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真相大白的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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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硯寒的皮鞋跟叩在大理石地麵上,每一步都像敲在林知暖心尖。
    從會議室到頂樓總裁辦公室的走廊不過百來米,他始終將她護在身側,西裝袖口蹭過她手背時,還帶著方才抱她時殘留的溫度。
    "叩叩。"
    他推開會議室門的瞬間,林知暖聽見自己心跳漏了一拍。
    二十餘張皮質轉椅上坐滿了高層,市場部張總監正用鋼筆敲著桌麵,財務總監的老花鏡反著光,連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獨立董事周伯都來了——他手裏還攥著半塊沒吃完的芝麻餅,顯然是從家裏被緊急召來的。
    "都到齊了。"江硯寒的聲音像浸過冰水的鋼尺,他將證物袋"啪"地拍在長桌上,投影幕布應聲亮起蘇蔓晴的監控畫麵,"各位看清楚,這是昨晚十點十七分,蘇蔓晴進入研發部的監控。"
    林知暖悄悄攥緊裙角。
    畫麵裏的蘇蔓晴戴著鴨舌帽,貓著腰避開攝像頭,卻在經過消防栓時被側拍鏡頭逮個正著。
    她懷裏鼓鼓囊囊的帆布袋隨著動作晃動,正是今早鄭總從她工位搜出的那隻。
    "停。"江硯寒屈指敲了敲遙控器,畫麵定格在蘇蔓晴蹲下翻林知暖抽屜的瞬間,"她偷走的不僅是項目書,還有林知暖整理的客戶需求分析。"他抽出一遝打印紙拍在桌上,"這是她郵箱的草稿箱記錄,"隻要把數據改成競品參數,林知暖的方案就會徹底失敗"——各位覺得,這算職場競爭,還是商業犯罪?"
    會議室炸開一片抽氣聲。
    周伯的芝麻餅"咚"地掉在餐盤裏,張總監的鋼筆滾出半米遠,財務總監的老花鏡滑到鼻尖都顧不上扶。
    林知暖望著這些平時隻在年報上見過的麵孔,突然想起今早打掃衛生的王阿姨說"小暖啊,你是第一個讓江總為了實習生動真格的"——原來他所謂的"動真格",是把整個管理層都拽來當見證。
    "江總,這事兒確實過分了。"張總監率先開口,他扯了扯領帶,"我們市場部之前還覺得林實習生太軟,現在看來...是有人故意使絆子。"
    "不止。"江硯寒的指節抵著下巴,目光掃過眾人,"蘇蔓晴的銀行流水顯示,她賬戶上周進了筆二十萬的轉賬,來源是..."他頓了頓,"各位應該認識這個賬戶名。"
    林知暖看見幾個高層的臉色瞬間發白。
    周伯突然咳嗽起來,用手帕捂著嘴直擺手:"我老了,眼花,不看這些。"財務總監的手指在桌下攥成拳,指節泛白。
    "暫時先到這兒。"江硯寒關掉投影儀,"接下來我會帶著證據去警局。"他轉頭看向林知暖,目光突然軟了軟,"小暖跟我一起。"
    警局的接待室飄著茉莉花香。
    林知暖坐在靠牆的木椅上,看江硯寒將證物袋遞給值班民警。
    他的背挺得筆直,喉結隨著說話上下滾動,連敘述細節時都帶著精準的節奏感:"監控時間、文件編號、轉賬記錄,全部在這裏。"
    "江先生放心。"民警翻著資料,抬頭時眼裏多了絲敬意,"這種惡意竊取商業機密的案子,我們一定盡快處理。"
    從警局出來時,暮色已經漫上天空。
    林知暖望著車窗外倒退的梧桐樹,突然發現江硯寒的指節泛著青白——他正死死攥著方向盤,指縫裏還卡著半張被揉皺的會議通知。
    "硯寒?"她輕輕碰了碰他手背,"你手怎麽了?"
    他猛地鬆開手,像被燙到似的甩了甩:"沒事。"可林知暖看見他後槽牙咬得腮幫凸起,想起方才在會議室裏那些高層發白的臉,突然明白他說的"更黑暗的地方"是什麽。
    回公司時,前台小妹正踮腳換歡迎牌。
    林知暖剛下車,就聽見身後傳來尖銳的叫聲:"林知暖!
    你以為把我送進警局就贏了?"
    蘇蔓晴站在旋轉門旁,針織衫皺得像團抹布,眼妝哭成兩條黑蛇。
    她手裏攥著皺巴巴的傳單,上麵印著林知暖的工牌照片,標題是"鄉巴佬靠男人上位"——可傳單邊緣沾著咖啡漬,顯然是臨時打印的。
    "蘇小姐這是要發小廣告?"行政部王姐抱著文件夾走過來,她掃了眼傳單,突然笑出聲,"哎呦,這照片還是去年迎新會拍的吧?
    小暖當時幫我搬了二十箱打印紙,你倒好,躲在茶水間啃可頌。"
    "就是。"技術部小張從電梯裏探出頭,"上周蘇蔓晴說小暖的方案有問題,結果我查了下,她改的數據連小數點都對不上。"
    蘇蔓晴的傳單"簌簌"掉在地上。
    她盯著周圍漸漸圍過來的同事,突然尖叫著衝林知暖撲來:"你這個...啊!"
    江硯寒像座山似的擋在林知暖麵前。
    蘇蔓晴的指甲擦過他西裝袖口,卻被他反手扣住手腕。
    他垂眸望著她,聲音比冰窖還冷:"再碰她一下,我讓你姐的公司明天就破產。"
    蘇蔓晴的臉瞬間煞白。
    她踉蹌著後退,撞在旋轉門上,門"嗡"地轉起來,把她的哭喊聲絞成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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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暖望著她跌跌撞撞跑遠的背影,突然握住江硯寒的手——他的掌心全是汗,涼得像剛從冰箱裏拿出來的。
    "硯寒。"她把臉貼在他肩頭,"你說過要讓我站在你身後。
    現在...換我幫你擋著。"
    他的身體猛地一震。
    林知暖聽見他喉結滾動的聲音,接著下巴輕輕壓在她發頂:"好。"
    手機在他口袋裏震動。
    他摸出來看了眼,又按掉。
    林知暖瞥見屏幕上的備注:周伯。
    "下午兩點,頂樓會議室。"他低頭幫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發,"等我。"
    林知暖望著他轉身走向電梯的背影,陽光從玻璃幕牆斜照進來,在他肩頭鍍了層金邊。
    她突然想起今早他說"有人等不及了"——現在她知道,那些躲在陰影裏的手,終於要在下午的會議上,露出真麵目了。
    下午兩點,頂樓會議室的電子鍾剛跳到1400,江硯寒便推門而入。
    他西裝褲線挺得能裁紙,袖扣在頂燈下發著冷光,目光掃過會議桌時,幾個今早臉色發白的高層不約而同坐直了身子。
    林知暖站在他側後方半步遠的位置,掌心沁著薄汗。
    她能聞到他身上若有若無的雪鬆香水味,混著會議室裏殘留的咖啡苦香——這是今早他們來取證時留下的氣味,此刻卻像根定海神針,紮在她搖晃的心跳裏。
    "各位。"江硯寒指尖叩了叩桌麵,投影屏應聲亮起今早警局出具的受案回執,"蘇蔓晴竊取商業機密一案已正式立案。"他轉向林知暖,目光突然軟成春夜的霧,"而今天要重點說的,是林知暖同學。"
    會議室裏響起零星的咳嗽聲。
    市場部張總監偷偷扯了扯領帶,財務總監的老花鏡滑到鼻尖,卻沒人敢像今早那樣隨意動作。
    林知暖望著投影屏上自己整理的客戶需求分析截圖,後知後覺發現那些被蘇蔓晴篡改的數據旁,全用紅筆標著"存疑"二字——是她昨晚加班時隨手寫的批注,此刻在投影裏放大成碗口大的字。
    "這些批注。"江硯寒伸手虛點屏幕,"證明她在發現數據異常時,第一時間選擇了核查而非盲目執行。"他轉身看向林知暖,喉結動了動,"更難得的是,當蘇蔓晴試圖將髒水潑到她身上時,她沒有自亂陣腳,反而配合調查,讓真相浮出水麵。"
    林知暖的耳尖開始發燙。
    她聽見行政部王姐在後排小聲說"小暖平時連打印紙都舍不得浪費",技術部小張接了句"她改方案改到淩晨,我給她帶的關東煮都涼了",連向來嚴肅的鄭總都清了清嗓子:"這樣的員工,該獎。"
    "啪!"
    蘇蔓晴突然拍桌站起。
    她今早被江硯寒扣住手腕的地方還泛著紅,臉上卻強行堆出笑:"江總,您這是要捧新人踩舊人?
    我幫公司做過的項目......"
    "做過的項目?"江硯寒打斷她,調出另一段監控——是蘇蔓晴上周在茶水間,把林知暖的咖啡換成無糖黑咖的畫麵,"幫公司"做"的,是往同事杯子裏加瀉藥?
    還是把競品的客戶名單塞進林知暖的抽屜?"
    蘇蔓晴的臉瞬間漲成豬肝色。
    她抓起桌上的馬克筆砸向林知暖,筆帽"叮"地撞在江硯寒擋在林知暖麵前的手臂上:"你護著她算什麽?
    她就是個鄉巴佬!"
    "保安。"江硯寒甚至沒看蘇蔓晴一眼,隻對著門口抬了抬下巴。
    兩個穿黑製服的保安立刻上前。
    蘇蔓晴的指甲在他們手臂上抓出紅痕,尖叫著去扯林知暖的頭發,卻被江硯寒反手扣住手腕——和今早如出一轍的動作,隻是這次他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再碰她,我讓你在業內永遠找不到工作。"
    林知暖看著蘇蔓晴被拖出會議室時踢翻的椅子,突然想起今早她往自己便當裏加辣椒的樣子。
    那時她隻覺得委屈,現在卻隻剩後怕——若不是江硯寒查得徹底,這些小動作不知還要纏她多久。
    "小暖。"江硯寒的聲音突然放輕,"過來。"
    她抬起頭,正對上他眼底的溫柔。
    會議桌前不知誰帶頭鼓起掌,先是王姐的巴掌拍得劈啪響,接著是小張吹了聲口哨,鄭總推了推眼鏡,連周伯都用沒牙的嘴笑著鼓掌。
    林知暖的鼻尖發酸,卻還是跟著江硯寒走到會議桌前端——那裏不知誰擺了束向日葵,金黃的花瓣上還沾著水珠,像撒了把碎陽光。
    華燈初上時,江硯寒的車停在巷口的小館前。
    林知暖望著"張阿姨私房菜"的褪色招牌,突然想起上周加班到十點,是這家的糖醋排骨救了她的胃:"你怎麽知道我喜歡這兒?"
    "王姐說你總點他們家外賣。"江硯寒替她拉開椅子,青瓷碗裏飄著藕粉的甜香,"她說你每次都把排骨吃得隻剩骨頭,像隻小鬆鼠。"
    林知暖的臉"騰"地紅了。
    她盯著碗裏燉得酥軟的藕片,聽見他用公筷給她夾了塊排骨:"今天的表揚是你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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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可我什麽都沒做。"她捏著筷子尖,"是你查監控,是陳律師找證據,是李哥恢複數據......"
    "你做了最重要的事。"江硯寒的指節輕輕碰了碰她手背,"你沒有因為被冤枉就放棄,沒有因為害怕就退縮。"他垂下眼,喉結在路燈下投出細碎的影子,"我以前總覺得,職場是戰場,要靠手段和算計。
    但你讓我知道,單純和善良,也能成為最鋒利的武器。"
    林知暖望著他睫毛在眼下投出的扇形陰影,突然想起今早他攥著方向盤泛白的指節。
    原來他不是天生的冷酷,隻是見過太多黑暗,所以把自己裹成了盔甲。
    她輕輕覆上他手背:"硯寒,以後你不用一個人扛著那些陰影了。"
    他的手猛地一顫,卻反握住她的,掌心的溫度燙得她心慌。
    窗外飄起細雨,玻璃上很快蒙了層白霧,把街景暈成模糊的色塊。
    林知暖望著他被雨霧軟化的輪廓,突然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你...下午說"隻要我們在一起",是認真的嗎?"
    江硯寒的拇指摩挲著她的指節,雨絲順著車窗滑下,在他眼底淌成河:"我從不拿重要的事開玩笑。"他從西裝內袋掏出個絲絨盒子,打開時,一顆小太陽形狀的碎鑽在藕粉碗邊閃了閃,"這是我十八歲生日時,媽媽送我的項鏈。
    她說"要像太陽一樣,永遠溫暖自己想保護的人"。"他替她戴上項鏈,指尖掃過她後頸的碎發,"現在,我想把它送給你。"
    林知暖摸著頸間的小太陽,突然想起今早他說"換我幫你擋著"時的顫抖。
    原來那些藏在西裝下的脆弱,那些深夜裏攥緊的會議通知,都在這顆小太陽裏化了冰。
    她望著他被雨水打濕的肩頭,輕聲說:"那以後,我就是你的小太陽。"
    雨越下越大。
    江硯寒撐著傘,將林知暖護在身側。
    她的公寓樓下,路燈在雨幕裏暈成橘色的團,把兩人的影子疊在一起,像張揉皺的糖紙。
    "到了。"林知暖停在單元門前,仰頭看他。
    雨水順著傘骨滴下,在他眉梢凝成水珠,"謝謝你今天......還有之前的所有。"
    "該說謝謝的是我。"江硯寒替她理了理被雨打濕的發梢,"你讓我知道,原來被人需要,比被人敬畏更幸福。"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雨絲落進兩人之間,"進去吧,我看著你上樓。"
    林知暖轉身時,聽見他在身後輕聲說:"明天早上,我來接你上班。"她踩著樓梯往上跑,每一步都像踩著棉花。
    到三樓轉角時,她悄悄往下看——路燈下,那個總被說成"冷麵總裁"的男人,正仰頭望著她的窗戶,嘴角翹得像個孩子。
    雨還在下,可林知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晴了。
    她摸著頸間的小太陽,想起他說的"隻要我們在一起"。
    未來或許還有陰影,還有挑戰,但隻要身邊有這個人,那些黑暗,終會被曬成暖融融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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