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初探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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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棲見大嫂和阿娘在做最後的準備,再三思索後,並未現身。
    如今見麵,除了敘話,也並無其它可改變的事情要做。
    她還沒有拿下天元劍,也做不了保證。
    隻是若李赫辰真的對雲家下手,她也絕對不會讓雲家吃虧。
    想到此,雲棲即刻趕去了皇陵。
    李家皇朝從開國到現在都三百年了,可每朝皇帝下葬的地方都不一樣。
    所以現在說的皇陵,其實就是太廟裏供著的牌位罷了。
    上一次來此地,還是林晚棠跪受鳳印之時,當時並未瞧清裏麵的布局。
    如今再次站在皇陵入口的石碑前,雲棲準備用神識將整個皇陵探查一番。
    然而,她發現在整個皇陵,竟然有隔絕神識探查的結界。
    “元元,你確定天元劍就在此處?”雲棲在識海中問道。
    “主人,我感知到皇陵深處有強烈的靈力波動,必是先天至寶無疑。”
    一想到馬上就能拿到天元劍,元元的聲音透著興奮。
    “可是這裏有隔絕神識探查的東西,難不成我得靠自己去找?”
    元元一愣,又仔細看了一眼,頹廢說道:
    “先別說去找了,我發現我們連皇陵都進不去。皇陵設有血脈禁製,非李家血脈不得入內。所以,我們今日來,怕是隻能在石碑這兒看一看。”
    雲棲不信邪。
    她指尖凝聚靈力,一指點向石碑上的凹槽,試圖強行破開禁製。
    然而,她的靈力剛一觸碰到石碑,一股浩瀚的反震之力驟然爆發!
    “轟——”
    雲棲猝不及防,整個人被震飛數丈,後背狠狠撞在石壁上,喉間湧上一股腥甜。
    “主人!”
    元元猛地從空間裏竄出來,身子眨眼間漲大,一低脖頸就把雲棲馱到了背上。
    雲棲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眼神微沉。
    這禁製竟如此霸道,連她築基期的靈力都能反彈?
    治療符對她用處不大,丹藥也沒有,隻能以後慢慢調息了。
    “看來硬闖是不行了。”
    “主人,要不我們先回去?這禁製明顯是李家先祖找高人設下的,非血脈不可破,強行破陣隻會傷到自己。”
    “沒想到啊,凡人界竟然也有這般手筆。”
    “畢竟是有天元劍鎮著的地方,肯定與外界有所不同。主人,我先帶你回去,過幾日李赫辰要來祭祖,我們一同跟來便是。”
    “好。”
    雲棲伏在元元脊背之上,任憑它於雲端疾飛。
    不過一炷香功夫,永寧宮的琉璃瓦頂已在眼底浮現。
    “白日裏四個孩子去了國師府,到現在都沒回來。元元,我有些不放心,你還是帶我去國師府看一看。”
    “主人,坐穩了,我這就去。”
    元元立刻調轉方向朝著城西國師府疾掠而去。
    他們才剛在國師府上空,忽然清晏憑空出現在了雲棲的麵前。
    “你受傷了?”清晏皺眉。
    雲棲伏在元元背上,見他突然現身,下意識想遮掩傷口卻被他攥住手腕。
    “誰傷的?”清晏周身氣壓驟然低沉。
    “沒……是我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她總不能跟清晏說想去闖皇陵吧?
    萬一清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她又要如何解釋?
    算了,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說。
    她試圖掙脫清晏的鉗製,然而並沒有用。
    他沒有說話,而是扣住雲棲腕脈。
    指尖靈力探入瞬間,他眸色驟冷。
    這是被反噬了。
    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
    他本欲掐指推演,餘光卻瞥見她閃躲的眼神。
    到了唇邊的話突然咽回,隻將她打橫抱起。
    正欲離開,他又抬眸掃了眼瑟瑟發抖的元元,聲線冷硬如冰:“滾去別的地方待著。”
    自己的主人都護不好,要它有什麽用?!
    “你做什麽!”
    雲棲驚呼掙紮,卻被他箍得更緊。
    清晏抱著她踏入虛空,下一刻,兩人已落在靜室玉床上。
    “脫。”
    他拋來一個錦盒,語氣冷硬。
    “臭流氓!”雲棲隨手抓起一個東西就扔了過去。
    然而待轉頭看清錦盒裏的療傷藥時,頓時一噎。
    是她誤會了。
    “我自己可以上藥,你出去。”
    清晏垂眸盯著她泛紅的耳尖,喉結輕滾:“傷在後背。”
    雲棲梗著脖子想撐下去,後腰突然傳來一陣刺痛。
    “嘶——”
    方才被震傷的經脈竟在此時反噬。
    清晏趁機扣住她手腕,將蓋子揭開。
    “你……”
    雲棲掙紮到一半,突然被他按在軟枕上。
    鼻尖縈繞著沉水香,他的指尖擦過傷處時,她猛地一顫。
    “別動。”
    清晏的聲音擦著耳廓落下,溫熱氣息讓她頸後汗毛直豎。
    藥膏帶著靈力滲入肌理,疼意卻被另一種酥麻感取代。
    她攥緊床單,聽見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好了。”
    他忽然撤手,退後半步時袖擺掃過她發絲。
    雲棲慌忙坐起,卻在轉身瞬間撞進他眼底翻湧的暗潮。
    四目相對的刹那,靜室裏隻剩下燭火劈啪聲。
    他喉間溢出聲低笑,指尖突然拂過她唇角。
    “給你清理血跡罷了。”
    “清晏……”雲棲剛開口,就被他突然扣住後頸。
    男人俯身時帶來的壓迫感讓她背脊繃緊,鼻尖幾乎撞上他喉結。
    他身上的沉水香混著她傷口的藥味,在狹小的空間裏織成密網。
    “疼嗎?”
    他的聲音啞得像裹了沙,指腹卻輕輕按在她後腰傷處,靈力順著掌心滲進去時,她忍不住弓起身子。
    這個細微的動作讓兩人距離驟然縮短。
    雲棲猛地推開他,卻被他反手按回軟墊。
    清晏撐在她身側的手臂青筋微跳,低頭時發絲掃過她臉頰。
    “再動,傷口又要裂開了。”
    他的鼻尖蹭過她耳廓,溫熱氣息讓她半邊身子發麻。
    “還是說……你想讓我用別的方式止疼?”
    話音未落,他忽然扯過錦被將她整個人裹住,隻露出顆毛茸茸的腦袋。
    雲棲被裹成蠶繭,眼睜睜看著他轉身去桌邊倒藥。
    等他再次轉身時,她聽見清晏極輕地笑了聲。
    “藥溫正好,張嘴。”
    瓷勺遞到唇邊時,她還在發懵。
    清晏垂眸吹著藥汁,長睫在眼下投出陰影,剛才那個霸道的人仿佛隻是錯覺。
    “我自己可以喝!”雲棲還想做最後的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