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管理層站到大眾視野中。
    老實說，不論在哪個行業，這都不算常規操作。
    畢竟，管理層代表著管理企業與員工，主要職能是計劃、組織、指揮、協調和控製五方麵。
    比起拋頭露麵，實現、提高公司價值才是他們該做的。
    如果要走上台前，那也是真正高位者和創造者的事，例如雷總、東哥、馬爸爸、喬老爺......
    因為，他們有資格，有用個人流量來提高戰略落實效率的能力。
    但話又說回來，放在KPop圈、SM，放在白顧言身上，李成洙的打算也確實是該打的牌。
    原因很簡單，三個字：李秀滿。
    曆經多年，李秀滿這個名字早就已經和SM綁定，提到SM，他便是怎麽都繞不過的存在。
    而白顧言是要從他手裏接過Aespa的人。
    雖然想要完全抹掉李秀滿的影響力，把他和SM徹底分割，並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事情。
    甚至，哪怕他離開SM了，他的名字很可能仍會如陰影般伴隨著SM。
    可越是這樣，白顧言就越要有名字。
    就像和李成洙賣慘時說的，他這個運營顧問要完成的任務是成為SM和Aespa的“托盤”。
    李秀滿是退休也好、出局也罷，他得能托住底。
    現在，借著外界的討論漸漸進入公眾視線，逐步被認識、記住，便是留下名字的途徑之一。
    「不論是哪國人，希望對Aespa好點。」
    「Aespa的運營顧問？Aespa要有什麽新的大動作了？」
    「期待團綜，期待一年回歸三次，期待Karina和Winter Solo，期待演唱會。」
    「人品怎麽樣先不討論，李秀滿的能力和品味確認無人能比，新顧問真能接住Aespa嗎？」
    比如這幾條評論。
    內容上是好是壞，是相信是質疑，是好奇，還是把他當成了許願池裏的烏龜，統統不重要。
    重要的是，網友和粉絲把他和Aespa聯係到了一起。
    不過又很可惜的是，將近三百層的評論樓中，有提到Aespa的關聯性評論隻有寥寥十幾條。
    剩下的，要麽在討論國籍，要麽是韓女在和韓男PK。
    坐在沙發上，一邊喝著茶，一邊滑動平板爬樓，白顧言著實讓這些評論弄得有點哭笑不得。
    阿豆——
    忽然，手機響起的提示音打斷了他繼續翻看熱鬧。
    「lsy：顧言，在休息嗎？」
    放下平板，拿起手機，白顧言看到是柳善雅發來的信息。
    「沒有，在公司，怎麽了？」
    說起來，飛機上的事該和她說一下，畢竟他倆的約定是不解釋誤會，但他今天違反了約定。
    他在有猜到柳智敏多半是想比對字跡的情況下，給她寫了名字。
    這麽想著，從小到大第一次沒信守承諾的他隨即開始打字，準備將寫名字的事告訴柳善雅。
    「善雅，我......」
    「lsy：今晚和明天有時間嗎？」
    剛編輯好三個字，柳善雅的下一條信息先發了過來。
    白顧言看著跳躍進聊天窗口中的詢問，感覺她是不是要見麵，於是又把輸入框清空。
    「有時間，我今天隨時可以下班，明天和後天都休息，唯一的安排是明天下午要看房子。」
    然後，把時間和安排回了過去。
    「lsy：你還記得去學校的路上有家年糕店嗎？」
    「lsy：我剛才去買炒年糕，老板說下周就要關門了，買了塊黑板給老顧客們簽名留念。」
    「lsy：不知道你對那家店有沒有特別的記憶。」
    緊接著，柳善雅沒說是不是要約他，而是問他有沒有記憶，對一家或許平平無奇的年糕店。
    至於有沒有......
    「海苔碎對吧？我上次和班長、大勇回學校就想吃來著，但看完老師之後，沒能趕上。」
    白顧言不光記得那家店，更記得好多畫麵。
    記得他家的炒年糕要比其他家有嚼勁一些，辣椒不辣，吃起來很香。
    還記得第一次去吃的時候，老板超級熱情地給他撒了多到差點蓋住炒年糕的海苔碎。
    當著老板的麵，他沒好意思說自己不吃海苔，柳智敏後來聽他說不吃，全挑到了她那份上。
    再後來，柳智敏幾乎每次都會跟老板或老板娘說：“阿加西（阿祖瑪）~他說把他那份的海苔碎加給我~”
    「我今晚過去會不會趕不上？」
    隨著記憶翻湧，沒等柳善雅再發來什麽，他先接在自己說上次沒吃到後麵又發去一句追問。
    他想吃了。
    「lsy：老板說這兩天都會營業到晚上八點，你要來嗎？」
    ……
    “歐尼，你在笑什麽？”
    客廳裏，柳智敏看到自家姐姐似乎對著手機勾起了嘴角，坐到沙發上，好奇地湊到她身邊。
    “沒什麽，你剛才神神秘秘地幹什麽去了？”
    柳善雅沒有回答，十分自然地收起手機，轉移話題反問她一句。
    “換衣服呀。”
    柳智敏抬起雙臂，給姐姐展示了一下剛換上的休閑家居服，運動褲加一件很簡單的無袖衫。
    “換了二十分鍾？”
    但柳善雅顯然沒相信她的說辭，眉眼仍在笑著，聲音依舊是寵溺的，話裏卻帶著一絲懷疑。
    “......順便把床收拾了。”
    並不善於撒謊，尤其不善於對家人撒謊的柳智敏稍微頓了下，略有幾分心虛地嘟囔著回答。
    “對了，幫你收拾點東西。”
    看到妹妹傻乎乎的樣子，柳善雅不逗她了，伸手捏捏她的臉頰，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臥室。
    “收拾哪？”
    柳智敏當即跟著起身......
    “收拾這兒，我想找個東西。”
    臥室？柳善雅沒走幾步便在雜物間門口停下腳步，轉過身，向身後的她露出一抹溫柔笑意。
    “呃......”
    柳智敏有預感，自己多半是暴露了。
    是的，她沒有換二十分鍾的衣服，說是換衣服的二十分鍾裏，她到雜物間裏找了那封情書。
    關鍵，她沒找到！
    “不幫歐尼嗎？”
    柳善雅見她站在門口沒動，又朝她眨了眨眼。
    “幫。”
    柳智敏能說不幫嗎？應聲，她盡可能自然地邁開小腳，走進雜物間，站到自家姐姐身旁。
    “你比我高，幫我把頂上的紙箱拿下來。”
    見她比剛才更傻了，柳善雅偷偷笑著，抬手指了指櫃子頂上的小紙箱。
    “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