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來自婆婆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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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楚還沒說話,傅辭言將他另一隻手高高舉起和陶婉科普:“媽,大哥是是不能隨便離婚的。”
    傅遠洲因為身份特殊,結婚都是受到法律保護的,雙方是不能隨便離婚的。
    這也是傅家忍了江楚這麽久的原因,這婚根本就離不了!
    陶婉氣得狠狠打了這個拆台的蠢貨兒子一下:“你不說話沒人拿你當啞巴。”
    她又不是傻,傅遠洲現在正在升職的關鍵時刻,如果兩人現在離婚肯定會影響到他晉升的。
    她就隻是想警告江楚安分一點而已,結果這個蠢兒子直接把事情全都抖了個幹淨。
    萬一她仗著傅遠洲現在不能和她離婚,繼續在傅家作天作地怎麽辦?
    她怎麽就生了個這麽蠢的兒子!
    陶婉此刻已經忘記傅辭言受傷了,死死揪著他的耳朵。
    傅辭言額頭痛,耳朵也痛,嘶牙咧嘴的:“媽...媽...”
    “嘶——好痛!”
    “錯了——錯了——,再也不拆台了。”
    陶婉冷哼,看到他額頭上腫起來的包:“下樓去找張醫生處理。”
    傅辭言一手捂頭上大包,一手捂著被揪紅的耳朵灰溜溜地走下樓了。
    江楚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視線突然掃過陶婉脖子上在被黑霧包裹得嚴嚴實實的玉佛,眸色一沉:“你這玉佛......”
    江楚剛開口,陶婉麵露不悅:“這是我朋友送的開光玉佛,別什麽東西都想要。”
    說完看到江楚陰沉的眼睛,補充道:“隻有我拿著有用,你拿著是不會有用的。”
    陶婉知道這樣很損自己的威嚴,但是她不得不這樣做,因為江楚之前看中她項鏈,硬是從她手裏搶過去了。
    這個玉佛是她閨中密友送的,不能被搶。
    江楚正想和她說這玉佛有凶煞之氣是大凶之物,便對上她充滿防備的眼神。
    江楚這才想起,現在是八零年代,現在的她在陶婉眼中就是一個刁蠻任性的惡毒兒媳婦,不管江楚說什麽陶婉都不會信。
    剛才看到邪物沒控製好表情,讓陶婉現在對她十分防備,那她之後不管說什麽,陶婉都會覺得她是要騙這個玉佛,絕對不會讓她再碰一下。
    江楚指尖輕點,空氣中一道金光閃過,悄無聲息地落到玉佛上麵,將其包裹。
    這樣做能短暫封印煞氣三天,她就趁這段時間去找找這玉佛的來路。
    其實她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煞氣除掉,但是那樣會打草驚蛇,這玉佛中的氣息總感覺有點熟悉。
    江楚笑著對陶婉說:“我隻是看婆婆的玉佛很別致,想問問是在哪個寺廟求的,有機會我也去求一個。”
    陶婉被她的笑容給惡心到了,轉身下樓,走前還說:“你之前從沒對我們有好臉色,現在竟然笑著和我說話,還敢說你不是別有目的!你要玉佛就自己去找,別惦記我的。”
    陶婉一臉嫌惡刺激到了江楚,她瞬間收起了笑容,快步走到梳妝台照鏡子。
    江楚這是第一次看到這張臉,和她前世清冷孤傲的長相不同,原主是明豔大美人。
    江楚嘟囔著:“不管是多麽鐵石心腸的人看到這張臉應該都會被打動吧,原主長一張這麽完美的臉竟然還能混成萬人嫌。”
    江楚又在各個方向欣賞了自己的美貌,直到肚子咕咕叫了,她才想起來自己還沒吃飯。
    江楚打開衣櫃,裏麵的衣服都是一些素雅的裙子,少數幾件上衣也是素得不行。
    旁邊還有幾張糧票,和幾張一塊錢紙幣,這就是江楚全身的家當了。
    再怎麽說,原主家裏也是經商的,嫁的人也是有權有勢的軍官家庭,怎麽就能窮成這樣了?
    江楚隻感覺肩上的擔子越來越重了。
    最後隨意挑了條白色裙子,找了根木簪子隨意挽了下頭發就下樓去吃飯了。
    畢竟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餐桌上的三人早就已經開始用餐了,走在樓梯上都能聽到傅家兩兄妹打鬧的聲音。
    直到江楚走近,說話的聲音和笑聲瞬間消失,隻留下餐具不時的碰撞聲。
    江楚也不在意這場冷暴力,淡然地坐在位置上,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吃起來。
    絲毫沒有要和他們說話的意思。
    傅辭言和陶婉說了在走廊上的事。
    知道江楚說傅辭言有血光之災很是生氣。
    這不就是在詛咒他出事嗎?
    陶婉便決定要當一次惡婆婆,刁難一下江楚。
    陶婉看著用白瓷碗裝著雞湯,對江楚揚了揚下巴:“你用那個有蓮花的碗給我倒一碗湯,再親手端給我。”
    那個碗非常小,並且碗沿沒有往外翻,也就是說江楚拿起來的時候勢必會燙傷手。
    江楚假裝沒看出她的意圖,話語間盡是對她的體貼:“這麽燙的湯,婆婆還是等溫度降一點再喝吧,不然會把婆婆燙到的。”
    聽到這溫柔似水的聲音,三人都露出了同款震驚,那眼神差把“你今天吃錯藥了”寫在腦門上了。
    江楚嘴角微抽,心裏腹誹。
    也不要一副見鬼的樣子吧,她明明笑得這麽溫柔。
    陶婉很快調整好表情,雙手放在桌上,死死盯著江楚,做出一副凶惡的樣子:“就讓盛碗湯都你還推三阻四的,嫁進我們傅家也有三個月了,我看你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江楚無奈歎了口氣,一隻手拿勺子,另一隻手托碗底,就直接開始舀湯了。
    江楚麵色如常地將湯倒在碗裏。
    看得三人大為震驚。
    傅辭言忍不住問:“你不燙嗎?”
    江楚停下手中的動作,對他微笑:“雞湯溫度正合適呢,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傅辭言被她的笑容晃了神,下意識地點頭。
    江楚將手上這碗湯舀完之後便端到陶婉麵前:“婆婆請用。”
    陶婉施舍般給了麵前碗一眼,高貴冷豔地點了點頭:“嗯。”
    她心裏卻在可惜,雞湯冷了沒能燙到江楚。
    江楚快速地又舀了一碗湯放在傅辭言麵前,就坐回原位去了,手上包裹的靈氣也同時一散而去。
    江楚嘴裏咬著青菜,注意力卻在麵前兩人身上。
    若是其他湯江楚還騙不了他們,但這碗雞湯油水重,打湯時她也用靈力阻止熱氣蔓延,外人看起來根本想不到這湯很燙。
    隻見,兩母子同時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湯,嘴在碰到湯的一瞬間,勺子掉了。
    “嘶——”
    兩人端起桌上的涼水就喝。
    江楚嘴角微勾,抬頭的瞬間表情變得關切:“是湯不合胃口嗎?”
    傅辭言這幾天本就口腔潰瘍,這一勺熱湯下去他舌頭又多了一個泡。
    他話都說不清楚了:“腫麽燙的湯泥盡然也不藤醒一下。”
    (這麽燙的湯你竟然也不提醒一下)
    江楚露出無辜的表情,將兩隻手伸了出來給他們看手心:“這湯真的不燙啊。”
    傅辭言麵露疑惑,去摸了一下碗壁又被燙得收回來,嘴裏嘟囔著:“補音該啊,特(她)為森麽會沒有感覺。”
    (不應該啊,她為什麽會沒有感覺。)
    傅辭言傻看不出來,陶婉怎麽會不知道,江楚這是在報複他們呢。
    現在她也被燙傷了,一說話舌頭就疼,她可不想像傅辭言說出來的話嘰裏咕嚕的。
    等舌頭好了她再來收拾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