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知行的求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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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辭,我今晚會在演唱會上同你求婚,你準備好了嗎?”
    “路知行,你有毛病吧,哪有求婚提前說的?”薛宴辭假裝打趣一句,“這樣都沒有驚喜的感覺了。”
    關於路知行會在今天求婚這件事,薛宴辭早在四月初就知道了,一直忍了兩個月,還得時時刻刻陪著他演戲,也是挺不好受的。
    而且路知行早在飯桌上試探著問過好幾次,他簡直就是個笨蛋。
    但薛宴辭一直都沒有揭穿路知行,就等著今天能再陪他玩鬧一會兒,高興一會兒。
    路知行握著薛宴辭的手,哄她一句,“怕你太激動,哭到花了妝,不美了。”
    “我不美?”薛宴辭掙脫雙手,抬手給了路知行屁股一巴掌,“我不美?你再說一遍?”
    “美美美。”路知行抱起沙發上的人徑直回了臥室,他原本想等到晚上的,想等到求婚結束,想等到送走賓客,想等到回家的。
    但現在才上午十一點,距離晚上,距離做完這些事,至少還要十五個小時了,萬一晚上喝多了酒,他舍不得在今天這樣一個好日子,什麽都不做。
    吃過午飯,路知行急匆匆地接了明安的電話,抬頭看向對麵的人,“宴辭,裙子我已經準備好了,大嫂會陪你去換,我們會有七個小時不能見麵,要記得想我。”
    “葉知行,你可別把自己感動哭了。”薛宴辭朝坐在門廳換鞋凳上的路知行喊一句,真不知道明安跟他說了什麽,著急忙慌地就往外跑。
    路知行回過頭,“不會,我已經偷偷練習過很多遍了。”
    薛宴辭晚七點半到達天津體育館,舞台上除了樂器,什麽都沒有,真不知道路知行在搞什麽。盡管所有人都在安慰她,說知行肯定早就把一切都準備好了,要她不要擔心,但薛宴辭還是無比焦慮。
    路知行這個人的儀式感特別強,若是在求婚這麽重要的事情上出現瑕疵,他得難受瘋了,這一輩子怕是都不會好過。
    演唱會晚八點開始,三首曲目過後,舞台升降換了一番,竟然有一棵真的,正開著花的,山茶花樹出現在舞台上,路知行就坐在樹下彈琴。    此刻正是八點十九分,路知行一貫演出開場的時間。
    十九,這個數字,太特別了。
    “宴辭,2016年11月19日,感謝你能給我認識你的機會。”
    “宴辭,2017年1月19日,感謝你能同意我的告白。”
    “宴辭,2017年4月20日,感謝你能選擇我。”
    “宴辭,2023年10月12日,感謝你能原諒我。”
    “今天,2024年6月19日,薛宴辭,我可以請求你成為我的公主嗎?”
    薛宴辭站在路知行對麵愣住了,原以為他會直接求婚的,沒成想卻是請求她成為他的公主。
    路知行這是在向當年發生在微信群裏的事情道歉,也是他的再一次懇求。
    薛宴辭明白的。
    “知行,2016年11月19日,我們彼此相識是源於你的善意。”
    “知行,2017年1月19日,我們在一起是因為各自心生歡喜。”
    “知行,2017年4月20日,我和你,我們都是彼此最堅定的選擇。”
    “知行,2023年10月12日,是我們一起原諒了過去。”
    “今天,2024年6月19日,葉知行,我當然可以成為你的公主!”
    路知行笑到大眼睛成了一條縫,才肯從山茶花樹上折下最美的一支,抬手整理過頭發,理過衣角,單膝跪在地上,向他此生最喜歡的,最心愛的姑娘,薛宴辭,第三十二次求婚。
    我最親愛的薛宴辭公主。
    或許你不知道,2016年11月19日,在與你凝望的三個小時裏。我就下定決心要同你結婚,同你有一個我們的家。
    那時候你一直在說,你想要得到我。宴辭,你不用得到我,因為我生來就是你應得的,天生的愛人。
    那八個月裏,對你的每一次日夜堅守,我都隻想把我自己毫無保留地獻給你。
    此後的六年裏,每一晚,我都會想起當時的悸動。
    我時常自責,都是因為我的過錯,是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才讓你經受這無妄之災。
    神明還是愛我的,你回來了,我不知該如何再去請求你,同我在一起。
    我希望你一生都能遇到幸福快樂的人,但我更想要你因為我,而幸福一生。
    親愛的薛宴辭公主,我永遠都站在一步之外,等待著你的垂青。
    如果未來的日子裏,我不夠好,你失望離去,我不會責難,我希望你能夠勇敢地,去走你所選擇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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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親愛的薛宴辭公主,我一直都在。
    親愛的薛宴辭公主,你是否願意同我結婚,是否願意同我有一個我們的家。
    我將一生追隨你,你在哪兒,我們的家就在哪兒。
    薛宴辭接過話筒隻答了一個字,“好。”亦如六年前答應路知行告白時一樣,就一個字「好」。
    路知行從二哥薛啟澤捧來的首飾盒中,取出一枚戒指給薛宴辭戴好,又在與她緊緊相握的手中緩緩起身,從首飾盒中取出耳飾、項鏈一一給她戴好。
    就在薛宴辭以為一切都已經結束的時候,大哥薛啟洲又捧來一個更大的首飾盒,是一頂月桂葉冠冕。
    路知行用來求婚的這一套首飾可真夠齊全的,件件都長在薛宴辭的心尖上,尤其是和她今天這一襲vaentino音符高定裙子很是相得益彰。
    薛宴辭的裙子隻三類,一類來自於薛家、葉家禮服老師的定製,另一類來自於各大品牌的高定,最後一類則是高定品牌的設計師款。
    她從小美到大,被求婚這一天亦是如此。
    這條vaentino的音符裙來曆可不小,自從2014年在秀場上展出開始,這條裙子就被多方爭奪。那時候薛宴辭就很想要,但最終也沒有買到手,現如今將近十年過去,再次擁有這條裙子,路知行真的太用心了。
    好像她從不用多說任何一句話,多表達任何一點兒情緒,路知行就會把一切都做好,把她想要的一切,都擺在她麵前。
    薛宴辭忍住了,沒哭。反倒是路知行,哭得稀裏嘩啦,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口,最後還是明安把舞台上的燈光全部關掉,將屏幕切向觀眾席。
    在一片黑暗中,薛宴辭又強迫了路知行一次,混著眼淚,主動和他接吻,主動抱著他哄了又哄,“葉先生,別哭了,太醜了。”
    “那你會不會不喜歡我了?”
    “老公,我愛你。”
    薛宴辭頂著冠冕,趁著一團光走下舞台的那一刻,大屏幕掃過觀眾席,她隻回頭看過一眼,就看到了最為熟悉不過的人。
    但隻一閃,等到她再望過去的時候,屏幕上已經是無名樂隊歌曲的vj了。
    “小辭,過來坐這裏。”
    薛宴辭壓著心裏的情緒,快步朝爸媽身邊走去,今天是路知行求婚的日子,是答應他要結婚的日子,不容有一絲差錯。
    薛宴辭快速坐下,又看一眼身旁的姥姥葉政君,還好她上歲數了,眼花了,今天也沒戴眼鏡,自然也沒看清一分鍾前大屏幕上閃過的人臉。
    路知行再次出現在舞台上的那一刻,左側包廂的燈滅了,薛宴辭隻盯著看了三秒鍾,便擺手喊了陳讓過來,“阿讓,幫我和知行去送一下大伯父和大伯母。跟二老說一聲,等我和知行從廈門回來後,會到國旺胡同拜謝。”
    陳讓將手裏的披肩遞給薛宴辭,轉身離開了。為著這一場眾目睽睽之下的求婚,為著這一場路知行心心念念的心願,為著這一場眾人的安全,葉家付出太多了。
    這已經不是錢的問題了,這已經涉及到私權了。葉家從不會因為某個人,某件私事,動用大麵積的隊伍人員。
    就連當年葉家出事,葉家也沒有用這麽多人保護過任何一個人,哪怕是老太太葉政君、大小姐葉承櫻、葉家太太魏黎都沒有過的待遇,如今全放在路知行身上了。
    為什麽呢?
    憑什麽呢?
    陳讓有點兒看不懂薛宴辭了。
    她未免有點兒太愛路知行了,對路知行,也有點兒太寵過頭了。
    若說李泉今天是衝著薛宴辭來的,那他可就太蠢了,葉家找了他這麽多年,怎麽可能不會對薛宴辭進行多方位保護呢?尤其是在今天這種大範圍的公開場合,薛宴辭身邊的安保可是平常的六倍。
    若真如明麵上所看,李泉是來找路知行的,可這又是為了什麽?
    路知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他之所以能上得了桌子,那是因為薛宴辭抬了他、捧了他。路知行,本身是沒有任何價值的,至少對李泉而言,毫無價值。
    “陳讓,回去告訴小辭,讓她安心結婚,什麽事都沒有。”
    陳讓點點頭,拉開車門,護送葉承明夫婦上車,目送葉承明夫婦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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