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陰鬱的第七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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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七淺趴在凜淵的肩上,一本正經地回答他:
“因為我想讓凜淵抱。”
其實是因為蘇七淺知道凜淵的性子。
他肯定還在因為自己沒有跟好她,導致她陷入了危險而自責。
凜淵有時候話多,但更多的時候話少。
尤其是在他覺得自己做的不對的事情上,就比如那次,甚至不敢回家。
她讓凜淵抱,是為了讓凜淵的內心不必那麽自責,她也一時大意了,沒想到劫匪竟如此猖獗。
凜淵微微收緊了環抱她的臂膀,澄綠的眼瞳裏微波蕩漾。
這一刻,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蛇。
蘇七淺的目光一一掃過眾人,他們幾個肯定自從自己失蹤後就沒有歇下來過,緊繃的神經也隻在她回來的這一刻才得到徹底放鬆。
至於抓走蘇七淺的那些劫犯,如若不是聯邦政府的幹涉,黑嶼必定要揪回來親自審問和折磨。
但事實上,那些劫匪從黑塔的手裏轉移給軍方時,也就隻吊著最後一口氣了。
寒梟悄悄的看了一眼黑嶼,欲言又止。
因為他也敏銳地察覺到了,寶貝和切裏森的關係不一般。
在琅桓、白宇等人圍著蘇七淺關心的時候。
兄弟二人逐漸走在了最後麵。
交替不一的步伐略顯沉重,他們沉默著,卻又在清醒地淪陷著。
畢竟。
感情這種事,誰跟你講先來後到。
切裏森,你隻不過是先遇見了而已。
接近1月之久,蘇七淺又回到了熟悉的第七區。
第七區的天氣永遠都是陰鬱和沉悶的。
可對他們來說,就算是同樣陰鬱的天,也能因為她的存在,多上一抹色彩。
剛結束軍演,她又經曆了劫持,塔台給她放了一周的假,讓她好好休息。
蘇七淺宅在家養傷,都快宅發黴了,不是追劇就是玩遊戲、擼狗、養花,畢竟一日三餐都有人輪流給她做飯。
甚至他們還排了一個排班表,誰有空誰就來陪著她。
但黑嶼作為指揮官,剛回塔台是真的好忙,他隻有有空的時候才會過來。
琅桓、白宇、凜淵的廚藝都不錯,寒梟、涼昭就算了,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但這也從側麵說明,後兩位確實沒什麽做飯的天賦。
寒梟的廚藝,還不如她讓小龍噴火給自己烤塊牛排吃。
涼昭和凜淵都是蛇類精神體,知道她不喜歡蛇,一般不會放自己的精神體出來。
他們都沒空的時候,蘇七淺就把莉莉安叫過來開姐妹茶話會。
當莉莉安得知蘇七淺已經和黑嶼、寒梟綁定後,八卦之心就開始熊熊燃燒了。
畢竟對黑塔的哨兵們來說,黑嶼一向冷酷無情、鐵麵無私,屬於是禁欲森嚴的典型了。
莉莉安奸笑著,“小淺淺,指揮官和寒梟相比,誰更猛啊?”
蘇七淺抓起一個桃子直接塞進了莉莉安的嘴裏堵住,這個大黃丫頭,說話是真的太狂野了。
“哎呀,我真的隻是好奇,你就給我說說唄。”
莉莉安一邊啃著桃子,一邊用熱烈又八卦的眼神望著蘇七淺。
蘇七淺:達咩。
她並不是一個愛跟別人分享這種隱私事的女人。
但架不住莉莉安的死纏爛打,她隻說了一句“人不可貌相”就轉移了話題。
事實也正是如此。
寒梟就不必說了,如果不是蘇七淺強烈抗議,他能在她身上一直耕耘,也不怕精盡人亡。
還喜歡嚐試不同的方向和姿勢,哪裏都親,還到處舔。
恨不得徹底和她融為一體。
黑嶼是最令她震驚的。
誰能想到人模狗樣的他,脫掉這身製服後的模樣有多變態和瘋狂,簡直是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每次和這兩兄弟結束戰鬥後,她都感覺自己好像脫了一層皮。
原來之前黑嶼說的那句,“如果是我,你第二天就下不了床”真的不是為了攀比,而是一句樸實無華的陳述句。
相比起來,她還是最喜歡凜淵了。
這家夥雖然一上頭也停不下來,但起碼不會那麽瘋。
自從這三個人成為專屬哨兵後,也不願意一直睡宿舍了,每晚輪流來陪她睡覺,但麵對香香軟軟的她,他們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死纏爛打就要哄騙著她開始賣力耕地。
雖說多吃葷菜對女人有益,但也架不住天天都吃啊。
所以蘇七淺有時候真覺得,讓他們侍寢,比她自己上班還累。
蘇七淺不知道,哨兵刻在基因裏的本能和衝動是無法控製的,尤其是在這種既能讓他們飄飄欲仙,又能肆無忌憚地安撫和鬆懈他們精神域的活動上,幾乎是樂此不彼。
他們是真的恨不得能死在這種感覺裏。
於是蘇七淺強烈抗議,她一周也得放假才行!
但就算蘇七淺隻說了一句隱晦的話,莉莉安就已經能以這句話為基點,思維發散從而全盤理解了。
對此,莉莉安反倒神色平靜。
這太正常了。
“哨兵隻會願意和喜歡的向導綁定,匹配度越高,吸引力越強,在遇到你之前,他們說不定已經憋了二十多年了,瘋狂是很正常的事。”
蘇七淺好奇地望向莉莉安,“如果一直綁定不到心儀的向導怎麽辦呢?”
莉莉安一副看傻子似的目光看向蘇七淺,“哨兵發泄精力的方式多了去了,去負重跑個幾百公裏就老實了,再不濟,他們還可以自己解決嘛。”
蘇七淺臉莫名一紅,是她想的那種自己解決嗎?
和莉莉安又嘮了一會兒嗑,蘇七淺送走她後,準備入睡。
她在腦海裏複盤著近來的事件和恢複的記憶。
所以,目前那個惡靈的死因尚有蹊蹺,有人想要她的命;除此之外,切裏柯和黑格的深層恩怨和糾葛必定不簡單。
聯想到切裏森和沈序接二連三的遭遇不測,她想了想,給切裏森發了句消息,囑咐他最近出門注意安全,不要去危險的地方。
然後將切裏森的備注改成了“貝貝”。
切裏森也用語音發了一句“晚安,我的小熊”。
由於切裏森的聲音太好聽了,蘇七淺跟個性轉版“癡漢”一樣,湊在耳邊聽了好幾遍,聽得內心小水波蕩漾,又浮想到兩人在飛梭上抱在一起,親得難舍難分、仿若忘卻時間的一幕。
這才心滿意足地脫衣就寢。
但衣服兜裏突然掉出來一個十字架項鏈。
她好奇地撿起來一看,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等等?
這不是那個沈序脖子上的項鏈嗎?
怎麽會在她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