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身世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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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錦瑟知道門是打不開的,所以她也就沒有浪費功夫,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她早已學會了冷靜處之。
她倒是想要瞧瞧,長公主給她安排了什麽“驚喜!”
沐雲安容錦瑟打起精神,朝著內室走去,就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而且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眼熟,她快步走過去一瞧竟是江玄衣。
她驚了一驚,匆忙將昏睡中的江玄衣給搖醒:“醒醒,你快醒醒。”
江玄衣睜開眼睛,他看著麵前的容錦瑟有些恍惚,然後揉了揉有些痛的頭坐了起來問:“這裏是哪?我怎麽會在這裏?”
容錦瑟問他:“你不記得發生了什麽?”
江玄衣有些茫然,他擰著眉道:“我記得長公主好像請我喝了一杯茶,我怎麽會在這裏?”
他揉了揉額頭,聲音有些虛弱:“嬌嬌,我好難受。”
說著他突然起身抱住了容錦瑟。
容錦瑟頓時僵住了,她本能的要推開他,卻聞著江玄衣身上的味道是她最為熟悉的青木香,而這香味隻有君瀾盡的身上才有。
她恍然大悟,猛的抬起頭看向麵前的人:“你……”
不待她把話說完,江玄衣突然低下了頭吻住了她。
容錦瑟大腦一片空白,她被迫的承受著這個吻如溺水一般卻又放棄了掙紮。
可是嬌嬌她,她竟然……
君瀾盡心頭被一股酸楚的怒火占滿,他一把推開麵前的人壓抑的情緒好似就要爆發。
容錦瑟被他推到在地上,她抬起頭看著麵前的男人,雖然他是江玄衣的模樣但她知道他是君瀾盡。
難怪她覺得今日的江玄衣怪怪的,和平日看起來有些不同,隻是她沒有在意,加上君瀾盡沒有將鈴鐺露出來,所以她一直都不曾發現。
但她知道,是他,他身上獨特的氣息以及那一聲嬌嬌,讓她認出了他!
可瞧著像是被人下了藥,長公主為什麽會讓人把她帶來這裏?
難道是想撮合她和江玄衣?
為什麽會是江玄衣?
容錦瑟腦子裏亂成一團,但又來不及深思她怕君瀾盡出事,又怕這裏有人監視也不敢喊他的名字,便道:“你沒事吧。”
君瀾盡有事,他的心好像是炸了一樣,方才他的嬌嬌竟然主動去吻他,她吻的是江玄衣!
君瀾盡蹲下身子,修長的手指撫著容錦瑟的臉頰暗啞的聲音問:“你看清楚,我是誰?”
容錦瑟想說他是她的盡哥哥,但又怕隔牆有耳會害了他,他以江玄衣的身份進來已然是冒著極大的危險,她不能讓他再置身險境便道:“玄衣,你這是怎麽了?”
一句玄衣讓君瀾盡心如刀絞,他冷笑問道:“你喜歡我?”
“喜歡的。”
容錦瑟點頭,眼眶有些熱,她主動的抱住了他問道:“你可是被人下了藥?我幫你好不好?”
君瀾盡聽著這話心痛的已經無法呼吸,她說她要幫他,幫江玄衣那個混蛋!
他不是不知道長公主給他的茶裏加了藥,這藥效他不是抵抗不了,隻是想看看長公主為他安排了誰?
果真如他猜測的那般,是他的嬌嬌。
方才他借著藥性,是想試探嬌嬌,從她口中聽到她的心意。
為了不讓她察覺自己的身份,在易容之時他就藏起了自己的鈴鐺,想以江玄衣的身份來接近她。
而這一天下來,嬌嬌果真沒有察覺。
嬌嬌喜歡的人竟然是江玄衣!
難道他的嬌嬌真的就隻是把他當成哥哥?
君瀾盡捂著心口他看著麵前的容錦瑟,那句君瀾盡在你心中到底算什麽終究是沒有問出口。
侯嬤嬤原本躲在門外正在偷聽,誰想君瀾盡一掌劈開了房門,將她震的倒在了地上。
君瀾盡本就憋著一肚子的火,看見倒在地上的侯嬤嬤,他走過去一掌掐住了侯嬤嬤的脖子將她給提了起來。
就聽哢嚓一聲侯嬤嬤的脖子被生生的給擰斷了,她瞪著眼睛頭一歪,死不瞑目!
有路過的宮女看見這一幕嚇得驚叫一聲:“殺人了!”
很快被驚動的長公主匆匆趕了過來,就看見桂侯嬤嬤的屍體躺在地上,她嚇得心口一跳,又看著紅著眼睛眼底殺氣騰衝的江玄衣,極其的駭人:“玄…玄衣,你這是做什麽?”
君瀾盡眼底血紅,他望著長公主道:“長公主的這份大禮,我江玄衣無福消受,今日之事我記住了!”
長公主白著臉,今日之事她也是奉命行事,是陛下想要撮合容錦瑟和江玄衣,她才會設計了這麽一出,想讓兩人成其好事而已。
沒想到江玄衣氣性這麽大,中了這麽烈的藥竟然也沒碰容錦瑟,還殺了她的貼身心腹,真是嘔死她了。
正想著,容錦瑟也走了過來:“臣女知道今日之事一定是侯嬤嬤自作主張,同長公主沒有關係。”
一句話,給侯嬤嬤的死安排了一個合理的由頭。
長公主一笑:“是,本宮竟不知道她心懷不軌,著實該死。”
容錦瑟勾了勾唇角,朝著她屈膝一福:“今日多謝長公主款待,請恕臣女先行告辭。”
今日幸虧是君瀾盡,如果真的是江玄衣,怕是她真的會難逃魔爪。
長公主一直同田雨霏來往親近,今日她非但沒有幫太子而是想要撮合她和江玄衣?
容錦瑟選擇了第二種,畢竟如果她和江玄衣真的發生了什麽,嫁給江玄衣是必然的結果,可是如果是為了幫助江家,為什麽長公主沒有選擇晉王,而是選擇了江玄衣?
又或者說,這根本就不是長公主的意思,而是陛下!
君瀾盡離開長公主府後便去了附近一座隱蔽的宅院,穆西正在這裏候著見君瀾盡回來他抱拳行了一禮。
抬頭間就察覺君瀾盡身上透著一種死氣的感覺,仿佛整個人都沒了生命力,他心下一驚不知自家主子這是遇到了什麽變故?
正狐疑著,就聽君瀾盡冷冷的聲音問:“他醒了嗎?”
穆西回道:“醒了,剛開始還在不停的掙紮現在老實了。”
君瀾盡沒有說話而是徑自推開房門走了進去,就見正對房門的位置放著一張椅子上麵綁著一個男人,嘴裏塞著東西,被扒了衣服隻剩衣褲。
此人正是江玄衣。
江玄衣聽見推門聲,猛的抬起頭看見和他長的一模一樣的君瀾盡,他一臉驚訝的樣子,嘴裏嗚嗚的也不知道在說什麽?
君瀾盡看見江玄衣這張臉就生氣,也不知道嬌嬌喜歡他什麽,一個就隻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而已!
他忍著心頭的怒火,將房門關上然後走到江玄衣麵前將他嘴裏的東西取了出來。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假扮我?”
江玄衣大叫一聲,心中驚疑不定。
他記得自己當初在長公主府的花園裏,在容錦瑟離開後他本欲也跟上去,隻是突然被人在背後偷襲昏了過去。
君瀾盡才不稀罕這張臉,他冷哼將臉上的麵具撕了下來。
江玄衣看清楚他的臉,神色一怔有些不可思議:“君瀾盡?你…你…你這是要做什麽?”
他對君瀾盡有著一種莫名的畏懼,許是因為自己屢次在他手裏吃虧的緣故,總之一看就他,他就心慌。
君瀾盡目光陰沉,他盯著江玄衣眼底透著涼涼的殺氣。
江玄衣嚇得縮了縮脖子,他如何察覺不出君瀾盡的意圖,可是自己沒有得罪過他啊:“君…君兄,有話好好說你別這樣。”
頓了頓他又道:“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叫縣主小辣椒了,這總成了吧?”
他想了又想,自認為惹到君瀾盡的地方也隻有沒聽他的警告,又叫了容錦瑟小辣椒,可是這個男人也不用這麽來嚇他吧?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起此事君瀾盡就有些暴躁,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的穩住自己的心神,冷冷的聲音道:“你喜歡她?”
江玄衣:“……”
他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承認,否則更容易激怒君瀾盡但他也不想欺騙自己,索性豁了出去了:“我是喜歡她,但她又不喜歡我!”
“嗬~”
君瀾盡輕嗤:“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
江玄衣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聲音道:“你得意什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也喜歡她,你就是怕我搶走嬌嬌所以才故意針對我。”
這話可謂是紮到了君瀾盡的心,他就是怕江玄衣搶走他的嬌嬌所以針對他,可那又怎樣?
君瀾盡神色一黯,心痛的已經都麻木了,如果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還不如當初嬌嬌一直對他心懷敵意,不曾與他和解。
“喂,你沒事吧?”
江玄衣見君瀾盡好似霜打的茄子一樣,真是有些匪夷所思,從他認識君瀾盡開始他就十分的嘚瑟,天不怕地不怕的。
君瀾盡抬了抬眸子,眼神有些陰冷,他心中不舒服自然也不願別人好過:“江玄衣,你可覺得自己身世有什麽問題?”
江玄衣被他問的一愣,半響後才道:“你胡說什麽,我的身世有什麽問題?”
君瀾盡冷哼了一聲:“你可知我今日為何要冒用你的身份去參加長公主府的宴會?”
“什麽意思?”
江玄衣見他這麽認真,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當時江玄衣隻以為母親是對他寄予厚望,可是漸漸的他就覺得似乎沒有那麽簡單,有些事情他不敢去想,但不代表沒有懷疑。
君瀾盡見江玄衣神情閃躲,似乎是藏著什麽心事,他眯了眯眼睛淡淡的聲音道:“我用你的身份去參加長公主的宴會隻是不放心嬌嬌,怕她被人給欺負了。果不其然,長公主這宴會就是衝著嬌嬌去的,你可知長公主在我的茶水裏下了藥,還將嬌嬌給引了過來,她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讓嬌嬌失身給我!”
江玄衣聽完他的這番話一臉的震驚,隨後才反應過來:“你不就是我嗎?”
今日君瀾盡可是頂著他的身份去的。
君瀾盡道:“沒錯,長公主的目的就是你,可是我奇怪的是分明長公主和田皇後交好,而太子處心積慮一直想得到容家的支持,按照常理來說長公主應該去幫太子才是,為何會選擇幫你?”
江玄衣腦子有些亂,長公主不喜歡他的姑母江予諾,同江家的關係也一般般,她為何要在宴會上設局,讓他去毀容錦瑟的清白?
“長公主這是想算計我們江家?”
江玄衣下意識的想法就是長公主此舉不安好心。
君瀾盡卻冷笑:“一旦嬌嬌真的丟了清白,她除了嫁給你難道還要別的路要走嗎?你覺得長公主這是在算計你們江家。可在我看來她分明是在幫助江家得到將軍府的助力,或者說她其實真正想幫的人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