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奸夫和未婚夫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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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後,薑翡收到了魏辭盈的邀約,邀她去定遠侯府一敘。
    薑翡自然不會拒絕,畢竟自淨蓮庵一別,她就沒有再見過魏明楨。
    把人晾了這麽久還是得見上一見,若即若離才好,否則一直晾著估計得涼透了。
    最好是在定遠侯府來個巧遇,實在不行魏辭盈也會給魏明楨提上兩句。
    薑翡特意挑了一身素雅的藕荷色紗裙,發間隻簪了一支白玉簪子,既不會太過招搖,又襯得她氣質清麗脫俗,臨出門前又對著銅鏡理了理鬢角。
    腦子裏又響起係統的聲音,“宿主,魏明楨當前對你的好感度穩定下來,維持在1200,請一定要謹慎行事。”
    從上次的3000直升至1200,這樣的飆升速度,不去搞金融真的是屈才了。
    薑翡鬥誌昂揚,摩拳擦掌道:“這樣就等於負債三千萬立刻還掉一千八百萬,四舍五入等於魏明楨已經偷偷給我寫了半本暗戀日記,看我薑翡今日如何力挽狂瀾!”
    係統沒弄明白明明還負著一千二呢,怎麽就四舍五入成了暗戀日記,簡直是數學鬼才。
    但也沒好跟她較真,畢竟這個宿主平時都要死要活的,有這麽大的幹勁不容易。
    馬車到了侯府,立刻有丫鬟把薑翡請進去。
    侯府極大,上次宴客的地方隻是冰山一角,入了後院,九曲回廊拐得比魏明楨的心思還彎。
    穿過幾重垂花門,丫鬟領著薑翡來到一處臨水的涼亭。
    魏辭盈正在亭中煮茶,見她來了,笑著招手,“嫂子快來,這雨前龍井剛泡好。”
    薑翡走進涼亭,桌上剛斟的茶還冒著熱氣。
    薑翡就搞不明白了,大熱天不是該喝冰的嗎?怎麽古人大熱天也愛喝這麽燙嘴的茶。
    魏辭盈屏退丫鬟,有些話這才敢開口和薑翡說。
    “臨淵回鑄劍閣了,準備讓他父母親自上門提親。”
    薑翡點了點頭。
    其實書中故事進展到這裏才過半,男女主修成正果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會遇到非常多的阻礙,但她看魏辭盈一副沉浸在幸福中的模樣,實在不好潑她冷水。
    兩人閑聊了一陣,不知怎麽又扯到裴涇身上。
    “你知道嗎?那天我們遇到昭寧王,當時是他殺了人。”
    薑翡“嗯”了一聲,這事早就傳得人盡皆知,裴涇當街殺人的次日禦史台就聯名上奏彈劾,在乾元殿長跪不起,請皇上下旨懲治裴涇。
    聽說皇上傳裴涇入宮,將人訓斥了一番,又好生安撫了一番禦史台的諸位大人,此事就這麽不了了之。
    這皇帝對裴涇還真是沒得說,就連薑翡都要懷疑裴涇是昭文帝親生的了。
    “那天你捂住我的眼睛不讓我看,就是見到死人了吧。”魏辭盈托著腮說:“怪不得你後麵一直怪怪的。”
    “你怕嗎?”薑翡問。
    “你是問害怕死人還是害怕昭寧王?”魏辭盈想了想,道:“死人我是有點怕,但當然不怕昭寧王,他不是壞人。”
    薑翡看著魏辭盈,怪不得裴涇會喜歡魏辭盈,估計這世上也隻有魏辭盈會如此堅定地說裴涇不是壞人吧。
    “你為什麽覺得他不是壞人?”
    “他當然不是。”魏辭盈眉毛上揚,“人牙子該殺,他們該死!”
    薑翡少見地在魏辭盈眼中看到了憤恨,她一句句慢慢深挖,“你這樣信任昭寧王,難道是因為在江南時曾有過淵源?”
    魏辭盈一臉莫名,“我沒有在江南遇到過昭寧王,他小時候去過江南嗎?”
    那雙眼睛很幹淨,眼裏的東西沒摻半點假。
    薑翡又問:“那你在江南的時候玩得可還盡興?”
    魏辭盈盯著她看了片刻,轉開頭笑了笑,“還行吧。”
    薑翡明顯感覺到魏辭盈的興奮勁淡了下去,像是被人觸及到什麽不願提及的往事一般,眼神也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太難猜了。
    薑翡頭都大了,好好的搞什麽隱藏線,作者直接在書裏寫清楚不行嗎?還是說寫到最後沒能填上坑。
    兩人又聊了許久,薑翡不再提及關於江南的話題,魏辭盈的情緒才慢慢好了些。
    到了中午,魏辭盈留薑翡用飯,兩人飯還沒吃完,就有丫鬟匆匆跑了進來。
    “小姐,不好了。”
    魏辭盈擱下筷子,“怎麽了,一驚一乍的?”
    丫鬟跑得一頭汗,說:“三公子的小廝方才叫人回來報信,說三公子把丞相家的公子給打了!”
    “什麽?”魏辭盈“噌”一下站起來,“今日不是褚公子設宴嗎?怎麽就打起來了?”
    “奴婢也不知道。”
    魏辭盈抬腳就要走,忽然想起薑翡還在這裏,“嫂子,不好意思,我得去看看,這事不能讓父親和大哥知道,否則他們要抽三哥鞭子。”
    薑翡點了點頭,也跟著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有什麽事也好有個照應。”
    話雖這麽說,薑翡心裏卻沒底。
    魏明楨和丞相家的公子打起來,那個丞相家的公子,該不會是她穿過來第一個遇見的,原主的“奸夫”趙興邦吧。
    如果是因為趙興邦說漏了嘴,那她覺得她好像又在嫁給魏明楨的路上跑開了十萬八千裏。
    兩人匆匆趕到褚休設宴的酒樓時,架早就打完了。
    今天褚休包場,酒樓裏都是各家公子和自己的小廝,店內一片狼藉。
    鼻青臉腫的趙興邦鼻子裏塞著兩坨布,還在大聲嚷嚷,“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上麵去!”
    魏辭盈進門時正好聽見這句話,瞪了趙興邦一眼,連忙衝過去看魏明楨。
    “三哥,你沒事吧?”
    魏明楨拿著裝了冰的布按在頭上,他身上也掛了彩,不過沒趙興邦傷得重。
    他一見魏辭盈就皺起眉,“你怎麽來了?快回去,這不是你一個姑娘家該來的地方。”
    魏辭盈滿眼心疼,“我要是不來,就該鬧到父親和大哥那裏去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呀?怎麽就打起來了?”
    “喲,你魏三郎這是找妹妹來撐腰了?”趙興邦陰陽怪氣地插嘴,一邊捂著鼻子一邊嘲諷,“堂堂定遠侯府的三公子,惹了事就叫妹妹來出頭?笑死個人。”
    魏明楨眼神一冷,手中的冰布包“啪”一下摔在桌上,“趙興邦,你是不是還想再挨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