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雄競的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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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一大早就聽說語失蹤的事,本沒有當回事。
    以為是這雌性又不安分亂跑,可緊接著族長在部落裏到處詢問,才知道她一夜沒回。
    他心裏有些不安,便跟了過來。
    剛才來的路上,他聽到有人昨天看見過兩人,琳去找語的時候說什麽他狩獵受傷了,語才匆匆跟過去。
    現在他敢確定,語失蹤一定跟琳有關!
    琳看到玄陰沉的臉色,嚇得臉色煞白。
    他,怎麽會知道的?
    “我,我也是聽別人說你受傷了,才通知她的,我本來想帶她去找你,結果她卻忽然拽著我到了懸崖上。”
    “對!她……她還試圖把我推下去,幸虧我躲開了。”
    “本來我不想告訴你們這件事,因為語她為了殺我,還把我的胳膊弄傷了。你們看!”
    琳哭著連忙翻起手臂,上麵竟然有一道又長又深的血痕,像是爭執間留下的,看起來都疼!
    “我不想讓大家知道她是那種人,她在部落名聲本來就不好,大家都是雌性,我才給她留麵子。”
    “我反抗她之後就下山了,我不知道她後來又去了哪?”
    “可能,可能她怕被人知道害我不成,躲起來了……”
    玄死死盯著這雌性,從她閃爍心虛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拳頭握得咯吱響。
    琳害怕得顫抖,委屈哭泣:“玄你別這麽瞪著我,都是我的錯,行了吧?”
    “我就應該讓她愛我推下懸崖,我應該去死。”
    “你才滿意,對不對?”
    她抬起手臂擦拭著‘眼淚’,故意將手臂上的傷痕露出來。
    眾人都紛紛議論起來。
    “琳都受傷了,肯定沒有撒謊,語平時就瘋瘋癲癲的,傷了人怕被教訓躲起來也不為怪。”
    “不會吧,語最近已經洗心革麵了,忘了她前幾天幫部落治療疫病的事了?”
    “那你的意思是大長老的女兒琳在說謊?”
    “人家都受傷了,有這個必要嗎?”
    一時間現場說什麽的都有,琳心裏滿意極了。
    那賤人肯定死了,她摔下那麽高的懸崖,中了迷情草,昨夜還下大暴雨,不可能還活著。
    等再過一段時間,所有人都會忘掉她。
    她的六個優質獸夫,就會慢慢被自己吸引,成為自己的獸夫。
    此時從外麵回來的烈走到附近。
    正好聽到裏麵的聲音,他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那雌性的腿都摔斷了,身上還有多處傷痕,若非遇到自己,遭受這種傷害,定然是死路一條。
    琳竟然說是她傷了人躲起來?
    難不成昨日那雌性說的是真的,琳果然是為了害她,將她從懸崖推下去?
    自己,錯怪她了。
    “語沒有躲起來,她受傷了。”
    他低沉威嚴的聲音,頓時引來在場人的注意。
    堇和玄包括在場人都震驚地看著他,玄率先問出口:“什麽情況?怎麽會受傷?”
    琳的臉色大變,緊張地看著突然到場的烈,他究竟知道些什麽?難不成他見到那賤人了?
    “語被人從山崖上推下去,摔斷了腿,正在山下一處洞穴。”
    烈的這句話,轟然讓現場眾人震驚。
    從山崖上掉下來,竟然沒死,一個雌性腿摔斷了,那得有多疼?她是被誰推下去的?琳?
    眼看大家都將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己,琳心慌了,顫抖著嘴唇,往大長老身後躲。
    “你既然知道,怎麽不把那笨蛋帶回來!”
    玄一聽她腿斷摔下懸崖,心裏就急得發狂,就連他自己沒注意到他對語的關心過了頭。
    烈淡淡掃了玄一眼,“我憑什麽帶她?”
    “你!”
    兩個雄性充滿戰爭意味的對視。
    玄眸底閃過一抹危險的冷笑,丟下一句:“記住你的話!你不去,老子去!”
    眨眼間,玄就如化作一道影子迅速消失。
    所有人都驚歎玄的速度,更驚訝的,還是玄對於語的關心,他什麽時候這麽在乎語的?
    烈的拳頭攥緊,青筋突起,渾然不知臉色有多難看。
    心裏更是有股煩躁和壓抑讓他發泄不出來,玄去就去了,為什麽他會這麽不舒服?
    甚至有一絲後悔?
    或許昨夜他不應該扔下她獨自離開,畢竟她是個雌性,還處於那種狀態……
    “既然語已然找到,那事情結束了,大家回去吧。”
    大長老薑主動提議,想把事情壓下去。
    琳神色緊張悄悄就要從人群身後離開,她可不想等語回來,跟她當麵對峙。
    剛走了一步,烈卻忽然出現在她麵前。
    冷冷地盯著她,聲音冷沉:“你去做什麽?”
    “我……我……”
    琳嚇一跳,咬著唇扮委屈:“烈,語快回來了,我出去迎迎。”
    “不需要,你就站這裏等。把昨天一切說清楚。”
    烈深沉的眸子仿佛能洞穿她所有的心思,琳求助地看了眼阿父薑,薑剛要開口。
    堇沉聲道:“不錯,等語回來,問清楚她是如何墜崖的,若她對你動手,也該有個說法。”
    他看得出來女兒失蹤跟琳有關,心裏壓抑著怒氣。
    可自己身份是族長,又不能沒有證據胡說,因此這場子不能散,是恢複女兒清白的機會。
    不過……
    這烈,似乎也跟自己一樣,在維護語的清白?
    另一邊,淩語單腿跳著準備出去,找根棍子扶著往部落的方向走,順道看看有沒有人。
    剛跳了幾步,她忽然撿起掉在身下的獸皮。
    這是誰的?有點熟悉?
    很快,她腦海裏漸漸浮現起一個高大嚴肅的男人——烈。
    他昨夜離開的時候沒穿走?
    這件獸皮上沒有絲毫難聞的味道,隻有一股熟悉烈身上清冽的氣息,足以看出烈平日裏會打理注重幹淨。
    淩語隱隱約約回想起,昨夜,她似乎就是蓋著這件獸皮,在羞恥的春夢沉淪,幻想著……
    咳咳!她連忙搖搖頭,臉頰通紅。
    自己怎麽跟個女流氓似的,拿著雄性的衣服聞起來,簡直是夠變態的了。
    不過這獸皮怎麽會在自己身上?
    該不會是,她強行想做那種事,從人家身上硬扒下來的吧……
    越想,越覺得她沒臉再見烈了。
    淩語拿上那件獸皮,正準備跳著往外走,忽然一道迅速的影子閃過來,嚇得她單腿沒站穩,身體猛地向後倒去!
    可下一秒,就倒進了一個熾熱的懷抱裏,一道熟悉卻又暴躁的聲音響起:
    “真是笨蛋,總害人操心!”
    抬起頭,卻看到玄蹙眉盯著自己,責怪中又透著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