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不必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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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錦瑟擰著眉仔細的想了想,君馳見她沒有動,好奇的問道:“怎麽了?”
    容錦瑟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了,那個男人好像是她在梵聖寺見過的那個和尚,佑安的師父,可是他怎麽會在這裏?
    之前她聽君思卿說他師父受了刺激還俗了,難不成他這是找到了心愛的姑娘?
    如果不是身份不便,容錦瑟真想去問一問,她搖了搖頭揮散心底的思緒道:“沒什麽,走吧。”
    她和君馳去了隔壁的房間,給君柔嘉把了把脈後,容錦瑟才在桌前坐下用起了膳,隻是醫館的飯菜不是很好,就是稀鬆平常的清粥小菜。
    君馳怕她吃不慣,便道:“你先將就一下,我已經派人去打聽這縣內哪裏的飯菜好吃了。”
    容錦瑟失笑,她拿起筷子有些揶揄道:“那就勞太子殿下費心了。”
    君馳輕咳了一聲,避開了她的視線:“快吃吧。”
    容錦瑟也不跟他客氣,徑自吃了起來,隻是這飯才吃到一半就聽外麵有人敲門。
    君馳以為是他的屬下回來了,便起身打開了房門,卻見對麵站著一個頭戴幕笠的男人。
    男人很是客氣,朝著君馳見了一禮道:“冒昧打擾,還請見諒。”
    君馳還了一禮問:“閣下有什麽事嗎?”
    這個頭戴幕笠的男人正是玄渡,他的確是遇到了急事才會來敲門:“舍妹身子有些不適,方才我見公子身邊有個姑娘,想請她過去瞧瞧。”
    君馳覺得這人有些奇怪:“這裏不是醫館嗎?你妹妹身子不適應該去見大夫才是啊。”
    “這……”
    玄渡不知該怎麽解釋,正猶疑著就見容錦瑟走了過來對著君馳道:“應該是姑娘家的事情,說了你也不懂,我還是過去瞧瞧吧。”
    君馳:“……”
    玄渡高興的道了一聲謝,然後帶著她去了西邊的廂房,君馳放心不下,也跟著一起過去了。
    房門打開,容錦瑟就見床榻上躺著一個人,隻是她把自己的臉都埋在了被子裏,瞧不清相貌。
    玄渡疾步走過去道:“阿桑,我請了一個姑娘過來。”
    沈悅顏拉出一道縫隙看著玄渡請來的姑娘,小聲道:“你…你先出去等著,我跟她說。”
    “好。”
    玄渡也不知道她是怎麽了,隻是方才在用飯的時候她突然捂著肚子,然後就跑到了床上把自己裹了起來。
    玄渡壓下心頭的擔憂,朝著容錦瑟略一施禮道:“有勞姑娘了。”
    說著他看了沈悅顏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當然君馳也被他給拉了出去。
    待玄渡一走,沈悅顏立即從被子裏鑽了出來看向陌生的容錦瑟有些窘迫的說道:“那個,我…我葵水來了,你能幫幫我嗎?”
    容錦瑟看著眼前的沈悅顏麵色一驚,她呆呆的站在原地也忘了反應。
    沈悅顏見她不吭聲,覺得好奇便喚道:“姑娘?你怎麽不說話?”
    容錦瑟回過神來,她疾步走過去一把抱住沈悅顏,有些激動的聲音道:“悅顏,你怎麽在這裏?”
    沈悅顏聽到她的聲音也跟著一驚,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嬌嬌?”
    容錦瑟道:“是我。”
    沈悅顏滿臉的驚訝,她盯著容錦瑟那張臉問:“你怎麽成了這樣?”
    容錦瑟解釋道:“我這是易容了,你呢?你怎麽會在這裏?你知不知道你皇兄正在找你?還有外麵那個男人是怎麽回事,如果我沒認錯的話他應該是玄渡吧?”
    沈悅顏有些驚喜的問道:“你認識他?”
    容錦瑟道:“之前在梵聖寺見過,你快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沈悅顏便將自己的遭遇簡略的跟她說了一遍,末了又小聲叮囑道:“他不知道我是公主,你可別說露了嘴。”
    容錦瑟:“……”
    她驚了又驚,半響才消化了她的話,不可思議道:“你要跟著他一起去江南?”
    “不可以嗎?”
    沈悅顏楚楚可憐的看著她,然後拉著她的手道:“求求你,別拆穿我好不好?如果我回了宮就再也出不去了,你也知道父皇要送我去和親,我隻是想在出嫁之前任性一回,你幫幫我好不好?”
    容錦瑟不是不想幫她,而是這件事非同小可,她歎了一聲道:“你這麽做,可有為玄渡想過,這拐走公主可是重罪。”
    沈悅顏道:“他才沒有拐我,是我心甘情願跟著他走的。”
    容錦瑟忙捂住她的嘴:“我的公主殿下,你真的是太單純了,要知道你可是一國公主,卻跟一個男人私奔,傳出去你的名聲還想不想要了?一旦被抓住,就算玄渡救過你的性命,他也活不了,你懂不懂?”
    沈悅顏拍掉她的手道:“什麽私奔?你胡說什麽?我們就是……”
    “就是什麽?”
    容錦瑟見她啞了口,毫不客氣的打擊道:“就算你們之間沒有什麽,但別人信嗎?你不是普通的姑娘,你是北陵的公主,你真.覺得你和玄渡走得了嗎?不瞞你說,方才我得到消息官兵很快就會搜到這裏來,你覺得憑玄渡一人之力能和官兵對抗嗎?你也不想害了他是不是?”
    沈悅顏眼眶微紅,卻又強忍著沒有流出眼淚,她知道容錦瑟所言句句有理,是她太自私想讓玄渡帶她離開。
    容錦瑟見她這個樣子,心中也不好受,她抱著沈悅顏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去和親的。”
    沈悅顏聽著她這話,卻是再也忍不住哭著笑道:“你很厲害嗎?”
    容錦瑟道:“我的盡哥哥很厲害啊,我去求他相助,讓他幫你好不好?”
    沈悅顏吸了吸鼻子,重重的點了點頭,她趴在容錦瑟肩上哭了一會才平複下心緒道:“我答應你,不跟玄渡去江南,但是你能不能幫我讓我皇兄不要這麽快找到我?我想多留一段時間,就幾天行不行?”
    容錦瑟見沈悅顏這個樣子有些於心不忍,便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不過頂多就隻能待三天。”
    “五天。”
    沈悅顏和她討價還價,怕容錦瑟不同意還扯了扯她的衣袖同她撒嬌:“好嬌嬌,你最好了。”
    容錦瑟:“……”
    她默默的將自己的衣袖抽了出來,妥協道:“五天就五天,你不是葵水來了嗎?先好好歇著我讓身邊的丫鬟去給你買用的東西。”
    沈悅顏喜極一把抱住她:“謝謝你,嬌嬌。”
    容錦瑟拍了拍她的肩,歎了一聲道:“你不知道,聽說你被人給綁了我都快要嚇死了,我這幾天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就怕你有個三長兩短,好在你平安無事。”
    沈悅顏聽著有些感動,她吸了吸鼻子道:“我也快要嚇死了,不過說起來還要多謝你,如果不是你給我的白磷粉,我也逃不出去,也不可能遇到玄渡,你們都是我的救命恩人。”
    容錦瑟笑了笑:“是你福澤深厚,隨話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你就不要想什麽和親的事情了,開開心心過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沈悅顏點了點頭,問著她:“你怎麽會在這裏啊?”
    容錦瑟聳了聳肩道:“我也是被人綁來的。”
    “啊?”
    沈悅顏一臉的驚訝,有些緊張的抓著她的手問道:“是誰把你綁來的?也是殷方的人嗎?”
    容錦瑟噗嗤一笑:“我逗你玩的,是盡哥哥的表哥想請我去他家裏做客,我想著左右在京城沒什麽事,就同他去了,路過這裏的時候恰好他妹妹生病,在這裏求醫。”
    沈悅顏擰著眉看著容錦瑟的神情很是輕鬆,但她還是聽出了一些不同尋常來:“他們是不是衝著你的盡哥哥去的啊?”
    容錦瑟眉梢一挑,讚歎道:“公主聰慧,的確如此,是盡哥哥的舅舅派了自己一雙兒女來請盡哥哥回去。但盡哥哥不肯,所以他們就趁著盡哥哥參加會試的時候,把我給拐了出來,不過也是我自願的,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
    “真的?”
    沈悅顏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容錦瑟道:“真的,我怕官兵前來搜查認出我來所以才易了容,如果不是自願跟著他們離開,我會這麽做嗎?”
    沈悅顏知道她聰明又有主意,便也不在擔心,兩人在房間裏悄悄的敘著話,一時忘了時間。
    他懶得去廢那個口舌,這時就聽吱呀一聲房門打開,容錦瑟走了出來。
    玄渡匆忙迎了過去問道:“姑娘,阿桑她怎麽樣?”
    容錦瑟看著玄渡,他雖然戴著幕笠瞧不清他的相貌但聽他語氣也能感受出他對沈悅顏的擔心。
    說實話,她總覺得有些怪異,興許是因為她知道玄渡是個和尚的緣故。
    但她答應沈悅顏不會拆穿他們,便道:“令妹隻是葵水來了,她麵子薄不好意思告訴你,你不必擔心。”
    玄渡怔了怔,這才恍然大悟,他掩著唇輕咳了一聲,不好意思的同時又虛心的請教:“不知可有什麽需注意的地方?”
    容錦瑟道:“需注意不可受涼,不能吃寒涼辛辣之物,可以給她煮些紅糖薑茶補補血氣。”
    玄渡一一記下,道了一聲:“多謝姑娘。”
    “不必客氣,我讓我的婢女去買東西,待會給她送來。”
    容錦瑟頷首便轉身離開了,君馳見她離開也跟了上去。
    這些鐵甲犀、鱗尾虎、刺脊獸等大型生靈,明顯是在畏懼著什麽,亡命奔逃。崔封心驚膽寒地看著腳下洶湧而過的獸潮,頭皮發麻。
    “李嫂,你怎麽不去臥室那毯子,在這幹嘛?”費良言質問著李嫂。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得星辰子四人的目光頓時就變了,臉色也是在這一刻徹底的凝重了下來,尤其是那洛天一!
    “蕭總……不好!”林鵬的呼叫聲在頻道中突然響起。蕭夢樓想也不想,在電腦屏幕上迅速鎖定了林鵬的目標,一瞬間將自己所有的口香糖戰鬥機都飛行到他所在的區域,接著自己駕駛戰鬥機也朝著他飛去。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男子劍舉過頭,一聲令下,周圍的手下皆下馬拔劍,龐大的龍息試圖將這兩個手無寸鐵的“罪犯”籠罩在內。
    “噢……呃……”幾乎每一個中將軍銜以上的將軍都發出一聲恍然大悟但是又極感難堪的歎息聲。
    對於石猴來說,越是危險的地方,他成功坑殺崔封的幾率便越大。因此,他或暗示或明示,將崔封誘到這個地方來。
    眼中寒光一閃,雖然不能宰了這個家夥,但是受點皮肉之苦還是免不了的。
    他謀害了武當的道玄真人,與武林正道為敵,前輩不可能不知道吧?”冷劍鋒有些不善的說道。
    忽然,蛟龍突擊隊這邊的無線電來報,陸琛趕緊走過來,把無線電聯絡器交給了楊銳。
    劉禱和陳九,這對君臣,也是叔侄,他們二人再次聚首,不過這次的氛圍,比上次他們密談的時候,可是要輕鬆很多。
    “這副鎧甲,和五行印章一樣都是道器。你自己想去吧。”說完,殿靈便銷聲匿跡。
    這一次和陳九的雙簧,也是劉禱的謀劃之一,他要借著陳九的火器聯盟之事,再次挖出深藏在蜀漢王朝內部的暗藏勢力,準備來個一網打盡。
    逍王府,秦仁強滿眼怨毒的頂著眼前的瓷瓶。這個瓷瓶正是姚繼勇的那個。
    三秀順著杜衡的目光,也望向手套,然後輕輕點了點頭,眼底一片悲涼。
    七日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對於賈一凡來說七天卻像七年一樣漫長。
    此時崔斌也該想想怎麽對付刑酷旭了,畢竟那三十名死士,而且崔斌也上不去手。
    杜衡怔怔地立在原地,望著周圍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切,半晌沒有說話。他的腦子裏似乎有兩股記憶在互相衝突,互相抵抗,讓他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個戰場並不簡單,顯得十分古樸,似乎經曆了千萬年。戰場之上灑滿了鮮血,這些鮮血烏黑無比,像是受到了詛咒一般,整個戰場充滿了哀嚎之聲。
    如果這要是被別人看到,哪怕是內門長老都會嚇的不輕,即便他們也不敢一口氣吃下三顆真氣丹。
    猴子聽到趙皓的話,瞬間大喜,他急忙抓住趙皓的手臂,急聲道:“那你可知道長生之道?”猴子用瞪著猴眼,期待著看著趙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