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你打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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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翡現在還沒能想出解決辦法,根本不知道裴涇漲好感度的先決條件是什麽,貿然去見裴涇,萬一莫名其妙又漲了呢?
    況且現在係統不在,查不到好感度,別等係統一上線好感度都飆滿了,那才是真正的天塌了。
    九桃自己去了王府,回來時身邊卻跟著個王府的侍衛。
    薑翡不敢讓侍衛進府,隻好在後門的巷子裏見了對方。
    “見過小姐。”侍衛行禮後便開門見山,“王爺讓小的來給小姐傳信,我們王府抓了幾名宵小,王爺尚未想好該如何處置,得請小姐商議。”
    薑翡疑惑,“你們抓了人自己處置就是,和我有什麽關係?”
    “倒是有些關係。”侍衛說:“據其中的主使者說,他是在為小姐辦事。”
    “不可能。”薑翡笑著擺了擺手,臉上的笑容卻忽地一僵,“那人該不會是……姓趙吧?”
    侍衛:“正是趙丞相家的公子,趙興邦。”
    薑翡一個趔趄,她扶著牆,“他說受我指使?”
    “沒錯。”侍衛點頭道:“那人聲稱是受薑二小姐指使查消息,所以王爺讓我請小姐回去問問,王爺還說,小姐不去也行,那王爺便自行處置了。”
    “他準備怎麽處置?”
    侍衛說:“應當是殺了埋或是直接埋吧。”
    ……
    王府地牢內。
    趙興邦跪在地上,“王爺相信我,真的是薑二小姐讓我查魏小姐的,要是我有半句假話,天打五雷轟!”
    裴涇坐在地牢內唯一的椅子裏,手肘支在扶手上撐著額,興致缺缺地把玩著手裏的折扇。
    “說說看,你都查到些什麽?”
    趙興邦咽了咽口水,“回,回王爺的話,我查到魏小姐去江南探親的時候曾經走失過,好像是在外流浪了很長一段時間,定遠侯覺得這事它有損侯府顏麵,所以一直壓著。”
    “還有呢?”裴涇的聲音冷了幾分。
    “還有,還有魏小姐小時候經常念叨一個叫阿阿阿,阿年的人。”趙興邦小心翼翼地覷了覷裴涇的表情。
    誰人不知昭寧王表字鬆年,那是裴涇還未出生時平王便起好的名字,也不知怎麽後麵出生了卻改名叫裴涇,之後裴涇便將鬆年當作了表字。
    趙興邦想著昭寧王對魏小姐不一般,恰好昭寧王十來歲的時候也失蹤過一段時間,該不會是兩人那時候就有了什麽交集吧?
    段酒立刻道:“和屬下查出的東西一般無二。”
    裴涇突然眯起眼睛,轉頭看向段酒,“這事你查了多久?“
    段酒一愣,“前前後後查了有一年多。”
    “一年多。”裴涇冷笑一聲,目光重新落在趙興邦身上,“他一個廢物,幾天就查出來了?”
    趙興邦呆呆地跪著,“這,這東西要查這麽久嗎?”
    段酒瞬間會意,“王爺的意思是……像是有人故意透露出來的?王爺這麽一說,好像近來是順利許多。”
    “看來,”裴涇慢條斯理道:“有人拿你當話筒子啊。”
    他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手指略微焦躁地叩著扶手,段酒立刻就看懂了他的意思,說:
    “從薑府過來有些距離,薑二小姐想必已經在路上了。”
    裴涇抬眸,“本王問她了嗎?”
    段酒:“……”
    這口是心非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地牢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裴涇的手指立刻停止了敲擊,明知故問道:“來了?”
    薑翡剛一跨進牢門,趙興邦就“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
    那樣子活像被欺負後找家長撐腰的小孩兒。
    薑翡沒搭理他,進去後就四下打量起地牢的陳設。
    裴涇突然有些後悔把審問的地方設在地牢了,這麽個養在深閨裏的丫頭,怕是沒見過這樣的場麵,別給嚇哭了。
    他又哄不來人,這丫頭上次就哭得他耳朵疼,讓她揍了趙興邦一頓才好。
    “害怕?”
    “啊?不是,”薑翡道:“這裏好涼快啊,真是個好地方,晚上睡在這裏應該很舒服吧。”
    裴涇:“……”
    段酒也有些無語,這畫風和角度都太新奇了,全京城找不到第二個,和自家王爺簡直是絕配。
    趙興邦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怎麽覺得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在兩人之間流轉?
    “你看什麽?”裴涇的目光冷颼颼地落在趙興邦身上。
    “沒,沒看什麽。”趙興邦連忙說:“薑二小姐,我可是為你辦事啊,是你讓我查魏小姐的事,你可得救我。”
    薑翡這才打量起趙興邦,身上衣衫完好,看樣子沒受刑,隻是這臉嘛……
    “你讓人打他了?”
    裴涇輕嗤一聲,“這蠢貨逃跑的時候自己撞門上了。”
    薑翡“嘖”了一聲,語重心長道:“趙興邦,你辦事也太不牢靠了,這就被人發現了。”
    裴涇略顯得意,“再牢靠的人也逃不過本王的暗線。”
    趙興邦越想越委屈,他這麽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辦事,還負責上酒樓買單,結果還要被抓來這個鬼地方。
    “我趙興邦任勞任怨,小姐一吩咐我就讓人去查了,”他說著說著竟然開始號啕大哭起來。
    “王爺明鑒啊!我雖然是個紈絝,但是要不是受人指使,我自己斷然不敢幹出這樣的事啊。”
    “還真是你指使的?”裴涇問。
    薑翡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你查魏辭盈做什麽?”
    薑翡捏著袖子,“就是想查就查,需要理由嗎?”
    趙興邦哭得淚眼模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往前爬,“薑二小姐救命啊!你不是說會保我一命嗎?”
    他伸手就去抓薑翡的裙擺,眼看就要碰上,裴涇不動聲色地移了下步子。
    “我真的冤枉啊!”趙興邦正哭喊著,忽覺手中料子不大對。
    姑娘家夏日不都喜歡穿柔軟的紗裙嗎?怎麽這料子這麽硬挺?
    趙興邦抬眼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隻見自己一隻手抓在裴涇的衣擺上,而他正垂眸冷冷地看著自己
    “王、王爺?!”趙興邦差點尿出來,連忙鬆開手爬得老遠,
    裴涇卻好似並沒有在他身上浪費時間的想法,他看著薑翡,“你要查她,問本王便是,何須找個蠢貨替你辦事。”
    薑翡偷偷拿餘光瞥了瞥裴涇,她現在麵對這個人時需要謹言慎行。
    係統不在,她都不知道好感度漲到了多少,但是看這語氣和態度,肯定不低,溫和得她都有點發怵,仿佛已經看到未來任務失敗被發配到虛無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