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再迷人的蛇也敵不過捕蛇人。
    KAMP音樂節結束之後，沒有後續行程的Aespa便直接回了酒店。
    而洗個澡的功夫，柳智敏就聽到了敲門、開門的聲音，以及“捕蛇人”內永枝利的聲音。
    看來，今晚是怎麽都逃不過去了。
    “哎~”
    垂著小腦袋瓜兒歎口氣，她關上淋浴噴頭，一邊用浴巾慢慢擦拭身體，一邊琢磨該怎麽說。
    光說七年前認識？會不會被發現有所隱瞞？
    那說七年前挺熟，但中間一直沒聯係，所以才裝不認識？會被追問為什麽熟吧？
    可要是把他跟姐姐的事說出來，自家妹妹肯定會對他有看法，以後萬一鬧得不愉快更不好。
    不琢磨不要緊，這一琢磨，她的“N”屬性又爆發了。
    而且......
    姐姐說的似乎沒錯，他確實不是很讓人討厭的人。
    下午的可可、晚上的晚餐、舞台下的加油與注視，以及結束舞台回到休息室的飲料和噴霧。
    雖然都是些細碎的小事，卻莫名給了她安全感和溫暖。
    再就是那句回答：“問題不成立，沒有答案。”他到底是什麽意思？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想著想著，柳智敏不僅越想越多，還越想越偏。
    本來隻是在想怎麽跟妹妹解釋自己和他的關係，結果她現在又想到了他和自家姐姐的關係。
    好難~
    “歐尼~你洗好了嗎？”
    她正苦惱著，浴室外傳來了金旼炡軟綿綿的聲音。
    “好了，馬上。”
    聽到外麵有些等不及了，柳智敏也不想了，從思緒中走出來，拿起疊放在一旁的睡衣穿上。
    等等......
    旼炡為什麽在外麵？
    穿好睡衣正要扭開浴室門的時候，她忽然察覺到外麵的情況好像和自己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如果其他成員在的話，那今晚是不是就不用坦白了？
    這麽想著，她打開浴室門，走出去一看，金旼炡、寧藝卓、內永枝利三個人全坐在床前麵。
    她們麵前擺著好多飲料、啤酒、零食，跟要開Party似的。
    多半是有聽到她開門的聲音，三雙眼睛此刻更是齊刷刷地盯著她，目光中皆透著某種期待。
    “......”
    柳智敏聞到了危險的味道。
    “我、我襪子沒......”
    “歐尼~你今天晚上是躲不掉的~”*3
    隻可惜，她剛準備找個借口再躲回衛生間裏，她那三個妹妹便跟商量好了一樣幽幽地開口。
    “你、你們要幹什麽？”
    沒辦法，柳智敏隻好硬著頭皮走出來，謹慎地向她們靠近。
    舞台上的蛇？她現在像極了一隻水潤潤、白乎乎的小豬仔，慫得渾身上下丁點兒氣勢沒有。
    “我們要聽你和白顧問的故事。”*3
    相比之下，內永枝利、金旼炡、寧藝卓的氣勢老足了，要是她們三個人嘴角沒憋著笑的話。
    “繪裏？”
    柳智敏一聽，且不說妹妹們的狀態嚇不嚇人，先瞪大眼睛看向了距離最近的“原捕蛇人”。
    她倆的約定可是不讓其他成員知道！
    “歐尼，不是我說的。”
    麵對她的眼神詢問，內永枝利則是搖搖頭，擺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歐尼，你下午彩排的時候，是因為看到白顧問在地找吸管才笑噴的對吧？”
    “歐尼，你今晚對主舞台的左手邊飯撒了好多次，是不是因為白顧言站在那裏看你？”
    緊接著，寧藝卓和金旼炡分別用兩個爆炸問題幫自家二姐洗清了嫌疑，她們是自己發現的。
    “我哪有飯撒好多次？！”
    柳智敏光速否認了忙內寧寧發現的細節，反正她並不認為自己有刻意朝他在的那邊做飯撒。
    “那歐尼給我講講唄？”
    被姐姐否認完，寧藝卓倒也不覺得可惜，眼睛連連忽閃兩下，使出了忙內專屬的撒嬌攻擊。
    “好吧。”
    就這樣，心靈上架不住忙內撒嬌，身體上“打”不過仨妹妹的柳智敏選擇了“老實”交代。
    帶引號的老實，沒錯，她其實沒有很老實。
    她承認了和白顧言七年前認識，交代了關係是姐姐的同學，說了當年常一起出去學習、玩。
    但她沒提到“渣男”的事。
    理由嘛......
    一是，他現在是負責她們的運營顧問。
    她這三個“嫉惡如仇”的妹妹知道他是“渣男”後，絕對會和他拉開距離。
    不論是明顯、是不明顯，以她對白顧言的了解，他肯定會有所察覺，到時候場麵不好收拾。
    二是，那個回答還沒搞清楚。
    “歐尼，白顧言是那個‘渣男’嗎？”
    然而，她忽略掉了另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寧藝卓是在那個失眠夜聽她講過“渣男故事”的。
    “......”
    頓時，柳智敏被問沉默了。
    她現在真想攥起拳頭給自己腦袋來上兩下，讓憨憨的“豬腦”清醒清醒。
    “渣男？什麽渣男？”
    她沉默的同時，內永枝利瞬間來勁兒了！
    就說剛才的故事差點兒味道，有種故事線太過平淡的感覺，原來是真正勁爆的內容沒說呀！
    啪—啪—啪——
    寧藝卓見狀，隨即先打開了三罐酒，除了不能喝酒的金旼炡之外，她們三個人一人一瓶。
    故事配酒，越喝越有。
    “我、我不確定是不是。”
    別說，酒確實是有點作用，柳智敏拿起易拉罐喝了一口，接著便回答了寧寧剛才的詢問。
    “不確定？”
    寧藝卓尋思怎麽不一樣了呢？那天晚上明明說的很確定來著。
    “嗯~”
    柳智敏點點頭，又拿起酒喝了一口。
    “歐尼，我們可以幫你分析分析，四個人一起分析應該更透徹。”
    舊識、重逢、身份大變化，內永枝利身體裏的作者之魂已然燃燒，這最後一個要素不能少。
    而且，她作為妹妹也是真心想幫自家大姐的忙。
    “是這樣的......”
    或許是酒精起了作用，又許是講都講到這兒了，柳智敏終於把“渣男的故事”講了出來。
    從當年的相處到送情書、不辭而別，再到重逢，她這次沒再保留。
    “......”*3
    金旼炡、寧藝卓、內永枝利聽完，像是在消化剛聽到的故事一樣，第一時間都沒開口講話。
    大約兩秒、三秒過去，還是內永枝利率先打破沉默。
    “歐尼，你剛才說不確定白顧問是不是‘渣男’對吧？這句話其實就已經是你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