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欲求不滿。”
    傅初安伸手，拉過她的手往某處探，“很不滿。”
    “……”
    沈南霧盯著他，“傅初安，你臉皮真的是越來越厚了。”
    後者麵不改色，嗯了一聲，抱著人就往浴室走。
    “等會還有臉皮更厚的。”
    “？”
    浴室內，兩人的身體纏在一起，傅初安格外主動，身體力行證明自己任何年紀都很行。
    沈南霧雙手撐著瓷磚牆麵，腦袋往後仰，枕著他，喘息聲一聲比一聲高昂，麵色潮紅，不知道是被溫水熏的，還是因為情欲。
    從浴室出來後，沈南霧被摟著放到床上，她睜開眼，看見傅初安又回了浴室，嘟囔了一句，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心心早早跳下床，跑到臥室門口，剛準備敲門，就被攔腰抱起。
    傅清槐抱著她下樓，“心心寶貝，你爸爸媽媽還在睡覺，你跟叮當姐姐玩。”
    “……哦。”
    心心坐在客廳，搖晃著小腳丫，歪著腦袋看傅清槐，“姑姑，爸爸怎麽也學會睡懶覺了？”
    “因為爸爸累了。”
    “為什麽會累？”
    傅清槐早上就看到了傅初安發的消息，說起不來，讓她幫忙照看一下小孩。
    至於為什麽起不來……
    “因為……爸爸年紀上來了，精力跟不上。”
    心心抓了抓頭發，顯然不懂精力跟不上是什麽意思，但也沒再問。
    ——
    傅南矜4歲的時候，突然喜歡上了賴床。
    以前六點就起來的人，開始睡到10點多，沈南霧覺得奇怪，提議帶她去醫院看看，她覺得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傅初安搖頭，“不用，隻是賴床。”
    不是困到起不來，而是有意躺在床上。
    “為什麽？”
    傅初安抿唇，視線在她臉上停了會。
    前天他陪著女兒在樓上看動畫片，裏邊有句台詞：“我愛媽媽，也愛你們。”
    心心突然扭頭問他，“爸爸，你最愛誰？”
    傅初安摟著她，自然道，“最愛媽媽。”
    “為什麽不是最愛我？”
    “因為沒有媽媽，就沒有你和哥哥。”
    “可是媽媽的最愛不是你。”
    傅初安低頭看她，“那媽媽最愛誰？”
    “最愛我。”
    小孩沒有邏輯，想法總是天馬行空，“所以你也得最愛我。”
    傅初安笑著點點她的鼻子，說道，“那哥哥呢？”
    “哥哥……也最愛我！”
    心心傲嬌道，“這樣我才會和他玩。”
    隔著一米距離的開開扭頭看她一眼，又收回視線，低聲道，“我最愛媽媽。”
    “為什麽？”
    心心皺眉，“我哪裏不好嗎？”
    開開這孩子也有趣，說道，“因為媽媽喜歡賴床，很安靜。”
    原本隻是玩笑話，某小孩卻當真了。
    也學會了“賴床”，明明不困，卻還是躺在床上不起來。
    “就為了這？”
    沈南霧手指在桌麵上敲著，想了會，“我得想個辦法。”
    第二天，沈南霧起了個大早。
    傅初安正在換衣服，見她蹲在櫃子前一頓折騰，問道，“找什麽？”
    “我記得有針線來著。”
    傅初安看了會，“上麵那個櫃子最裏麵。”
    說完又問道，“找針線幹嘛？”
    “有用。”
    沈南霧拿出針線，穿著睡衣就去了心心的臥室。
    這會起得早，人還沒醒。
    “媽媽……”
    開開半睜著眼，迷迷糊糊揉著眼睛，“早。”
    “早。”
    沈南霧放輕聲音，親了下他額頭，說道，“小聲點，別吵醒妹妹。”
    “好。”
    半個小時後，心心醒來，下意識抬手要揉眼睛，卻發現自己動不了。
    她皺眉，想要坐起身，還是動不了。
    “哥哥……”
    她扭頭看向一旁坐在書桌前看書的開開，著急道，“我好像……不太正常了……我動不了……你快幫幫我。”
    掙紮了好一會，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哥哥！”
    “是你要賴床的。”
    開開淡定收回視線，說道，“媽媽就把你縫床上了。”
    “說你想睡多久就行。”
    “啊？”
    心心皺眉，見身邊的人沒幫她的意思，扯著嗓子喊“爸爸！奶奶！姑姑！快來救救我！”
    喊了好久，開開嫌她太吵，拿著書離開了臥室。
    心心喊他，讓他別走，但後者不理她，很快消失了。
    “媽媽！”
    沈南霧出現在門口，心心連忙喊道，“我要起床！你幫幫我！”
    “不賴床了？”
    沈南霧拿著剪刀進來，問道，“是今天不賴床，還是以後都不賴床了？”
    心心癟著嘴，委屈巴巴的，“以後都不賴床了。”
    沈南霧站在床邊，笑了，“行。”
    她拿著剪刀挑開針線，一邊剪一邊說道，“其實哥哥也最愛你，爺爺奶奶也愛你。”
    “那爸爸呢？”
    “你爸爸最愛我。”
    沈南霧戳了戳她的臉蛋，“我其實，也最愛爸爸。”
    心心癟著嘴，哦了一聲，“所以爸爸愛媽媽，媽媽也愛爸爸，然後才是我和哥哥。”
    “對。”
    沈南霧把剪刀放在一邊，抱起女兒，想了會，認真道，“等心心長大後，如果也有了另一半，你也要好好愛他，他比父母和子女還要重要，因為他是陪你一輩子的人。”
    “什麽是另一半？”
    沈南霧怔了會，說道，“就是……以後會和你一起生活的人。”
    “每個人都有嗎？”
    小孩的思路永遠稀奇，但沈南霧也不想敷衍，“不一定。”
    “如果你以後長大了不想嫁人也可以，爸爸媽媽會攢很多的錢，讓你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哦。”
    心心似懂非懂，沒再接話。
    ——
    周六，沈南霧和自家二嫂逛街回來，一進客廳就看見傅初安麵色嚴厲站在那，開開靠著牆站著，癟著嘴，看起來有些委屈。
    這很稀奇，畢竟開開向來聽話，而傅初安也不是嚴父。
    “怎麽了？”
    她走到沙發那，問林芳玫，“開開惹事了？”
    “和隔壁政委的孫女打架了。”
    “啊？”
    沈南霧一臉意外，“為什麽？”
    她兒子跟著學壞了？怎麽還欺負女孩？
    “開開的動畫書被搶了。”
    林芳玫其實覺得是小女孩的錯，但傅初安聽到開開動了手，二話不說，立馬把人抓到角落罰站。
    “知道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