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屏蔽汙染,第一道符文!
字數:11851 加入書籤
6月8日,蛇崗大橋,水怪襲擊?
程野隻覺得腦袋裏“嗡”的一聲,先前的困惑瞬間被衝散,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脈般渾身通透。
終於得到一條能夠克敵製勝的關鍵信息了!
原來這些被魔眼海綿寄生、被毒水結晶轉化為感染體和融合體的螃蟹人,根本不是死於後來的山洪,而是早在山洪爆發前,就已經死在了“水怪”手裏!
怪不得他先前對周麻子說山洪的時候,他明明能聽到,卻毫無反應。
幹掉亡語觸手感染體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點破對方“已死”的事實。
這個事實不能胡編亂造,屈打成招,必須精準說出感染體死亡的時間、地點、場景這三要素。
三要素可以模糊,具體怎麽死、過程有多慘烈都不重要。
可“何時、何地、被何物所殺”這三點,缺一不可,錯誤不可。
顯然,周麻子也隱約明白程野的目的,哪怕意識愈發模糊,也一口氣把關鍵信息說了出來。
“那水怪,你還能記清是什麽模樣嗎?”程野追問,心髒微微發緊。
躍野庇護城所處的雲市,附近也隻是臨江的一條支流。
隻不過這條支流比白水河寬闊的多,足有二十多米寬。
從這裏往下遊而去,匯入臨江主幹道,大約四十公裏,便是蛇崗大橋。
而從蛇崗大橋再到白水河,按照水路來算應該隻有一百公裏左右!
“觸手,很多觸手”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
周麻子的聲音斷斷續續,身體抽搐得更厲害了,臉上、脖頸甚至指縫裏,都在不斷往外滲著血沫。
沒有了亡語觸手的提供的“複生之力”,顯然是已經活不成了。
觸手?
是亡語觸手的某個變種?
程野皺緊眉頭,這種感染源的變種太多了,單是已記錄的近親就不下四十種,沒更多信息根本沒法判斷。
而周麻子顯然也沒看清楚到底是什麽觸手,隻是不斷重複著這兩個字。
意識到從他這裏得不到更多的信息後,程野臉色忽的沉了下來。
這種關乎人命的重要消息,就算躍野庇護城忙著應對即將到來的感染潮,沒時間核實,幸福城在周邊布置的斥候也該發現異常、上報總部才對。
可之前進入綿室時,檢查站提供的情報裏,卻連半個字都沒提這件事。
隻有一種可能,躍野庇護城不僅沒和周邊庇護城通報,反而刻意遮掩了消息!
真是該死!
真是該殺!
感染源肆虐的廢土,大型庇護城之所以能屹立不倒,靠的就是信息協同,一旦有人違背這個底線,隻會讓更多人死於感染源之手。
可現在躍野庇護城主動違背了這個約定。
程野深吸幾口氣,壓下心頭的怒火,目光重新落在周麻子身上,聲音放緩了幾分:“你還有什麽心願嗎,講出來!”
“我我.”周麻子結巴了兩聲,忽然猛地吐出一大口黑血,渾濁的眼睛裏卻閃過一絲清明,帶著哀求道:“讓我死別讓我再變成感染體,害人了.”
“你的心願,我會滿足!”程野沉聲應下。
“多多謝”兩人目光相觸,周麻子嘴角忽然扯出一抹釋然的微笑,身體一軟,徹底沒了動靜。
程野靜靜蹲了半分鍾,直到確認他不再抽搐,才起身拔出腰間的赤刀。
寒光一閃,周麻子的頭顱被幹淨利落地斬下。
緊接著,他又揮刀破開對方胸口的甲片,將那顆還在微弱跳動的心髒削得粉碎。
人體的兩大致命弱點徹底損毀,再強的感染源,也絕無可能讓他死而複生。
“周麻子,一路走好。”程野在心裏默默道。
能成為融合體的人,必然帶著某種強烈的執念。
而周麻子在明知自己必死的情況下,還能清醒地提供關鍵情報,甚至隻求“不害人”,足以說明他生前,一定是個有底線、有信念的普通人。
可惜了。
這樣的人,偏偏遇上了隱瞞消息的庇護城,遇上了一群漠視生命的蠢貨,最終落得個身死還被寄生的慘淡結局。
活著時,周麻子和他是對立陣營的敵人,見麵就要分出生死。
死後,周麻子回到了人類陣營,程野心裏泛起一陣唏噓,卻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嘩。
周圍的生機能量還在往他身上匯聚,程野立刻收斂心神,趁著螃蟹人還沒追來,全力吸取能量。
這麽多年過去,譚銘的汙染早已被證明危害性可控,麵板也未提示過相關風險。
雖然借用他的力量時,仍有幾分忐忑,但比起使用縮地巨虱這種感染源,反而要放心不少。
血色戰甲在生機的持續滋養下愈發凝實,連表麵那枚符文的紋路都亮了幾分。
直到能量突破某個臨界點,符文右下角的輪廓徹底凝實,程野的體型也再度發生變化。
從一米八艱難拔高,最終停在了兩米高度,站在溶洞裏像座小鐵塔。
“看來突破綿室符文的壓製沒那麽容易,也就最開始提升體型時簡單些”
程野暗自點頭。
收起感知時,五十米內的草木已徹底枯黃,連地麵的苔蘚都化為了碎屑,而身後的螃蟹人也終於追了上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他深吸一口氣,氣沉丹田,猛地轉身朝著蟹群大吼:“6月8日,蛇崗大橋,水怪襲擊,你們都死了!”
聲音如滾雷般炸開,清晰地落在每隻螃蟹人耳中。
轟!
一道近乎實質的白色精神波動驟然從頭頂的“白雲”中猛地落下。
這是單體精神汙染?
一股窒息的瀕死感瞬間襲來,像被無形的手掐住喉嚨,程野身體都僵住了。
然而沒有讓他失望,頭頂的“紅雲”立刻響應,一道血色氣息順著聯係湧入戰甲,符文瞬間燃起熾烈的血焰。
血焰一燃,白色波動被擋在體外。
血焰再烈,波動竟被硬生生彈了回去,在空中消散無蹤。
而在程野的注視下,奔來的螃蟹人大多踉蹌著跪倒在地,喉嚨裏發出“咕嚕”的怪響。
一道道赤紅色的亡語觸手從它們口中伸出,可周邊沒有能寄生的目標,隻能在空中徒勞地打結,最終無力垂落。
隻一句話,將近三百隻螃蟹人當場死亡,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剩下五分之一的螃蟹人還站著,顯然它們並非死於6月8日的蛇崗大橋襲擊,而是死於其他災難,這句話沒能觸發它們的亡語弱點。
程野沒急著上前清理剩餘的螃蟹人,而是低頭看向戰甲。
符文右下角剛剛凝實的部分又變得模糊,體型也在不斷縮水,最終回到了一米二出頭。
雖然沒法和譚銘直接交流,但這個變化已經說明白了一件事。
“突破萬令地法螺的精神汙染,需要能量?”
程野頓時大喜。
隻要是能具象化、能找到消耗與補充規律的目標,就有應對的辦法。
萬令地法螺最恐怖的地方,就是人類無法抵擋它的精神汙染。
哪怕有再多能量,精神層麵也是一碰就碎。
可現在,譚銘的血色戰甲完美遮蓋了這個弱點。
換句話說,現在的局麵終於回到了“公平對決”,他隻需要對付螃蟹人。
而觸發亡語觸手的關鍵信息,就像一道需要消耗能量的“魔法”,隻要有生機補充,就能反複使用!
“真是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體驗啊.”
比起幸福城在背後的支撐,譚銘這種實時聯動的助力,更讓人踏實。
剩下的螃蟹人,他沒再用‘魔法’消耗能量,而是提著雙刀衝了上去,赤紫刀光在蟹群中閃爍,每一刀都能帶走數隻螃蟹人的性命。
殺到還剩十多隻時,他的身體忽然一震,視野麵板自動彈出:
【收集器檢測到正在逸散的生物信息,正在自動吸收】
【吸收完成,幽水穴蟹的特性(活水精華)已達到滿值,您還可繼續累積,最大存儲量:200%】
“活水精華,又滿了?”
程野愣了愣,忽然有種落入寶山的感覺。
尤其是目光看向遠處還在源源不斷衝來的螃蟹人,又落回麵板的提示。
他愣了愣,從未感覺手裏的刀如此緊握過。
那些螃蟹人在他眼中,仿佛已經不再猙獰,而是變成了一個個特性增加提示。
“隻要再來兩份精華就能喂飽縮地巨虱,喂飽它會有什麽效果?”
“如果能攢七八份精華,以後想要圍塘養魚豈不是簡簡單單?”
“.”
無數念頭在腦海中閃過,可下一秒,看到蟹群中閃身出來十多個螃蟹融合體,六根蟹鉗鐵鞭在身後揮舞,程野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比起隻會蠻幹的血色人影,他最大的優勢就是能拉扯。
收集特性是一方麵,更重要的是降低法螺的能量水平,削弱仙物進行收集才是最終目的。
翠綠的大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黃,藤蔓幹癟垂落,連地麵的枯枝敗葉都仿佛被抽走了最後一絲水分。
隨著生機不斷湧入,戰甲上那枚模糊的符文重新變得清晰,他的體型也從一米二回升到一米八,渾身的力量感再度充盈。
期間,又有三道血色人影從遠處衝來。
程野還沒來得及抬手阻止,那些人影就“嘎巴”一聲化為血水,毫不猶豫地融入他的戰甲中,讓血光又亮了幾分。
“不是,咱不能好好活著,聽我指揮打團嗎?”
程野有些頭疼。
要是能有上千道血色人影幫忙,對付螃蟹人的壓力會小太多。
可這些“譚銘分身”壓根不給解釋的機會,上來就主動融合,倒像是生怕給他添麻煩似的。
“或許,還得收集更多譚銘的特性,才能指揮它們?”
他打開圖鑒掃了幾眼,最終還是放棄了脫下戰甲、再殺幾個“譚銘”刷特性的想法。
現在萬令地法螺和魔眼海綿都盯著他,沒了戰甲的保護,別說刷特性,能不能跑掉都難說。
反正譚銘就盤踞在石省地下,以後有的是機會收集,不急於這一時。
等到又一片五十米範圍的生機被吸幹,程野的體型繼續暴漲,突破到兩米一,站在溶洞裏幾乎能俯視那些螃蟹融合體。
在繼續殺戮螃蟹人和繼續吸取能量之間,程野微微一頓,最終還是提著雙刀衝了上去。
萬令地法螺的能量有兩個指標。
螃蟹人是它的藍條,隻要所有感染體不死,他就有無限藍和譚銘對抗。
草木生機則是它的藍量上限,隻有維持住生機,它才能發揮出全力。
想要削弱它,就得兩頭都掐斷。
“6月8日.”
熟悉的吼聲落下,像是割草般,追來的數百隻螃蟹人轟然倒地,身體劇烈掙紮,口中不斷湧出黏液和觸手。
程野上前切割了幾條掉落的亡語觸手,卻沒得到更多關鍵信息,隻收集到了最基礎的“亡語觸手”圖鑒:
【亡語觸手】
【描述】:原產於深水淤泥層的水生寄生物,通體呈半透明灰褐狀,多纏繞在水底枯木、沉屍或岩石縫隙間,當觸須接觸到死亡生物的軀體時,會迅速刺入皮膚或鱗片,注入寄生,使其以“複生者”形態複活。
寄生期間,亡語觸手會依托死者生前的記憶碎片,鎖定其未完成的心願,驅動複生者向心願目標行動,若有生物明確點破複生者“已死亡”的事實,寄複生者軀體即刻失去支撐力,寄生觸手也將隨其死亡。
【當前寄生概率】:
直接接觸(汙染概率:暫無;隻對亡者進行傳播)
【當前已收錄特性】:
亡者感知(19.27%)
亡語*(6.15%)
隻有兩條簡單的特性,程野看了眼,便移開眼神。
帶有*號的技能,一條也沒辦法裝備,他可不想被亡語觸手所寄生。
而提取出來的特性大概率也隻是最低的Lv1,沒辦法與縮地巨虱這個Lv5融合,隻能和火苗進行融合。
“以後要是能遇到個能包容所有特性的超凡生物就好了.”
程野心裏嘀咕著,轉身離開戰場。
也不知道羅庫克那邊情況怎麽樣了,奔跑時,他特意往密林深處而去。
不知道是萬令地法螺改造了溶洞空間,這溶洞的大小也實在離譜,哪怕他現在體型恢複到兩米一,跑了快十分鍾,愣是沒看到盡頭。
等收容了萬令地法螺和魔眼海綿,倒是可以把這溶洞改造成秘密基地。
以後通過地上電梯聯通,在這裏做一些實驗,甚至是偷偷種田,應該很難被人發現。
程野一邊抽著生機,一邊在心裏盤算。
畢竟隻要效仿萬令地法螺的方式,用綿室將入口處糊住就行。
當然,前提是別驚動譚大人。
身旁的大樹被抽走最後一絲生機,枯黃的樹幹轟然倒地。隨著能量湧入,他的體型再度暴漲,突破到兩米三。
遠處又一波螃蟹人衝來,程野張口就喊出關鍵信息,蟹群瞬間倒地,而他的體型也隨之回落至一米八。
他立刻換了片生機地帶繼續抽取,體型很快又回到兩米四.
又一波螃蟹人趕來送死
用萬令地法螺改造出來的生機,去對付它用來守護生機的螃蟹人。
這波“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程野自己都覺得痛快。
更讓他驚喜的是,隨著他拉扯走大部分螃蟹人的注意力,那些殘留的血色人影終於有了喘息之機,開始在溶洞各處瘋狂吸收生機,進化出了不少強大的個體。
有的血色人影長到兩米高,身寬體胖,胳膊上的肌肉疙瘩幾乎要炸開,化身肌肉男,一拳就能打爆好幾個前來騷擾的普通螃蟹人。
有的瘦得像猴,身高卻足有三米,胳膊腿細長如刀刃,揮掃起來能大範圍收割蟹群。
還有幾個噸位驚人的“胖子”,竟長到了四米高,連螃蟹融合體遇上它們,也會被猛地跳起一屁股坐碎甲殼。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些進化後的血色人影,終於不再一見到他就衝過來融合了。
兩方碰麵時,它們會主動讓出腳下的生機地帶,示意程野吸取,自己則轉身去別的地方。
“哎,哥們,你別走啊?”
程野看著那個四米高的‘胖子’轟隆隆轉身離開,忍不住喊了兩聲,“譚銘!譚銘!你回來搭個夥啊!”
這等強大的戰力要是能聽指揮,組織起來絕對比他單打獨鬥強得多。
可遺憾的是,沒有一個人影能聽懂他的話,反而像被裝上了磁石,連靠近他五十米範圍的機會都不給,隻在遠處默默清理著零散的螃蟹人。
不過也多虧了這些“盟友”在周邊活動,螃蟹人的追擊力度明顯減弱,程野終於能安心地專注於吸取生機。
“好吧,我吸吸吸吸.”
他幹脆蹲在地上,雙手按在泥土裏,用意念瘋狂撕扯周圍的綠色能量。
一片區域吸完,立刻換另一片。
不知不覺間,他的體型已經悄然突破到三米出頭,站在溶洞裏像根移動的柱子。
頭頂那道屬於萬令地法螺的白色汙染波動,似乎也意識到奈何不了他,盤旋了片刻後便散開了。
隻剩下魔眼海綿還不死心,依舊用無形的標記鎖定著他,引導螃蟹人過來追殺,卻根本構不成威脅。
嗡.
嗡.
戰甲表麵的符文開始頻頻閃爍,之前模糊的輪廓逐漸清晰。
右下角、左下角、右上角、左上角,越來越多的筆畫被能量填充,符文的形態慢慢聚焦,隱約能看出是個帶著血色紋路的複雜圖案。
程野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與譚銘的聯絡感越來越深,甚至能隱隱觸碰到一層無形的界限。
而這絲界限,隨著他的身高拔升到三米五,終於破開。
轟隆。
像是有一道驚雷在腦海裏炸開,就在戰甲符文最後一筆被填滿的瞬間。
程野猛地抬頭,眼前驟然浮現出無數道虛幻的畫麵:
他看到普通血色人影趴在地上瘋狂吸生機,卻被螃蟹人圍毆。
看到瘦猴般的人影在林間穿梭,胳膊揮掃如劍聖風暴,殺得螃蟹人節節敗退。
甚至跟著一道四米高的胖子體驗了一把從天而降,將螃蟹融合體一屁股坐碎的沉悶觸感。
“這是.”
程野驚咦一聲,下意識將視線聚焦在畫麵裏兩個被十多個螃蟹人圍攻的普通血色人影上。
下一秒,其他畫麵瞬間淡去,一股莫名的“操控感”湧上心頭。
他試著用意念讓其中一道人影往後退兩步,那人影竟真的靈活後撤,堪堪躲開了螃蟹人砸落的蟹鉗。
緊接著,他又操控人影高高躍起,一腳踢向身後螃蟹人的頭顱。
那螃蟹人顯然沒料到“靶子”會突然反抗,結結實實地挨了一腳,腦袋直接被踢得歪向一邊,墨綠色的體液順著嘴角流出來。
“我竟然能控製它?”
程野徹底驚了,隨著那股聯係感變強,他甚至有種自己變成了血色人影的錯覺,身體操控沒有絲毫滯澀,順暢得不可思議。
而且直到此刻他才發現,這些血色人影本身並不弱,身體素質遠勝普通螃蟹人,隻是缺少戰鬥本能,才會被輕易圍攻。
靠著遠程操控,不到半分鍾,圍攻的螃蟹人就被全部斬殺。
他嚐試著斷開操控感,一道更清晰的聯絡波動突然從頭頂傳來。
程野愕然抬頭,看向溶洞高空那抹始終盤旋的紅雲。
不會吧?
譚銘這是把自己變成了“路由器”,能在溶洞裏收發“信號”?
剛才操控分身,感覺就是他的意念先傳向紅雲,再由紅雲轉發給下方的血色人影,像極了電腦之間的遠程協助。
“原來不是之前收集的特性不夠,而是需要這枚完整的符文當接收器?”
程野反應過來,忍不住伸手摸向戰甲表麵的符文。
指尖沒有觸到任何實體,甚至沒有一絲觸感,可一道清晰的意念卻像被刻進了腦海裏。
程野微微一怔,下意識移開目光,不再去看戰甲上那枚已經完全顯形的符文。
但奇怪的是,哪怕視線挪開了,腦海中關於符文的模樣卻沒有像之前那樣模糊消散。
每一道紋路的走向、每一筆刻畫的弧度,甚至符文邊緣那些幾乎細不可察的鋸齒狀痕跡,都清晰得仿佛還擺在眼前,分毫不差地印在記憶深處。
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