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可聽了白沐的話，臉漲得通紅“我沒做虧心事！當年我下鄉，人生地不熟，張智幫了我很多，我感激他才和他結婚。
    回城政策下來，我爸媽為我好不容易弄到名額，我不想放棄這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白沐皺了皺眉“那你也不該一聲不吭就走，孩子還那麽小，她需要媽媽。”
    每個人都擁有自由選擇人生道路的權利，無論這條道路通向何方，都應該由自己去承擔相應的後果和責任。
    王可想通過回城來改善生活條件，這完全是她個人的決定，與白沐並無關聯。
    白沐並沒有想要用道德來束縛或指責王可，她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考量和處境。
    對於一個能夠輕易拋棄孩子的人來說，其道德底線顯然已經相當模糊。這樣的人或許在麵臨類似選擇時，會再次選擇放棄，因為他們缺乏對他人的基本責任感和同情心。
    白沐之所以說出那些話，並不是為了給王可施加壓力或讓她感到愧疚，而是真心希望這些話語能夠觸動王可內心深處的良知。
    哪怕隻有一點點的覺醒，也能讓王可重新審視自己的行為，並對孩子負起應有的責任。
    王可低下頭“我也舍不得孩子，可我沒辦法。我一個女人回城後肯定是要嫁人的，帶著孩子哪裏能嫁得多好，我想過正常的生活，想要抹去那一段回憶，過普通的生活不可以嗎。”
    白沐歎了口氣“你所說的這些問題都需要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談一談，你和張智是領了結婚證的，即使你現在嫁人你也拿不到結婚證，對方也會知道你嫁過人，與其那樣不如你和張智好好談一談，和平分開不是對你更有利嗎？”
    王可猶豫了，眼神中閃過一絲動搖。她咬著嘴唇，似乎在內心做著激烈的掙紮。
    過了好一會兒，她緩緩開口“可我回去麵對他和孩子，不知道該說什麽。”
    當初放棄一切回城的時候沒想過這麽多，現在讓她去麵對小英那單純黑白分明的眼神，她有些膽怯。
    害怕看到小英憎恨的眼神，小英是他一點點養大的，對她的感情也不是假的，隻是在她和更好的生活中選擇了更好的生活而已。
    後周國安在國營飯店拐角處定了一桌美食，準備讓兩個人好好坐下來談一談，他們帶著小英一起出去玩，等他們談的差不多了再讓王珂和小英聊一聊。
    四方桌坐者五個人，氣氛有些壓抑，張智盯著王可，王可一直偷瞄坐在不遠處的小英。
    周國安率先打破沉默“大家先吃點東西，邊吃邊聊。”說著給每個人都盛了一碗湯。
    張智看了會兒王可，仔細看了看她如今的穿著打扮，苦笑一聲“你說的對，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也不會攔著你去過好日子，小英和我們不一樣，她現在不知道什麽是差距，也不知道為什麽媽媽忽然走了，你去和她聊一聊吧。”
    王可低著頭，說出了從坐下後的第一句話“我……我對不起你們。”
    王可深吸一口氣，“我想和你把手續辦了，這些年我也攢了些錢，我可以補償你和孩子。”
    本來這些補償是不想給的，但看在女兒的麵子上還是多給一些吧，這樣小英也能過上好日子。
    張智點了點頭“我也希望你以後能過得好。孩子我會繼續養，你要是想來看她，隨時都可以。”
    小英蹦蹦跳跳地跑過來“媽媽，我玩得好開心。”
    王可眼眶泛紅，一把將小英抱進懷裏“小英，媽媽以後會多陪你的。”小英懂事地點點頭。
    “小英，不要怪媽媽好嗎？媽媽也是愛你的。”
    小英重重的點頭“我知道媽媽是愛我的，媽媽會給我做好吃的點心，會帶我去集市會給我炒雞蛋吃。媽媽你要和小英分開了嗎？”
    王可摸了摸小英的腦袋“是啊，以後想媽媽了可以給媽媽寫信，一定要好好上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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