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罰刷恭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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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這下可有意思了!堂堂書院第一才女,現在淪落到要天天刷恭桶的下場了!”
    “那也怨不得誰,都是她作繭自縛。”
    “像她這種心腸歹毒之人,留在書院已經是對她法外開恩了。能在書院刷恭桶,那都是她的榮幸了。”
    一時間嘲笑聲、議論聲、起哄聲,聲聲入耳,簡直猶如魔音般折磨著葉輕煙。
    不但沒有對葉輕煙的遭遇有任何同情,反倒覺得她應有此報。
    葉輕煙背脊筆直地跪在那裏,氣得她嬌弱的身子如篩糠般抖個不停。玉齒緊咬著嘴皮,已經咬出了血,她卻渾然不覺。
    讓她一個書院第一才女刷恭桶,日日與夜香為伴!
    葉蟬衣這個賤人可真會折辱她!
    不行,絕對不行!
    她葉輕煙生下來就是福星,她是九天翱翔的鳳凰,怎可去做那等髒穢的粗活!
    她葉輕煙堂堂侯府千金,自有她的風骨和驕傲!
    如此屈辱之事,她斷然不會答應的!
    就在葉輕煙正要言辭拒絕之際,葉蟬衣扯唇,不鹹不淡地開口道:“我馬上就要進書院了,若是沒有了二妹妹陪伴,我會失去很多樂趣呢。二妹妹剛才所畫的臥薪嚐膽當真叫人佩服。二妹妹那種那種忍辱負重、永不言敗的狠勁去哪兒了呢?所以二妹妹是打算就此離開書院,去官府蹲大牢嗎?”
    葉輕煙聞言,頓時一個激靈。
    對啊,她怎麽能讓葉蟬衣這個賤人如願呢!
    她決不甘心就此離開書院,一次的失敗算不了什麽!
    她要臥薪嚐膽,總有一天會將丟掉的尊嚴和榮耀,一點一滴地撿回來。
    到時她會再次將葉蟬衣狠狠踩到腳下,葉蟬衣隻配做她腳下的塵土。
    想到這裏,葉輕煙瞬間褪去滿臉的戾氣,變得乖順溫柔起來。
    “姐姐的提議很好,我犯了錯自當受罰。隻要能留在書院將功補過,無論再髒再累的活,我都可以接受。”
    葉蟬衣聞言,並沒有感到意外。葉輕煙這朵白蓮自命不凡,自是不甘就這麽灰頭土臉地離開書院。
    葉輕煙想要報複她,而她又何嚐會饒過葉輕煙。
    一場拉鋸戰才剛剛開始,她定會用慘痛的代價讓葉輕煙後悔今日的決定。
    隨後,東方卿掃了一眼葉輕煙旁邊的男人,沉聲道:“葉大小姐,此人你打算怎麽處置?”
    “雖然此人賺的是不義之財,但總歸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既然他是替二妹妹辦事的,自然交由二妹妹處置的好。”
    葉蟬衣十分平靜地開口,心裏已然在想。
    這種螻蟻般的普通人,她還不配讓她動手。
    不過倒是可以留給葉輕煙。葉輕煙一向蛇蠍心腸,落在其手上肯定生不如死。
    葉輕煙頓時心頭火起。該死的葉蟬衣,此舉擺明了是想給她添堵。
    葉輕煙剛想開口拒絕,東方卿已先一步開口道:“那就按葉大小姐說的辦吧。”
    他雖聲調平穩,卻帶著一絲上位者不容反駁的矜貴。
    葉輕煙聞言,胸間又是一陣氣血翻湧。她連忙調整平心靜氣,強自壓下那抹腥甜。
    這個東方卿今日三番兩次維護葉蟬衣,簡直快要氣死她了。
    論相貌、才情,她哪一點兒輸給葉蟬衣了!偏偏這個東方卿一點兒都不識貨,把個災星當成寶。
    葉輕煙正對東方卿怨念叢生之際,隻聽葉蟬衣促狹道:“二妹妹,從明日起你便開始刷恭桶吧。記得今日回府多用些飯菜,我怕你明日沒了胃口。”
    “你……”
    葉輕煙剛想回懟幾句,葉蟬衣已經越過她徑自離開了。
    下一場是箭術大選,場地設定在學院的靶場。
    於是,大家嘩啦啦地趕往了靶場,最後徒留葉輕煙一個人留在原地怒氣難消。
    就當葉輕煙的情緒有所緩解,準備趕往校武場的時候,這時一道急匆匆的身影跑來攔住了葉輕煙。
    “榮燁公主?”
    看到突然出現的蘇寧兒,葉輕煙微微福了福身子。
    “他們人呢?”蘇寧兒喘著粗氣,開口問道。
    葉輕煙回答道:“下一場是箭術大選,大家都去了靶場。”
    蘇寧兒頓時眼睛一亮,欣喜道:“哇,那豈不是可以一睹廷王殿下的颯爽英姿了。”
    蘇寧兒興奮之餘,猛然想起與葉蟬衣的賭約,於是連忙道:“那葉蟬衣呢?是不是棋藝、畫技她都敗了?”
    葉輕煙抿了抿唇,臉色十分難看,並未說話。
    蘇寧兒沒有去看葉輕煙的神色,見對方沒有說話,以為是默認了,當下十分得意道:“都怪我剛才出了一趟書院,錯過了這麽兩場大選。真想親眼看看落敗的葉蟬衣到底有多慘不忍睹!”
    此話一出,葉輕煙隻覺她的臉像被狠狠打了一巴掌,薄怒道:“榮燁公主,不是葉蟬衣敗了,而是她又奪了棋藝、畫技兩項魁首。”
    “什麽?”
    蘇寧兒乍然一聽,驚得瞪大眼珠,嘴巴也張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怎麽可能呢!不是說她是個無才無德的草包嗎?怎麽一下子就奪了三項魁首了?”
    蘇寧兒震驚之餘,心頭怒火如熾。
    琴藝大選落敗,又遭葉蟬衣幾番欺辱,蘇寧兒受不了如此打擊,便出了書院去尋候在外麵的侍從了。
    她將此番在書院裏被葉蟬衣欺辱的遭遇讓侍從立馬回府稟告給鎮國公,好為她討回公道。
    沒想到就這麽一耽擱,就讓葉蟬衣又撿了兩項魁首。
    “臣女也不知道平時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姐姐,今日怎會這般的驚才絕豔,簡直就跟換了個人一樣。”
    葉輕煙眼裏閃爍著濃濃的嫉妒,咬牙切齒地說道。
    蘇寧兒白了她一眼,嗔怪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和薛婉瑩沒用。你們一個將門之女,一個書院第一才女,連個葉蟬衣都鬥不過,簡直就是個廢物!”
    葉輕煙聽罷,心裏一陣窩火。若不是忌於蘇寧兒的身份,她真想直接怒懟。
    蘇寧兒簡直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蘇寧兒一向自詡琴藝無人可及,還不是被葉蟬衣完虐了,倒好一次說別人廢物!
    蘇寧兒要不是有個公主的頭銜撐門麵,不然什麽都不是。
    葉輕煙的心裏對蘇寧兒充滿了不屑和憤恨,不過明麵上卻表現得更加恭謙了。
    “榮燁公主教訓的是,不過眼下我們還是盡快趕到靶場,看看廷王殿下怎麽打臉葉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