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關係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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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郊外的一片無人草地
紫電在黑雲中穿梭,散發著厚重的威壓。
天雷惡狠狠劈下被地上的紫符盡數吸收,周圍的轉眼青草化為黑灰。
逸散的純淨靈力則被一旁的江楚盡數吸收。
雷劈了十幾分鍾的樣子就停了。
處於雷劫中心的江楚正在吸收天雷散發的磅礴靈氣。
天雷的靈氣就是不一樣,江楚現在已經能召喚出本源火了。
與普通靈火不同,江楚的本源火是金色的是太陽真火,能焚燒一切陰邪。
江楚的安全又多了一份保障。
時間差不多了,江楚一個瞬移便消失不見,隻留下被天雷劈得焦黑的土地。
晚飯陶婉不僅回來了還把李召給帶回來了。
江楚剛坐下,李召就開始向陶婉哭訴:“我不過就因為江小姐整天出去不知道幹什麽說了她一句,她就罵我最嘴臭,還用屎啊尿的來罵我。”
“還讓張管家把我趕出去。”
李召長得偏英氣,這一哭起來反差感拉滿。
李召畢竟也是陶婉看著長大的,再加上她現在也隻聽到李召經過加工的說辭,並不知道李召給江楚潑髒水的事。
陶婉看向江楚,氣得拍桌:“你最近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李召也算是半個傅家人,你平時打她罵她真以為我不知道嗎?”
“都是李召她一直求我不要怪你,是她說話不好聽得罪你了。”
之前李召就和她說了好多次,江楚經常打罵她們這些保姆,她每次去找江楚理論,兩人都每次都大吵一架。
沒想到到現在江楚還是死不悔改,傅家是造了什麽孽啊娶到這樣的兒媳婦。
江楚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原主在傅家被萬人嫌和這人脫不開關係,把原主惹生氣了打她。
她轉身就帶著傷可憐兮兮地給陶婉告狀說原主經常打罵保姆,她們實在是受不了了才和陶婉說的。
身上的傷是做不得假的。
保姆也算是傅家人,原主剛來就欺負保姆就是不把傅家放在眼裏。
陶婉氣衝衝地找原主算賬,原主也是個暴脾氣,直接就和陶婉吵起來了。
後來又發生了好幾次這樣的事。
傅辭言跑過去給陶婉順氣:“媽你先冷靜,你聽到的隻是李召的一麵之詞,中午的時候還有很多人在,你怎麽不問問他們?”
從中午的事情來看,比起江楚這個李召的問題更大,江楚雖然會時不時發瘋打人至少光明正大,但是這李召搞陰的真的很惡心人。
傅辭言馬上和江楚統一戰線,比起被打一頓還是他的清白更重要。
李召眼淚掉得更快了,可憐兮兮地看著傅辭言,聲音哽咽:“二少爺是認為我在汙蔑江小姐嗎?是不是我做了什麽讓二少爺誤會了啊。”
這一套對傅辭言沒用,他已經從保姆那裏聽到了全過程:“你別裝了,真不知道你是蠢還是怎麽,那麽多人看到你都敢騙我媽。”
連一向討厭江楚的傅辭言都在說李召說謊,陶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召:“你竟然騙我。”
李召沒想到她就這麽相信傅辭言的話了,眼中閃過一絲迷茫,又繼續裝起委屈,果斷把髒水潑出。
“肯定是江小姐和二少爺說了什麽吧。”
她看向江楚,一臉的正氣凜然:“江小姐真的討厭我的話,我走就是,沒必要為了趕我走讓二少爺和夫人吵架。”
一句話沒說,一直被cue的江楚受不了了:“你腦子有病吧!”
“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麽樣,中午是誰先罵的我們彼此心裏都有數,一直把髒水往我身上潑有意思嘛。”
“要是覺得學人說話太難,你就滾回你的糞坑,省得非人腦子不靈活說話還一股屎味。”
傅辭言聽得歎為觀止,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都想給江楚啪啪鼓掌了。
李召眼淚掉得更厲害了,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看著陶婉:“夫人你看她......”
陶婉也不是傻,之前隻是對李召太信任了。
現在傅辭言都站出來說李召有問題了,她回想之前和江楚起的衝突,十次就有九次是因為她,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張管家這時也到了,看到李召便也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他三言兩語地就給陶婉講完了中午發生的事。
陶婉冷哼一聲,看著已經在地上哭成淚人的李召:“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辱罵我大兒媳婦之後竟然還有臉找我給你做主,傅家養了你這麽多年,沒想到你竟然恩將仇報,將我們家鬧得雞犬不寧。”
“張管家,把她給我趕出去,再把她幹的這些事給我放出去,我看誰還會用她!”
李召哭喊著跪著往陶婉麵前爬,拉住陶婉的裙角:“夫人,我隻是一時鬼迷心竅,你放我這一馬吧。”
“孤兒院的院長重病,她需要醫藥費啊,我不能沒有工作啊。”
陶婉神色微鬆,有些動容,卻聽江楚冷嗤一聲,直接戳穿她的謊言:“院長不早就因為你袖手旁觀病死了嗎?”
陶婉拍得桌子“啪”一聲:“你竟然還在騙我!”
“沒有沒有”李召拚命搖頭,“是江楚她瞎說的,她一個大家小姐怎麽可能知道孤兒院的事,是她在騙您啊夫人。”
傅卿安突然出聲:“江...嫂子說得是對的,我上個月看到有孤兒院的人急匆匆地來找李召要錢,李召沒給。”
傅辭言:“你果然是個白眼狼。”
李召也知道事情敗露,她已經完全失去陶婉的信任了。
不應該啊,那個人不是說管她說什麽,陶婉都會相信嗎?
張管家帶著失魂落魄的李召出去了。
江楚從剛才看到李召的那一刻,她就看到李召身上散發的黑氣和陶婉脖子上的玉佛產生了共鳴。
還趁沒人注意到她,畫了一個追蹤符丟在李召身上。
看來不需要江楚刻意去找這玉佛的來路了,這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
陶婉別扭開口:“楚楚對不起。”
江楚接受了這個道歉:“沒關係的,我也有不對的地方。”
傅家的每個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功德在身,之前關係鬧那麽僵,雙方都有錯。
江楚拿出自己畫的三張平安符:“這是我自己畫的平安符,你們隨身攜帶能保平安。”
三人受寵若驚,接過平安符裝在包裏。
傅辭言驚訝:“你竟然會畫符?之前也沒聽說過啊。”
“笨蛋。”陶婉敲了敲他的腦袋,“楚楚才來我們家多久,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傅卿安淡淡點頭道謝:“多謝。”
三人此時不約而同地認為這符就是江楚畫來玩的,不可能會有什麽作用的,都是當心意收的。
江楚也沒有過多解釋,專心吃飯。
傅家的家庭氣氛難得這麽好,餐桌上的氣氛也活躍起來,不再像早上那麽死氣沉沉了。
主要是傅辭言和陶婉在說話,前者本就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後者因為李召的事對江楚心有愧疚。
傅卿安幫江楚說話也隻是出於公道,接受江楚的好意是出於禮貌,她心裏並沒有真正認同江楚。
時間來到八點,江楚又畫了好幾張平安符,直到一顆石頭砸在她的窗戶上。
窗外傳來傅辭言的聲音:“我馬上下去。”
石頭是傅辭言朋友砸歪的,江楚的房間就在他隔壁。
收起畫好的平安符,江楚跟著傅辭言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