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過來坐。”楚瑞熙熱情的喊她，坐在輪椅上朝她招手。
    楚瑞熙當時車禍很嚴重，不僅雙腿廢了，內髒也多處受損，經過了幾次手術，臉上到現在還能看到車禍留下的疤痕。
    不過好在隻是在眉骨和臉頰一側，不細看，並不影響楚瑞熙的整體容貌。
    楚桑榆走過去，將手中的百合花遞過去，“姐，你喜歡的花。”
    “謝謝小榆。小榆真是貼心，每次來都給我送花。不像你姐夫，這些事情都假手他人，一點心意都感受不到。”
    秦聞野沒接話茬，“你們姐妹聊，我去回個電話。”
    秦聞野起身，示意一個傭人過來，將楚桑榆手裏的花拿了去插好，吩咐完自己去書房打電話。
    這別墅其實空空蕩蕩的，除了幾個傭人陪著楚瑞熙，平日裏秦聞野並不多來。
    “演出都順利嗎？”楚瑞熙問。
    楚桑榆點點頭，“挺順利的。”
    “真羨慕你。小榆，你要帶著我的夢想繼續跳下去。”
    楚桑榆抿抿唇，沒有說什麽。
    車禍前，楚瑞熙也是學跳舞的，她跳的是芭蕾。那時候也像一隻潔白高貴的天鵝。隻可惜破產加上車後，讓楚瑞熙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你打算換舞團嗎？我知道樊老師對你有恩，但畢竟那個舞團太小了，實在是有點屈才。要不然我讓聞野給你打點一下，讓你去……”
    楚桑榆趕緊拒絕，“不用了，姐，我現在就挺好，也挺知足的。我自己的能力我知道，我去到更大的舞團，人家也不一定重視我。不是說寧做雞頭不做鳳尾嗎？我對現在挺滿意的。”
    楚瑞熙也沒勉強，笑著點點頭，又說，“我送你的話你收到了嗎？”
    “什，什麽？”楚桑榆有點懵。
    楚瑞熙說，“我和聞野打了招呼，讓他安排人給你送花。他沒送嗎？我問問他……”
    “送了的，一大束花，我很喜歡，謝謝姐。”
    楚桑榆暗自思索，所以演出那晚，秦聞野不是碰巧出現在那裏。隻是送花的話，他沒必要親自去吧？
    不過也沒花呀。
    秦聞野隻是睡了她，隻字沒提花的事兒。
    “他送的什麽花？他很直男的，如果不好看，你和我說，我來說他。”
    “就是我喜歡的桔梗花。”
    “是吧，那就行。”
    聊了一會兒，就到了吃午飯的時間。
    秦聞野出來推著楚瑞熙到餐桌前。
    楚瑞熙說，“我問了小榆演出的事情。說什麽你下次也要給我安排一下。我自己妹妹的演出，我都多久沒看了？”
    秦聞野說，“你要是想看，讓她跳就是了。”
    楚桑榆眼睫微顫。
    她是什麽商品嗎，隨時展出。
    隻是楚桑榆一句話沒說，楚瑞熙瞪他一眼，“你別這樣說。現在小榆也是舞團的台柱子了，哪能隨便給我跳。我要去現場看。”
    秦聞野淡淡說，“可以，我包個場。”
    “那多沒意思，我也看看其他觀眾的反應。你別老用你聞爺的身份搞特殊好不好？”楚瑞熙柔柔的埋怨。
    “好。”
    秦聞野給楚瑞熙盛了一碗丸子湯。
    “謝謝。小榆，你也吃。可別拘謹，我和聞野都是你的家人。”
    “嗯。”
    一頓飯吃完，秦聞野這邊忙得又接了個電話。
    楚瑞熙讓楚桑榆推著她去院子裏轉了一圈。
    後來是傭人過來提醒楚瑞熙到了吃藥的時間，兩個人才回去。
    到了房間，楚桑榆接過水，確定不燙，才遞給楚瑞熙。
    看著楚瑞熙一口氣吃了十幾粒小藥丸，不免心疼。
    “姐……”楚桑榆又是心疼，又是內疚。
    楚瑞熙這幾年身體不好，因為內髒受損，藥一直不能停。
    “別難過，我現在不是好好地？有聞野，有你在我身邊，我很知足了。最好是林家也能早點遭報應，我就真的別無所求了。”
    “會的，姐。”
    楚瑞熙摸了摸楚桑榆的頭，眼神一垂，就看到了她脖子的痕跡。
    楚瑞熙神情僵了僵，若無其事的口吻，“你和聞野，進行的還算順利吧？”
    楚桑榆的神情頓了頓，很輕的嗯了一聲。
    楚瑞熙又問，“除了排卵日，你和聞野是不是還見過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