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回家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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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雨晴一眼就看到大吼大叫的何耀祖,嫌棄地看向他:“你來幹什麽?還大清早的擾人清夢。”
    何耀祖很快調整好了情緒,一臉委屈地看向牧雨晴:“我聽說小雨你昏倒了,想著來看看你。”
    “嗬”牧雨晴冷哼一聲,“對於你這種嘴裏沒一句真話的人,我沒什麽好說的。既然你今天來了,正好和你分個手,以後我們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分手?”何耀祖不能接受,“難道是我媽和你說了什麽嗎?你不要聽她的,她什麽都不知道,如果不小心惹你生氣了,我讓她給你道歉。”
    他好不容易才攀上牧家這個高枝,隻要和牧雨晴結婚他的未來必將一片坦途,他怎麽可能會輕易放棄。
    見他把一切責任都推給自己母親,牧雨晴隻覺得可笑,當初為什麽沒發現他竟然是這種人,她居高臨下地看著何耀祖。
    “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你還是趁早離開,為自己保存最後一番體麵。”
    一對視,何耀祖被她眼底的冷漠刺傷了,知道自己今天再糾纏下去,隻會讓事情更糟糕之後,他隻能選擇暫時離開。
    “今天叨擾各位了。”
    抬頭看向牧雨晴,眼中翻湧著濃濃的不舍:“小雨,如果你改變主意了,我隨時都在原地等你。”
    何耀祖灰溜溜地離開了。
    江楚看著他的背影一臉沉重。
    牧建國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沒看出什麽:“江大師可是發現什麽了?”
    “令千金的事和他脫不了關係。”江楚說,“那個試圖強占牧小姐身體的鬼和他有血緣關係。”
    “他剛才嚷嚷著一定要見到牧小姐,就是算準了這時在牧小姐身體裏的是那個惡鬼。”
    “昨天惡鬼失敗,現在他怕是要回去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了。”
    牧雨晴剛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江楚的解釋,不禁後背發涼:“如果不是江大師及時出現,他就成功了。”
    讓這種惡毒的人進入牧家,牧建國不敢想會造成什麽後果。
    “而且就算我們到時發現了他的不對勁,占據小雨身體的惡鬼也會堅持要嫁給他。”
    “而我們會認為小雨被何耀祖迷了心智,根本不會想到小雨已經被惡鬼取代。”
    江楚從包裏拿出五張折成三角形的平安符:“這是答應給你們的黃符,在我解決何耀祖那邊的事情之前,你們全家人都不要離身。”
    “還有之前答應給你們改風水局,拿房屋圖紙來,我給你們畫下來。”
    在牧家又折騰了半天才終於把牧家的事解決完畢。
    臨走時牧雨晴想到一個奇怪的事:“杏花村的村民好像都很有錢,房屋修得很高,都整整齊齊的。”
    在這個年代,這樣的建築偏遠的農村是不可能存在的。
    江楚腦中閃過兩字——陣法。
    那杏花村被一個不知名的巨大陣法籠罩,難怪她算卦算出的結果是大凶。
    若貿然進入,怕就出不來了。
    江楚回了傅家,揉了揉發疼的眉心,倒頭就睡。
    靈力透支,情緒起伏太大,還算了兩次關於自己的卦,再不休息這身體就要垮了。
    H市
    剛結束一場訓練,眾人有說有笑地去食堂吃飯。
    有兩人在其中格格不入。
    宋睢撞了一下身邊的傅遠洲:“我可是打聽到了,你再立一次功就能晉升中校了,你這才進部隊幾年啊。”
    傅遠洲聞到他身上的汗臭味,皺了皺眉:“離我遠點。”
    “嘿。”宋睢無語,“一起訓練的時候也沒見你嫌棄,死潔癖。”
    “對了,你什麽時候讓我們見見嫂子呢?聽說嫂子長得很漂亮啊。”
    提到江楚,傅遠洲腦中閃過那個在婚禮上歇斯底裏的身影,隻覺得頭疼:“她不會來的,你們也沒必要見她。”
    宋睢敏銳地察覺到這裏麵有八卦:“那天婚禮我有任務沒去,回來後我問你們都諱莫如深,所以到底發生什麽了?”
    這兩個月對麵多了很多動作,他工作量暴增,直到今天才緩了口氣,才有時間來和傅遠洲聊天。
    “少打聽。”傅遠洲冷眼刮了他一眼,就離開了。
    宋睢被留在原地,冷哼:“真以為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嗎?大不了我去問別人。”
    傅遠洲去郵局拿到了傅家寄來的信。
    陶婉寫的都是讓他注意身體之類的,偶爾還穿插了江楚這段時間幹的好事。
    看到這個名字,傅遠洲就頭疼。
    早知道會這樣,他不管怎樣都要把婚約取消了。
    回想新婚那晚,傅遠洲隻覺得惡心。
    他不明白,江楚既然不喜歡他又為什麽要給他下藥?
    口口聲聲說婚約阻擋了她追愛大鬧婚禮,轉頭又給他下藥逼他就範。
    即使江楚隻是抓了他的手臂一下還來不及幹什麽,傅遠洲就逃走了。
    可那種身體被觸碰的黏膩感覺,時隔兩個月還是讓他反胃。
    等他回家就離婚!
    江楚一覺醒來已經是下午了,她打算一會兒去一趟夜市,找幾塊玉製作幾個法器。
    傅辭言正打算去叫江楚,就見人已經下來了,他雙眼放光:“嫂子快來,今天有牛肉。”
    陶婉驚訝:“你今天吃錯藥了?”
    傅辭言可是很討厭江楚的,不嘲諷她就不錯了,怎麽今天這麽熱情。
    傅辭言答應過江楚不把晚上的事告訴別人,隻能含糊其辭:“就是突然感覺嫂子人美心善,之前都是我誤解她了。”
    江楚剛睡醒,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對傅辭言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就拿筷子吃飯了。
    有些感歎,年輕就是好,晚上沒睡覺現在還能這麽有精力。
    江楚不知道,不是傅辭言有精力,而是他今天在學校裏睡了一天的覺。
    吃飯中途,保姆拿了一張信走了進來:“夫人,這是張管家的信。”
    陶婉這才想來起,張管家昨天請假回家去了。
    她打開一看,內容大致是,家裏的母親怕是撐不了多久了,他要陪母親度過最後的時光。
    這些都沒問題,就是最後寫了一句。
    “萬分感謝少夫人,若不是少夫人我怕是見不到母親最後一麵。”
    陶婉對江楚說:“你和張管家說了什麽?他說回來後會報答你。”
    江楚打了個哈欠,這才想起來昨天她給張管家算的卦:“沒什麽,就是提醒了他一下。”
    陶婉心裏貓抓一樣難受,她好想知道啊,但又放不下身段去問江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