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明戀-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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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菜,外加一個湯。”
“還有明天的早飯。”
薛宴辭終於肯閉上眼睛,說一句,“好”,才又在路知行懷裏睡去。
薛宴辭真的太會談條件了,可又有什麽辦法呢?誰讓她生來就是個小公主呢?他就喜歡她這個樣子呢?就喜歡事事都寵著她呢?
吃過午飯,兩人出發,薛宴辭坐在副駕駛上蓋著遮陽帽又在睡覺,路知行都有點兒擔心她昨晚是不是真的累到了。
“宴辭,喜歡哪個?”路知行指著一排明晃晃的鑽石戒指笑著問她,“喜歡哪個。”
“幹嘛?”
路知行一本正經,“求婚。”
“路老師,我記得一周前,您不是剛跟我提了分手嗎?”
“宴辭,我們一周前是分手了,但如今……”
薛宴辭連忙伸手堵住路知行的嘴巴,狠狠瞪他一眼,“你快閉嘴吧。”
這大概是薛宴辭第一次想逗路知行玩,反倒被他給嚇到了。這個傻孩子,怎麽什麽都敢往外說啊!
“薛宴辭,我真的很想和你結婚。”
“路老師,和我結婚,你可是要入我薛家門的,你可要想好了。”
“我,路知行,求之不得。”他就差指著皇天後土發誓了。
薛宴辭並不再懷疑路知行的喜歡與愛,但讓一個人入薛家的門,這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這是兩家人的事。現如今,兩人年紀都還這般小,說這些都太早了。
可直接說,又怕傷害到路知行,薛宴辭隻能打岔著問他,“說吧,你想從我這得到什麽?我都答應你。”
“照顧你的機會。”
薛宴辭滿意地點點頭,“你買吧,但我不會接受,也不會佩戴。”
“沒關係。”路知行一點兒都不生氣,揶揄薛宴辭一句,“我也沒想著你會日日佩戴。”
薛宴辭接連試了十多款鑽戒,最終還是由路知行確定了其中一個。雖然不是最大的,但卻是她最喜歡的,路知行是最懂薛宴辭的那一個。
對戒買的簡單,薛宴辭趴在櫃台上隨便指了一款,路知行並不像選鑽戒時那麽多話,讓她試試這個,再試試那個,直接就定了她選的這款。
“路老師,出手挺闊綽啊。”
雖說薛宴辭自小就被薛家、葉家當小公主養著,但礙於薛家不張揚的原則,她的衣服、首飾大多都是定製的,並看不出價格。
但她也明白,花七位數買三個戒指,實在是過於誇張和浪費了,這要被家裏人知道,肯定會被教育的。
出了珠寶店,隔壁是一家賣黃金的。
薛宴辭想起媽媽葉承櫻有一個,從太奶奶那傳過來的傳家寶金戒指,說結婚講究買三金,那個戒指是太爺爺和太奶奶結婚時,家裏長輩找金匠打的。
盡管媽媽有很多首飾,但最常佩戴的,隻有這枚金戒指和一個與爸爸結婚時買的對戒。
“路老師,給我買黃金。”
“好。”路知行握著薛宴辭的手,兩人並肩進了周大福的門。
薛宴辭認得這家店,因為這家寫的是漢字。她討厭那些起英文名字的店鋪,這也是她為什麽不想出國讀大學的重要原因之一。
其實薛宴辭的英文很好,但她就是受不了所在之處,周遭都是英文。
“喜歡哪個?”
路知行攬著薛宴辭的腰,挨個櫃台看過去,他看上了展示櫃裏那支九尾鳳釵,“這個好不好?”
薛宴辭搖搖頭,“今天就先買個黃金戒指吧,剩下的兩件,以後再說。”
路知行心裏一喜,她這是在問自己要三金。隻有結婚,才要買三金的。可三金哪裏夠?薛宴辭想要多少,就買多少。
“路老師,你來選。”薛宴辭指著滿櫃台的戒指對著路知行笑一笑,“選一個你喜歡的。”她潔淨的麵龐燦若宮粉一般。
路知行看來又瞧去,最終選了一款雙螺旋結構的戒指送給薛宴辭。其中一條螺旋結構是光麵,另一條則呈螺旋狀,蠻好看的。
回家路上,薛宴辭依舊蓋著遮陽帽在睡覺。
到家開門,紅的、粉的、白的山茶花裝滿整間客廳,薛宴辭回過頭,“路老師,你挺會玩啊。”
路知行眯著眼睛笑了笑,“不及你的萬分之一。”
確實,昨天那一晚,薛宴辭有一萬種新花樣。
“宴辭,不要拒絕我。”
“看你表現。”薛宴辭並沒給出任何確定答案。
路知行依舊整理過衣角、頭發,單膝跪在客廳地上,捧著尚美巴黎的鑽戒又向薛宴辭求婚一次。
“薛宴辭,我沒有什麽貴重的東西可以送給你,我隻好把自己給你,希望你能夠笑納。”
“怎麽說得如此不情不願的?”薛宴辭皺著眉頭,回答一遍路知行的第七次求婚。
“我,千情百願。”
薛宴辭有些害怕了,倒不是怕兩人沒有以後,而是路知行太招搖了。薛家、葉家的情況很複雜,她害怕自己護不住他,更害怕家裏人傷害到他。
況且兩年前,薛宴辭剛剛在一棵山茶花樹下見證過一位長輩的離世。此刻,她做不到對著整間房子的山茶花,答應另一個男人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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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宴辭隻留下一句話,“是嗎?路老師?”便從路知行身邊走過去了。
這場戀愛發展到如今這一步,太快了,也太張揚了。
薛宴辭推開臥室想要換家居服,映入眼簾的卻是大紅色的絲質四件套,明晃晃地鋪在昨晚睡過的床上。
“路老師,我給你家裏門鎖密碼,你就用來做這些?”
“準備的很倉促,但都是洗過,晾曬過的,放心。”
她靠在他懷裏,調侃他,“路老師,你是什麽封建餘孽嗎?”
他俯身親她好久,直至呼吸困難,才抱著她朝餐桌走去。
桌上擺著一盤糖果、各色水果、堅果……每一個盤子上麵都放著一個植絨的紅喜字。
“薛宴辭,我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樣快,所以什麽都沒有準備好,請原諒我。”
“昨天,我想了一晚,我好像沒有任何可以拿得出手的東西送給你。我沒有房產,也沒有什麽基金股票,隻有一輛車還在無名樂隊的名下,用於工作。”
“這張卡裏還有叁仟柒佰叁拾玖萬伍仟零捌拾玖圓伍角玖分,是我所有的積蓄,每一分錢的來路都是清晰可查的;這份合同裏明確寫著我在無名樂隊的股權,67.9。”
“薛宴辭,我知道這些東西並不夠同你結婚,也撐不起我給你的承諾,更保證不了我們的婚姻。”
“原本我想著,再過兩三年,我有一份基業,再去登你家的門,求伯父、伯母許你和我結婚,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
薛宴辭從盤裏挑一顆開心果,路知行接過去剝好殼又遞回到她掌心。
“銀行卡密碼沒換成我生日?”薛宴辭笑著問一句。
“還沒來得及去。”
“知行同學,別這麽老土。”開心果在薛宴辭口腔胡亂撞著,猶如她那顆失律的心。
“現在,我想請你收下這些,也請你相信,我會有一份基業,也會有足夠讓我們婚姻永續,撐起我給你承諾的所有一切。”
路知行有多認真?
和昨晚起初瘋狂拒絕薛宴辭那樣認真。
“路知行,我已經得到你了,這就夠了。”
“宴辭,不一樣的。”
薛宴辭瞧著路知行這股認真勁兒,隻好先安撫一句,“那先放到書房左邊第三個櫃子中間的第二層抽屜裏,可以嗎?”
路知行打開抽屜,裏麵是薛宴辭的一本房產證、兩本機動車登記證以及相應的合同、發票,還有她的護照以及身份證。
路知行將帶來的東西一一放好,至此,在路知行心裏,他有了自己的家,是和薛宴辭一起的家。
周天中午吃過飯,見路知行沒有要離開的意思,薛宴辭還是主動問了他一句,“路老師,你今天不回家嗎?我記得你家今晚有聚會。”
果然,路家人還是找她了。
“你怎麽知道的?”
“路邑章上周一下午來找我,說路知炅要結婚,要和他那親家吃飯,請我和你一起去。”
路知行板著臉,“宴辭,以後不許你和路家任何人說話,見到他們要離遠一點。”
“那你呢,路老師。”薛宴辭抬手刮刮路知行的鼻梁,“我的路老師,你怎麽辦呢?”
“我不是早就入了你家門,同你姓薛了嗎?”
薛宴辭心想,這小子,學得真快。這陰陽怪氣的樣子,真是和自己一模一樣。
“宴辭,乖乖睡覺,你明天有早八課。”
“你怎麽連我有什麽課都知道?”
“快睡,十點了。”
“就一次,好不好?”
“不好。”
“那你去客房睡。”
“隻一次,不許反悔。”
……
“好了,薛宴辭,快點兒睡覺。”
“路老師,你到底行不行啊!”
“薛宴辭,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那你求饒。”
“才不要。”
……
“知行,再一次。”
……
“還想要一次,路老師。”
……
“好姑娘,現在已經淩晨兩點了,真的要睡了,你明天的早八課很重要。”
“路老師都學過一遍了,以後你教我就是。”
“你說,你到底怎樣才肯睡。”
“以後沒有演出的周末,都回來家裏住。周四晚上就過來,我周五沒有課。”
“好,睡吧,我的小公主。”
“我還沒洗澡。”
“好,你去洗澡,我來換床單被罩。”
“知行同學,你蠻上道的嘛!”
路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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