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她,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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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麽說?我有何問題?”
    柳興味盎然地盯著眼前的雌性,他並不相信這家夥能看出什麽病來。
    隻待她隨口胡謅,他就會好好戲弄她一番。
    淩語探完脈息,收回手,眼神有些閃躲。
    這,應該怎麽說呢?不好開口啊。
    “說。”
    柳向前逼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淩語下意識後退半步,硬著頭皮隻能說了,“你長期禁欲,內熱外發,性情不定,需、需要適當發發泄……發泄一下。”
    “雌性,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柳忽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魅惑的俊臉向前逼近,眼底迸射著花火。
    彼此近在咫尺,呼吸纏繞。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身體發熱的症狀應該持續很久了,你極力在克製欲望,可越是這樣,你的心情就越躁動……”
    “閉嘴!”
    柳的聲音忽然變得有些沙啞,直接將她按在樹上,目光暗暗地盯著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這雌性竟然能看出他的狀況?
    又或者,這番話,是在撩撥他,想要與他交配……
    既然這樣……
    淩語感覺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頰上,緊張得手腳麻痹。
    他該不會要對自己……不會吧?
    “你、你要幹什麽?”她緊張得睫毛微顫,臉頰通紅。
    “嘖,你臉紅了。”
    柳的臉貼得越來越近,薄唇幾乎要湊到她紅得滴血的耳垂上,即將親上時。
    唇角忽地邪惡微勾,聲音魅惑又挑逗:
    “你腦子裏,在期待什麽,嗯?”
    淩語緊張得都下意識閉上眼了,才聽到這道玩味的聲音。
    她頓時羞得臉紅耳赤,眼裏都泛起羞惱的水光。
    柳戲謔地盯著淩語害羞緊張的反應,話音涼薄:
    “雖然你的長相沒有以前那麽難以下口,可惜,我還是對你提不起沒興趣。”
    緩緩鬆開對淩語的桎梏,轉過身背對她,“上次的肉味道不錯,記得再烤來給我吃。作為交易,灼痕葉我幫你找。”
    說完,再次化成蛇身,迅速消失在了森林深處。
    沒人知道,他的身體在剛才貼近這個雌性時,竟然失控地起了反應。
    幸好沒被那雌性看到,否則他就丟臉了。
    淩語後怕地吐了口氣,回想剛才柳差點親上來,她就臉紅心跳。
    這男人怎麽老是喜歡撩撥戲弄自己?太討厭了!
    【恭喜宿主!柳對您的厭惡值下降10!獲得獎勵:頭發生長素1瓶!護手霜1袋!排毒膏1支!烹製藥物加速包1次!簡易香皂製作圖紙!保暖夾層獸皮衣製作圖紙!】
    係統的聲音,讓淩語回過神來。
    厭惡值又下降了,太好了!
    看來那男人雖然總是戲耍自己,可內心已經不排斥她了,一定是上次送肉的功勞!
    淩語滿意地笑笑。
    沒想到柳那麽腹黑的家夥,竟然是個吃貨。
    緊接著,淩語又開始查看背包獎勵。
    她使用頭發生長素,頭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新的頭發。
    原身有些稀稀拉拉的頭發,瞬間不再禿了,頭發茂盛起來,而且很柔順,就像是用過護發素那樣泛著光澤。
    樣貌都提升了一些!
    護手霜也讓她粗糙的手變得柔嫩,排毒膏更是讓她將體內毒素排出來,身體輕盈了許多。
    “香皂和保暖獸皮夾克來的也太是時候了!”
    淩語上次就動過心思,教梨和那些雌性做香皂,身上就能幹淨香香的。
    曾經上學時她跟著導師做過,但這裏似乎沒有合適的原料。
    這張圖紙上卻清晰標注著當地的植物成分,直接讓她的思路清晰了。
    還有獸皮夾層,天氣越發寒冷,也該盡快製作了。
    她將原地的那些灼痕葉采上,加上之前在峭壁上采到的冰藍苔,差不多夠給玄,梨他們做出幾服藥了。
    事不宜遲,她馬上行動。
    回到山洞,淩語就開始製藥,這些藥需要熬。
    當下部落裏並沒有適合煮製東西的陶罐,基本是用天然或後期在耐熱的石頭上打磨出的凹槽裏進行煮沸。
    阿父還在昏睡著,她做這些倒也不用解釋那麽多。
    熬藥的時候,她用了係統給的加速包,不一會,濃鬱的藥香就傳遍了整個山洞。
    淩語用石碗盛起來,拿葉子蓋上匆匆去找玄。
    到了玄的山洞外,她先試探性地往裏望了望,玄還在臥床休息。
    這才放心地走進去,來到石床前。
    本以為玄睡著了,淩語端著石碗想悄悄喂給他喝,可還沒靠近,就聽到背對著她躺著的玄,冷冰冰的聲音:
    “你鬼鬼祟祟的幹什麽?”
    淩語的腳步一頓,嚇了一跳:“我給你煮了藥,可以治療你的疫病。”
    玄從她剛進山洞就知道她端了東西來,那麽難聞的味道,想不知道都難。
    她還故意放輕腳步?哼,果然是愚蠢的雌性!
    “我不喝。你拿走。”玄沉著臉說。
    他一想到昨晚自己摟著這個雌性睡覺,還覺得那麽溫暖舒適,就心裏後悔得抓狂!
    自己簡直是病糊塗了!才會親近這個雌性!
    “不行,你必須喝。”
    淩語皺眉盯著他,第一次聲音有些強勢堅定。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玄的語氣瞬間沉下來,緩緩轉身,陰測測地盯著她,滿是不悅。
    看來是他對她太縱容了,竟然管到他頭上了?
    她以為睡一晚就能代表什麽?未免太高估自己的分量了。
    淩語深呼吸了一口氣,“我說,你必須喝。這能治你的病!”
    “語!誰給你的膽子,敢命令我!”
    玄憤怒地瞪著淩語,拳頭握得嘎吱響。
    若是往常,這雌性早就嚇得屁滾尿流溜走了,可現在……
    淩語昂著腦袋,義正言辭地直視他:“你生了病,就應該吃藥。你以為自己是三歲小孩,還需要別人哄嗎?”
    “難不成,你是聞到藥味太苦,不敢喝?”
    對,她就是用的激將法。
    要不是昨晚在夢裏看到過他小狼崽的樣子,她怕是也不敢這麽說話。
    “我不敢?嗬,笑話!我憑什麽要喝你端來的東西,你說能為我治療,我就應該信嗎?!說不定是什麽毒藥!”
    玄譏諷地說著,他才不會承認,這藥味的確難聞到極致。
    什麽人能喝得下去!
    最關鍵的問題,憑什麽他要聽她的?
    不過,這雌性半天沒見,容貌似乎又變得好看了些?是錯覺嗎?
    “玄,我冒著生命危險爬了百米高的峭壁為你采藥,差點就摔死了,你說我給你做的是毒藥?”
    淩語氣急反笑,指著自己辛苦熬出來的湯藥,脾氣也上來了。
    “好,那我現在就給你證明,這是不是毒藥!”
    話畢,她端起石碗就猛地灌了一大口!
    玄登時震驚得瞪大雙眼,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淩語。
    這雌性,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