你洗襪子了?」
    卻已經來不及,柳善雅又一次成功抓到了重點。
    “......”
    柳智敏徹底不知道該怎麽回了。
    但她姐姐也不用她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下一秒,姐妹倆的聊天窗口中便蹦出了一個新問題。
    「豬豬歐尼:智敏,有沒有可能洗襪子的事,單純出於你是你。」
    我是我?
    柳智敏微微一怔,然後腦海裏自動浮現出了白顧言洗襪子時的認真表情,還有拎著襪子走出來時的樣子。
    她能感覺到,那不是討好,不是在履行賭注,更不是“補償”。
    「豬豬歐尼:你想一想,顧言對你是不是跟對其他人不太一樣?」
    “不一樣嗎?”
    姐姐的信息再次發來,柳智敏喃喃著,回憶起了和白顧言相處的其他畫麵。
    七年前的打鬧、員工食堂的對視、飛機上遞來的糖、畫廊裏的小聲詢問、數碼畫的出價......
    似乎是有種尋常中的特別。
    「豬豬歐尼:智敏,多觀察一點,多和他接觸一下,你說不定就不會討厭他了。」
    「豬豬歐尼:歐尼要忙了,你好好休息。」
    「哦,歐尼忙吧。」
    放下手機,柳智敏看著手機屏幕中的聊天記錄眨眨眼,轉身撲到床上把自己蒙到了被子裏。
    她感覺腦袋有點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