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叫板渣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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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蟬衣,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驚怒、恐懼的表情在芸姨娘的臉上輪番上演,神情都開始變得猙獰起來。
    “毒藥而已,我說過會讓你說實話的。”
    葉蟬衣撇了撇嘴,那般雲淡風輕的表情,就像隻是在談論天氣的陰晴而已。
    葉遠山和芸姨娘卻聽得心頭一涼,如墜冰窟。
    “這可是我剛出爐的毒藥。芸姨娘,你是第一個服食人,這是你的榮幸。”
    “你……”
    喂她毒藥,這是哪門子的榮幸?
    芸姨娘受此刺激,差點兒暈倒。
    葉遠山眼疾手快地扶住,怒視著葉蟬衣,咬牙切齒道:“孽女,還不快些交出解藥!芸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必讓你陪葬!”
    葉蟬衣撇了撇唇,“想要解藥,可以啊!拿五萬兩銀票換!”
    葉遠山濃眉豎起,暴跳如雷道:“什麽?五萬兩?你怎麽不去搶錢莊呢!”
    葉蟬衣不屑地勾了勾唇,“搶錢莊費時費力,哪有喂毒藥換銀子快啊!”
    “難道你堂堂侯府寵妾的性命不值五萬兩?”
    葉蟬衣頓了頓,語聲充滿譏嘲,“還是說侯爺嫌芸姨娘人老色衰正愁,沒有合理的借口打發呢,我如此所為正中了侯爺的心意呢!”
    芸姨娘聞言,頓時心頭一跳,原本頭暈的她嚇得也清醒了幾分,連忙轉頭看向葉遠山,拽著他的衣袖就是一陣賣慘撒嬌。
    “侯爺,妾身這些年為侯府操碎了心,您可不能負了妾身啊!”
    葉遠山氣得七竅生煙,“孽女!休要挑撥離間!”
    低頭看了一眼懷裏淚眼盈盈的芸姨娘,葉遠山終是心裏一軟,妥協道:“晚些本侯自會派人將銀票送去。”
    “我現在就要拿到銀票,過期不候。”葉蟬衣的語氣十分強硬。
    “你……”
    葉遠山被逼無奈,隻好喚來管家張忠吩咐了一番。
    張忠領命匆匆而去。
    大概一盞茶的工夫,去而複返的張忠將取來的銀票,交到了葉蟬衣的手上。
    “現在可以交出解藥了吧?”芸姨娘迫不及待道。
    葉蟬衣沉聲道:“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煉製解藥,這一個月內如果芸姨娘再有任何小動作,那就別怪我言而無信了。”
    “還有,這一個月的時間芸姨娘進出侯府都必須走偏門,你一個賤妾不配走大門!若是被我發現你敢走大門,後果自負。”
    “大璃最是講究尊卑禮儀,侯爺將一個賤妾寵得無法無天,我身為侯府嫡女可不能坐視不管,平白汙了侯府聲譽。既然侯爺色令智昏,那就隻好由我代勞,整頓一下這些不良之風。”
    “孽女!本侯還沒死呢!你就這麽急不可耐地幹預府務了?別忘了本侯才是這一府之主!”
    葉遠山氣得身子止不住的發抖。
    原本以為先用銀票將這個孽女穩住,等拿到解藥再奪回銀票,順帶好好收拾這個孽女,沒想到這個孽女心機如此之深,那就更加留不得了。
    果然是災星降世,若是不盡早除去這個災星,隻怕侯府永無寧日。
    “有些人死了,但他還活著;有些人活著,但他已經死了。”葉蟬衣嘲諷一笑。
    葉遠山氣得劇烈咳嗽起來,止住喉間的不適,怒聲喝斥道:“孽女!孽女!你竟敢詛咒本侯!本侯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大逆不道的畜牲!”
    葉蟬衣反唇相譏,“龍生龍,鳳生鳳!上梁不正下梁歪,侯爺應該反思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是個什麽玩意!能生出個孽女來,你指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
    “你你你……”
    葉遠山氣得指著葉蟬衣的手指劇烈發抖。胸口劇烈地起伏起來,芸姨娘趕緊給他撫胸順氣。
    “大小姐,不管怎樣侯爺都是你的父親,你這般大逆不道,實在罔顧人倫。還有煙兒,她平時待你不薄,你怎麽在書院那般欺辱她,毀她清白呢。”
    芸姨娘說到這裏,作勢用袖子擦了擦眼角。
    葉遠山聞言,騰騰怒火更加噌噌的往上竄。
    他差點兒都忘了這茬了。
    今日府中的下人隨同煙兒一起去了書院。一個時辰前有下人回來報信,說是這個孽女在書院裏當著眾人的麵掌摑煙兒,侮辱煙兒的清白。
    原本他們還半信半疑。畢竟那下人進不得書院,隻是在外麵聽到的風聲。
    如今看到這個孽女今非昔比,如此做派,看來下人的匯報必然不假。
    這個孽女從回府到現在,一直沒有消停過,他們都是被牽著鼻子走,反倒將煙兒在書院受辱一事給拋之腦後了。
    葉遠山一向將葉輕煙當成自己的眼珠子,將其視作他的福星和驕傲,如今愛女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始作俑者就是他一直厭惡的災星。
    葉遠山的聲音裏攜了滔天怒火,“孽女,煙兒那般純良,你也對她下毒手,你於心何忍?”
    葉蟬衣一字一頓,聲音透著凜冽的肅殺之氣。
    “葉遠山,枉你堂堂武安侯,沒想到竟是個眼盲心瞎的。葉輕煙在你心裏哪怕是天仙,都與我無關,不過算計到我頭上,我必然不會饒她!我這人睚眥必報,沒有什麽良善之心,所以你們一家子今後最好夾起尾巴做人,否則我不介意大開殺戒!”
    葉遠山將葉蟬衣眼裏的殺意看得分明,嚇得一個激靈,一時間竟被唬住了。
    芸姨娘見狀,連忙煽風點火道:“反了,反了!侯爺,她是要逼死我們一家子啊!我命苦的煙兒啊!”
    葉蟬衣冷哼一聲,似笑非笑道:“芸姨娘,你應該慶幸本小姐心情不錯,你要再嗶嗶賴賴多說一個字,本小姐不介意將你毒啞了。到時再想換解藥可就不是五萬兩了!”
    芸姨娘嚇得心口發緊,怕死得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葉遠山神色狠戾道:“孽女!你這個災星!害你母親難產而死,現在又來禍害我們,你這是想毀了我們整個武安侯府啊!”
    “來人請家法!本侯今日就要好好懲治你這個孽女!”
    葉蟬衣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葉遠山,忽地笑了。
    她也沒有阻攔匆匆而去的下人,而是一步步逼近葉遠山,臉上噙了冰雪般寒涼的笑意,氣場全開。
    頃刻間威壓如同滾滾雷霆,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在場之人皆是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