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發生什麽了？唐梨。”
    初至一睜眼就又回到了屋內，剛剛就像一場夢，但是說夢又不太準確，因為它不用休息，而看外麵的天，雖然太陽已經落下但還沒有到深夜的地步。
    “入夢……”
    初至喃喃，可是它是係統，它為什麽會被入夢，它摸上自己的心的方向，沒有心跳，剛剛裏的那些劇情也不是他所經曆的，為什麽隻是看著卻感覺……熟悉，陌生以及……難過。
    它不知道所有的情緒是麵對著誰，但那種感覺它不想再經曆一次，那一種痛苦而又惆悵的感覺。
    這是初至第一次產生感覺和情緒，但對於它而言，現如今已經超出係統範圍之外的事，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它不是係統嗎？
    係統會有情感嗎？
    可是沒有會解答關於係統111的疑惑。
    初至思考著，在夢中的唐梨似乎冷靜的可以，她在夢中的樣子和第二十次重生時候麵對妖怨丹是一樣的。
    唐梨又怎麽會知道剛剛的是入夢，就連它都沒有覺察出來。
    床上的唐梨半坐起來，一言不發沉默的可以，發絲隨著頭部的擺動落在肩膀上，蓋住了她的臉，閉著雙眼歎了一口長氣，隨即睜開來眼裏就像是藏了黑霧，她伸出兩隻瘦弱的手，掌中正是被木劍所割傷的傷口。
    “是夢……一切都是夢……”
    她像是在解釋給初至聽，又好像是在告訴自己，她雙手輕輕的握成拳頭，拳頭裏麵緩緩溢出血，這是在告訴她，夢裏的一切似真卻非真。
    她起身看著手裏拿著的木劍，木劍明明沒有發生任何碰撞，在這一刻從中段開始就產生了裂痕。
    “你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嗎？為什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明明應該知道走向劇情的係統，卻在這一刻問著局內人，它的情緒隨著這場夢逐漸加劇。
    可是係統有了情緒，有了情感……那還是係統嗎？
    “你不是係統嗎？係統不是什麽都知道嗎？你為什麽要問我這個炮灰？”
    “再說了，剛剛發生那樣的事，難過的不應該是我嗎？你似乎看起來很難過。”
    唐梨用力的把著劍柄，另一隻手用食指柔軟處刮出血跡。
    “我們不是同盟嗎？”
    初至走到了唐梨的麵前，它沒有心髒，此刻卻因為這番話而劇烈的產生波動。
    “係統111，同盟是存在於互相信任的前提下，現在的你對我沒有信任。”
    唐梨沒有叫係統取的名字，她眉眼彎彎，看起來溫柔極了，也無力極了。
    “係統111，你知道嗎？這是我們認識的第三天。”唐梨看著係統默不作聲的樣子，率先開口。
    第一天，是唐梨的第二十次重生，也是劇情發生漏洞係統第一次出麵，而在以往重生時，係統每一次隻會在她死後或者是必要條件下，才會出聲發言。
    而係統就是注定不能進入劇情的人，如果進入了劇情……那麽情況或許不是係統能控製的了的。
    但是係統，卻因為後期的劇情而救了炮灰，唐梨其實沒期望過自己會活著，更沒期望過係統會因為妖怨丹而救她。
    就像劇情那樣，妖怨丹就算在後期的劇情有重大的作用，但是不是有劇情補充嗎？係統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又為什麽要救她？她也不知道。
    第二天，也是劇情改變的那天，唐梨記得當時太陽照在她眼睛裏的那般刺眼，似乎在告訴她，要相信自己，更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可是眼睛……真的可以相信嗎？
    隨後，她昏倒。
    昏倒期間，又隔了一天。
    昏倒的時候唐梨又做回了那個夢，那個似乎沒有盡頭的夢，妖怨丹雖然對她的作用很小，但不是沒有的。
    所有人都在按部就班，該幹什麽幹什麽，可是唐梨知道這隻是一場夢，睜開眼後原本宗門樂嗬嗬的場麵，突然快速轉變為刀光劍影。
    他們流的血是如此的溫熱，濺在她臉上的時候，她想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血的味道，是這樣的讓她厭惡。
    看著宗門的弟子，全部無力倒地的樣子，她拿出木劍刺向了最熟悉人的心髒。
    一次……一次……又一次。
    那是她第一次殺人，殺的還是自己的家人，可是她知道，這是一場夢，一場沒有結果，隻能用自己的手來結束的夢。
    第三天，唐梨見到原本的二師姐，也知道了劇情的轉變，她讓係統幫忙，隻是想試看一下係統到底會不會站在她這一邊。
    人的情緒很難掌握，可係統的情緒似乎比人更好掌握。
    “唐梨，你到底經曆什麽？”
    說出同盟的是她，說出讓它幫忙的也是她，可是她似乎並不相信自己，又或者說不能相信別人，隻能相信自己。
    如果剛剛入夢，反應不會這麽平靜。
    她沙啞的聲音，對著係統笑。
    “係統111這是我重生的第二十次。”
    她把木劍折斷，把帶劍柄的那一頭放到係統的身前，另一半留給自己。
    “我要對你袒露，也請你不要辜負我的袒露，初至。”
    唐梨說“這是我入夢的第一百八十次，而你才是劇情的漏洞。”
    劇情似乎充斥著乏味與無力感，也正是因為如此係統111來了，在唐梨重生的第二十次。
    初至像是還沒有緩過神，聽著唐梨的話，她所有的情感以及語言的無力感，似乎都在說著，她說的是真話。
    可是……劇情漏洞絕對不可能會是它。
    “作為我的同盟，請你相信我，我也會試著去相信你，所以在此之前，我說的話都是實話。”
    唐梨看著手裏的劍柄，語氣低沉，似乎還在回憶剛剛的入夢，初至說“唐梨，係統111願意為你保駕護航，因為我們是……”
    “同盟。”
    唐梨嘴角勾起“是啊，我們是同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