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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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見周圍越來越多控訴鎮南侯的聲音,又逢葉蟬衣顛倒黑白,葉芷嫣當下氣得麵容扭曲,張口就罵:“葉蟬衣,你這個賤人,竟敢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明明是你們主仆四人先動手打本小姐的!你怎麽這般無恥!”
    葉卓一向寵愛葉芷嫣,加上葉芷嫣很小就去了西關,葉卓對這個女兒保護得太好了,久而久之便養成了囂張跋扈、又無腦的驕縱大小姐。
    “葉蟬衣,你說你是無極書院的院長你就是啊!口說無憑!”
    葉芷嫣說到這裏,頓了頓,眼裏快速地掠過一抹惡毒的寒芒。
    “葉蟬衣,你膽大妄為!可知冒充無極書院的院長是何罪名?”
    葉芷嫣的臉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
    她回京以後混跡京都貴女圈,可是沒少聽說武安侯府葉蟬衣的糗事。
    雖是嫡女,但是一直被認作災星。本人也是個胸無點墨,琴棋書畫樣樣不通的草包。在府裏根本不受待見,一直過著任人欺淩、逆來順受的生活。
    現在告訴她葉蟬衣是無極書院的院長,倒不如說她明日就會被冊封為公主,她會覺得更有可信度。
    “葉蟬衣,你一個胸無點墨的草包,也敢冒充無極書院的院長。如此大逆不道、包藏禍心,理應誅殺。”
    葉蟬衣定定地望著葉芷嫣,冷若冰霜的麵容噙了一抹晦暗不明的玩味。
    “葉芷嫣,你可知詆毀本院長,又該何罪論處?”
    葉芷嫣聞言,心頭一跳。
    雖然她料定葉蟬衣絕不可能是無極書院的院長,但是對方那詭譎的表情,還是看得她心裏莫名發虛。
    “誰詆毀你了!你休要往自己臉上貼金!就你一個草包,也配本小姐詆毀你!”
    葉芷嫣仰著下巴,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勢。
    “葉蟬衣,既然你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無極書院的院長,那就請你拿出證據,否則本小姐必會報官。”
    葉蟬衣唇角嘲諷的笑意更甚,“沒問題,多謝你替我跑趟官府。”
    葉芷嫣怒聲質問:“你什麽意思?”
    葉蟬衣沒有搭腔,而是從袖裏掏出一塊令牌,展示在眾人麵前。
    此令牌由玄鐵打造,上麵“無極書院”四字,龍飛鳳舞,十分醒目。
    “葉芷嫣,睜大你的狗眼,看看這是什麽!”
    葉蟬衣扯了扯唇,唇角盡是嘲諷的笑意,仿佛在嘲笑葉芷若的不自量力。
    葉芷嫣見狀,臉色大變,瞳孔猛縮,連連搖頭,完全無法接受這樣的打擊。
    “不……不可能!怎麽會這樣?你一個草包,怎麽會有代表院長身份的令牌?”
    眾人看到貨真價實的玄金令牌,也是一陣驚呼議論。
    “真的是代表代表院長身份的令牌啊!看來葉大小姐說得都是真的了!”
    “看來你還是太閉塞了!今日武安侯府葉大小姐在無極書院裏一戰成名被聘為院長的事跡,已經在茶肆酒樓裏被說書先生講開了。”
    “葉大小姐可真是個奇女子啊!這個葉芷嫣一再口出惡言,詆毀葉大小姐實在可惡!我們都要為葉大小姐作證啊!”
    “那是一定了,葉大小姐才華橫溢,現在可是咱們京都許多女子的偶像,聽說之前是為了在府裏討生活,所以多年來一直斂藏鋒芒。真是不容易啊!”
    此路人的這番話,讓葉蟬衣不禁心中一動。
    從她離開書院到現在也就一個時辰而已,這麽短的時間今日書院發生之事就成了茶肆酒樓說書先生口中的評書。其中必有內情。
    葉蟬衣草包的名聲由來已久,今日她突然一飛衝天,前後變化如此之大,按照正常走向一般人不得琢磨一下其中的原因。
    而現在就被認定,是為了在侯府討生活而不得不裝聾作啞、藏匿鋒芒。
    這一切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誰信呢!
    原本她計劃的是晚些再做這些事情,沒想到早已有人為她除去了隱患。
    這個人是她想的那個人嗎?
    葉蟬衣想到這裏,唇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眼見周圍之人維護起葉蟬衣來,葉芷嫣這下徹底慌了。
    她實在想不通一個臭名昭著的草包,怎麽忽然之間就成了高高在上的院長。
    其中真的沒有暗箱操縱嗎?
    可惜之前她一直都在邊關,無緣入讀無極書院,今日書院大選也沒去瞧熱鬧,所以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她無從分辨。
    不過眼下事情越鬧越大,實在不好收場了。
    葉芷嫣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甘道:“葉院長,是本小姐的過失,本小姐現在向你道歉。”
    看著葉芷嫣那副如同活吞了大頭蒼蠅的難看表情,葉蟬衣不屑地撇唇。
    “葉芷嫣,你左臉都貼到右臉上了。”
    葉芷嫣怔了一下,很顯然沒聽懂,當下沒好氣道:“什麽意思,不要跟我打啞迷!”
    “我是說你一邊不要臉,一邊臉太厚!”
    “你……”葉芷嫣氣得近乎吐血。
    葉蟬衣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挑眉道:“你以為自己是誰,你道歉本小姐就要接受?剛才你和你的狗奴才怎麽辱罵我們主仆的?難道忘了?”
    葉芷嫣怒聲道:“你們主仆剛才不是也罵本小姐了嘛!你們還動手了呢,就算扯平了!”
    葉蟬衣冷笑,“你要這麽說的話,那我隻好去趟官府,將你方才誣陷一事據實上告。”
    葉芷嫣又怒又怕,“你到底想怎樣?”
    葉蟬衣淡瞥了一眼翠濃,那眼裏的寒意猶如千年冰窟一般寒涼瘮人。
    翠濃嚇得心尖一顫,一種不好的預感撲麵而來。
    “葉芷嫣,你這個丫頭的舌頭太長了,我很不喜歡。我這人有個毛病,心情不好,就喜歡亂講話,你說到時萬一說錯了話,牽連到了你,可莫要怪我。”
    葉蟬衣不疾不徐地說著,與此同時掏出一把原本防身的匕首在手裏把玩起來。
    葉芷嫣見狀,頓時驚怒交加。
    葉蟬衣這是讓她當著眾人的麵處置了翠濃,讓她動手割了翠濃的舌頭。
    好歹毒的心思!
    翠濃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咚”的一聲,直接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