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非她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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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錦瑟聽到這話有些心慌,難道君瀾盡是要成全她了嗎?
他真的放心讓她和江玄衣單獨出去?
還是說,君瀾盡對她根本就沒有那個意思。
是啊,喜歡她的為了她出家最後因為她而死的是上輩子的君瀾盡,這輩子的君瀾盡從來都是把她當妹妹一般寵愛的。
容錦瑟垂著眸子心中有種酸澀的感覺,原來愛情這種東西真的就像林芊尋所說的那樣,會讓人覺得痛苦、悲傷。
不知道走了有多久,容錦瑟突然聽到一聲馬蹄的嘶鳴,伴隨著行人的尖叫聲。
她掀開車簾循聲望去,就見君瀾盡騎的馬不知何故竟然驚著了,瘋了一樣亂竄了起來。
君瀾盡見狀,果斷的掏出懷中的匕首猛的朝著馬腿上紮去,那馬吃痛一個趔趄栽到在地上。
倒下的馬匹因為慣性向前滑行著,眼看要撞到那個嚇壞的姑娘,就見君瀾盡縱身一躍,抱起那個姑娘,後退了幾步。
容錦瑟從車上下來,跑到君瀾盡麵前有些擔憂的問道:“盡哥哥,你沒事吧?”
說著她看向君瀾盡身邊的姑娘,生的明眸皓齒,嬌豔動人,看著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姑娘。
而那姑娘正看向君瀾盡,眼睛裏閃著星芒,她看君瀾盡的眼神大膽而又炙熱,卻不見絲毫的羞澀。
容錦瑟蹙了蹙眉,收回了視線就聽君瀾盡道:“無事。”
他側頭看向身旁的那個姑娘詢問道:“姑娘,你沒事吧?”
誰料那姑娘竟點了點頭:“有事,我被驚著了。”
她捂著自己的胸口道:“我的心髒跳的好快,都快不能呼吸了,腿也軟了!”
話落,作勢就朝著君瀾盡身上倒了過去。
容錦瑟眯了眯眼睛,心頭突然竄出一股怒火,哪裏來的小妖精竟然還想勾引她的盡哥哥,不能忍!
她一把推開了君瀾盡然後扶著那姑娘,溫聲道:“姑娘別害怕,我會醫術,我先扶你到馬車上給你診治吧。”
那姑娘見有人推開了君瀾盡有些不滿的問道:“你是什麽人?”
容錦瑟笑著道:“我叫容錦瑟,他叫君瀾盡是我的哥哥,方才真是對不住也不知道盡哥哥的馬怎麽就驚著了,差點衝撞了姑娘,不知姑娘怎麽稱呼?”
“嘉嘉,我叫嘉嘉。”
君柔嘉道出自己的名字,然後打量著容錦瑟和君瀾盡問:“你們是表兄妹?”
容錦瑟笑了笑道:“不是,我和盡哥哥沒有血親關係,嘉嘉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吧?”
如果是京城人士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她和君瀾盡是什麽關係?
君柔嘉點了點頭:“我和哥哥來京城尋親,卻走散了。”
說著她握著容錦瑟的手:“瑟瑟妹妹,你行行好能幫幫我嗎?”
容錦瑟:“……”
隻是周圍看熱鬧的人這麽多,如果不幫她豈不是不近人情,更何況是君瀾盡驚了馬害的人家受了驚嚇。
容錦瑟壓下心頭的怒火,裝出一副溫良的樣子:“姐姐別急,我先送你去官府吧,隻要讓衙門貼個告示,想必很快就能找到你哥哥了。”
“好啊,那就謝謝妹妹了。”
君柔嘉笑著道了謝,然後又看了君瀾盡一眼。
容錦瑟真是沒有見過這麽大膽的姑娘,竟然連矜持也不懂,她有些惱火卻又不能發作隻能把君柔嘉帶到了馬車上。
君瀾盡去檢查了那匹受傷的馬,在它的馬腹上找到了一根鐵釘,而就是這根鐵釘讓馬發了狂。
君瀾盡收起那根鐵釘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馬車,然後走過去坐在了前頭去架馬,離開了這裏。
車內,容錦瑟正在給君柔嘉診脈,片刻後她收了手從懷中掏出一個針囊,取了一根長長的銀針出來。
君柔嘉看的有些瘮人,問道:“瑟瑟妹妹,你要做什麽?”
容錦瑟笑著去拉她的手:“姐姐別怕,你受了驚我幫你紮兩針就沒事,放心吧我的醫術很好的。”
君柔嘉連忙擺手:“不用了,我覺得我已經沒事了。”
“那可不行,你是因為盡哥哥才受的驚嚇,我當然得把你醫好了才行。”
容錦瑟十分強勢的把君柔嘉的胳膊拉了過來,叮囑道:“姐姐,你可別亂動啊,如果紮錯了是很疼的。”
說著她一針刺了下去,就聽君柔嘉嘴裏發出慘叫,不多時竟低聲哭了起來。
正在駕車的君瀾盡聽著裏麵的動靜,勾了勾唇角,想到容錦瑟方才那架勢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沒想到他的嬌嬌竟然還是個小惡魔,就因為那個叫君柔嘉的姑娘多看了他兩眼,她就把人家給紮哭了。
君瀾盡高興的駕著車,朝著衙門去了。
而車裏君柔嘉終於忍受完了容錦瑟的摧殘,她抱著自己被紮痛的手臂,心中委屈極了,從小到大她哪裏受過這樣的苦?
這個叫容錦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容錦瑟收起了針囊,關切的問道:“姐姐,你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君柔嘉點了點頭:“你的醫術好是好,但從小到大我最怕紮針了,以後能不能不要再給我紮了。”
容錦瑟有些無語,還以後,這姑娘是想賴著她了嗎?
不對,她就是看上了她的盡哥哥,想賴著不走。
容錦瑟深吸了一口氣,笑著答應她:“好啊,不過你怎麽都不早說,早知道你最怕紮針我就不紮了,真是對不住。”
君柔嘉:“……”
她委屈巴巴的吸了吸鼻子,又問道:“外麵的那個男人你叫他盡哥哥,但你又說你們不是親兄妹,那是什麽關係啊?”
“他啊?”
容錦瑟一笑,湊到君柔嘉耳邊道:“他是我的心上人呢。”
君柔嘉有些詫異的看了容錦瑟一眼,然後問道:“那他呢,也喜歡你嗎?”
容錦瑟有些無語,這姑娘怎麽不按套路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揚起頭來:“當然了,我們可是從小便有婚約的。”
為了讓君柔嘉斷了心思,她也隻能豁出去,假裝自己和君瀾盡有婚約了。
君柔嘉聞言有些喪氣的樣子,不過很快她就又振作了起來道:“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你說是不是?”
容錦瑟冷笑:“我的盡哥哥可不是尋常的男人,他不會三妻四妾的,他啊有我一個就夠了。”
君柔嘉撇了撇嘴:“我才不信呢。”
說著將簾子挑開了一道縫隙,肆無忌憚的看著前麵駕車的君瀾盡。
容錦瑟:“……”
好在很快衙門就到了,容錦瑟忍著心火將君柔嘉送下車道:“衙門到了,姐姐快進去吧,我和盡哥哥就先回去了。”
君柔嘉看著容錦瑟問:“你們不陪我進去嗎?我人生地不熟的很害怕,好妹妹你就陪我一起去嗎。”
她搖著容錦瑟的胳膊又道:“而且我身上連盤纏都沒有,你們要是把我扔在這裏,我如果遇到壞人怎麽辦啊?”
容錦瑟撇了她一眼:“所以,你這是賴上我們了?”
君柔嘉連忙搖頭:“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我瞧著妹妹你麵善相信你是好人,而我在這裏舉目無親的,實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容錦瑟想說這跟她有什麽關係?
她認準了這個姑娘對君瀾盡不軌,一旦把人留下還不知道會出什麽幺蛾子呢。
她正欲拒絕,誰料就聽君瀾盡道:“不如就把她帶回去吧。”
容錦瑟瞪大眼睛,看著君瀾盡有些難以置信,他竟然要把人留下?
但氣歸氣,容錦瑟也沒忘了分寸,她佯裝無所謂的樣子點了點頭:“那就聽盡哥哥的。”
君瀾盡眉梢一動,看著容錦瑟氣鼓鼓的小臉,心情十分的愉悅,他收回視線對著君柔嘉道:“走吧,先進去報官,你哥哥看到告示一定會來尋你的。”
君柔嘉自是感激不盡。
從衙門出來後,容錦瑟便不情不願的帶著君柔嘉回到了將軍府。
看著將軍府那塊鎏金的牌匾,君柔嘉似乎沒有過多的意外,而之前在衙門她自報身份的時候,君柔嘉的表現也很是平靜。
容錦瑟越發的覺得這個姑娘可疑,隻是她不露聲色讓解語帶著她下去安置。
待人走後她才對著君瀾盡道:“盡哥哥,你覺不覺得這姑娘很是可疑?她聽見我的身份也沒什麽反應,這絕非尋常人該有的態度。”
君瀾盡當然知道楚楚可疑,正因為可疑他才會把人帶回來的,但他偷聽到她們在馬車裏的對話,就想逗一逗容錦瑟,便道:“可能是你多心了,嘉嘉姑娘率真可愛不拘小節,瞧著有些不諳世事。”
容錦瑟:“……”
她瞪了君瀾盡一眼沒好氣的聲音道:“我看你就是被美色迷了心。”
她氣的一把推開君瀾盡轉身憤憤的走掉了。
隻是君瀾盡在她離開後沒有回聽風院,而是去了安置君柔嘉的惜花閣。
君柔嘉躺在床上,長舒了一口氣她正想閉目小憩一會,就聽腳步聲傳了過來,回頭一看是君瀾盡,她有些驚喜的跳了起來:“君大哥。”
君驚瀾眯了眯眼睛,突然伸手一把扼住了她的脖子,冷冷的聲音問:“你是什麽人,混進將軍府究竟有什麽目的?”
君柔嘉嚇得臉色一變,雖然君瀾盡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喘不過氣,她沒敢亂動隻驚慌的問道:“君大哥,你說什麽,我聽不懂。”
“聽不懂?”
君瀾盡冷哼了一聲:“你以為我瞧不出,其實你會武功?在大街上就憑你的身手分明可以躲開,可你卻沒有。還有我的馬之所以會驚,怕也是你們搞的鬼吧,說,你接近我究竟有什麽目的?”
君柔嘉唇角一抖,她看向君瀾盡一副求饒的語氣道:“君大哥,有話好好說,你能先鬆開我嗎?我就算武功再好,又打不過你,也跑不了,咱們好好說話不行嗎?”
君瀾盡倒也不怕她使詐,便鬆了手道:“說吧。”
君柔嘉揉了揉脖子,撇了撇嘴道:“還真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你這個樣子小心會沒有人喜歡你的。”
君瀾盡一個淩厲的眼神掃了過去:“我不想聽廢話。”
君柔嘉打了個激靈,哼了一聲道:“是,你說的沒錯,驚馬之事的確是我做的,我也是故意接近你的。”
君瀾盡麵無表情:“目的。”
君柔嘉聳了聳肩,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道:“讓我說目的之前,我得先問你一個問題。”
說著,她湊到君瀾盡麵前,瞪著一雙眼睛道:“你真的喜歡瑟瑟妹妹啊?”
君瀾盡一愣,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會問這個,但還是回答了她:“此生非她不娶!”
君柔嘉捂著胸口,一臉的不忿:“她有哪裏好,你看我的胳膊就是她給我紮的,長這麽大還沒有人敢這麽對我呢。”
君瀾盡有些沒了耐心:“或許你可以試試變成刺蝟的感覺?”
君柔嘉聽出他的弦外之音,嚇得一個哆嗦,她噘著嘴委屈道:“你就是這麽對你表妹的,可憐我不遠千裏跑來北陵來找你,你怎麽能這麽對我?”
君瀾盡擰著眉,有些沒反應過來:“表妹?”
“是啊。”
君柔嘉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我叫君柔嘉,是南流的安宜公主,父皇知道姑姑還有一個兒子就讓我和我哥哥來北陵尋你,你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
君瀾盡:“……”
他隻有驚沒有喜,之前為了讓自己的娘能離開京城,他和容浚旭商議給南流的皇帝寫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