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致命真相的溫柔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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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審訊室的門在身後合攏,林知暖的指尖還殘留著剛才觸碰門把時的金屬涼意。
    冷氣順著指腹攀上手臂,像是某種預兆。
    她轉身看向江硯寒,走廊盡頭的壁燈在他肩頭投下暖黃光暈,卻掩不住他眼底的沉鬱。"我媽捐腎救的是趙總?"她的聲音發顫,像是一片被風卷著的薄葉,撞碎在兩人之間的空氣裏。
    空氣中浮動著空調出風口輕微的嗡鳴,還有她心跳的回音。
    江硯寒伸手替她理了理被空調吹亂的發梢,指尖在她耳後頓了頓,像是要把溫度烙進她皮膚裏。
    “當年程阿姨在急診室看到趙總,他因為腎衰竭命懸一線。”他聲音低啞,喉結滾動,“她簽了自願捐獻同意書,可趙總怕被查出身有隱疾影響仕途,買通醫院改了記錄,把供體寫成了無名氏。”
    林知暖攥緊手中的證據袋,紙張邊緣硌得掌心生疼,像是把所有未說出口的憤怒與委屈都壓進了血肉。
    她望著審訊室裏趙總灰白的臉,突然想起上周在茶水間,那男人還拍著她肩膀說“小暖是江家最像江總的孩子”。
    原來所有的示好,都是怕她太早發現真相。
    “所以他才會怕我們揭開真相。”她輕聲說,尾音帶著破碎的自嘲,仿佛能聽見玻璃在腳下碎裂的聲音。
    手機在江硯寒西裝內袋震動,他接通後隻聽了兩句,眉峰便緊緊擰起。
    “李經理說趙總背後的資金鏈查到了境外財團。”他把手機屏幕轉向她,上麵是一串跨境轉賬記錄,“他們在策劃惡意收購,而你母親……”他頓了頓,“是唯一能證明趙總曾接受器官移植的人證——當年手術的主刀醫生上個月突發腦溢血,程阿姨是最後一個活口。”
    林知暖望著窗外漸濃的夜色,玻璃倒映出她發白的唇。
    夜風吹動遠處樹影,在窗前投下斑駁的光影,像是誰在無聲地搖晃記憶。
    “如果媽媽還活著……”她聲音輕得像歎息,幾乎要融進風裏,“她一定知道怎麽做。”
    江硯寒的手掌覆上她後頸,溫熱的觸感透過襯衫滲進來:“她活著。”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得林知暖耳中嗡鳴。
    她猛地抬頭,撞進他深潭般的眼底,那裏翻湧著她從未見過的情緒——心疼、愧疚,還有一絲近乎虔誠的篤定。
    “三天前我讓人查了程阿姨的注銷戶口記錄,發現死亡證明上的簽名是偽造的。”他拉著她往消防通道走,皮鞋跟叩在台階上的聲響急促得像心跳,“她在城郊的聖心療養院。”
    聖心療養院的走廊鋪著米白色地毯,消毒水味混著淡淡的百合香鑽進鼻腔,清冷中帶著一絲安撫人心的暖意。
    護士推著治療車經過,看見江硯寒時微微頷首:“江先生,程女士在307病房。”
    林知暖的腳步突然頓住。
    她望著病房門上的銅牌號,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指節泛白。
    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緊張的電流,連呼吸都變得沉重。
    江硯寒側過身,用身體替她擋住門縫裏透出的光:“我在外麵等。”
    門被推開的瞬間,儀器的滴答聲撞進耳膜,節奏緩慢卻穩定,像是生命仍在跳動的證明。
    靠窗的病床上躺著個女人,蒼白的臉被呼吸麵罩遮住大半,手腕上的留置針纏著醫用膠布,手背青著幾處針孔。
    陽光從百葉窗縫隙漏進來,在她臉上投下細長的陰影。
    林知暖的喉嚨像被什麽堵住,她一步步挪到床邊,指尖顫抖著碰了碰那隻布滿老年斑的手——和記憶裏替她紮小辮、煮紅糖水的手,溫度相差無幾,隻是更涼了些。
    “媽……”她的聲音碎成一片,像是被風吹散的花瓣,“我找到你了。”
    病床上的人睫毛動了動。
    林知暖看見那雙眼睛緩緩睜開,是和自己如出一轍的杏眼,此刻卻蒙著層薄霧。
    一滴淚從眼角滑落,順著凹陷的顴骨滾進枕巾,洇出個深色的小圈。
    “她能聽見。”護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程女士隻是神經受損,意識清醒。”
    林知暖跪坐在床沿,把臉埋進母親手心裏。
    眼淚燙得她鼻尖發酸,她想起童年時母親總說“小暖的眼淚是金豆豆”,可現在她的金豆豆,全落在了二十年未見的母親手背上。
    江硯寒站在樓梯間,手機屏幕的冷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
    地下密室的密碼鎖“滴”地一聲打開,他走進去時帶起一陣風,吹得牆上的老照片簌簌作響——那是江家老宅的全家福,中間站著的小女孩,眉眼和林知暖有七分相似。
    電腦開機的提示音響起,他快速調出二十年前的醫療檔案,指尖在鍵盤上翻飛。
    當“程曉薇”三個字出現在搜索欄時,右下角突然彈出個加密文件。
    輸入林知暖的生日,再輸入程曉薇的身份證號後六位,文件“哢嗒”一聲解鎖。
    揚聲器裏傳來電流雜音,接著是個女人的聲音,帶著壓抑的顫抖:“趙總讓我配合偽造財務數據,說隻要我聽話,就給小暖找最好的學校……但他真正的目標是江氏集團的繼承權……還有那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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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硯寒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節泛白。
    他望著屏幕上跳動的聲波,突然聽見門外傳來腳步聲。
    抬頭時,林知暖正站在門口,眼睛腫得像兩顆紅櫻桃,卻仍朝他露出個濕漉漉的笑:“我媽捏了捏我的手。”
    深夜的別墅籠罩在月光裏,江硯寒的車停在院門口時,客廳的燈卻亮著。
    林知暖解開安全帶的手頓住:“我們走的時候沒開燈。”
    江硯寒把她護在身後,推開門的瞬間,混合著茉莉香的茶霧撲麵而來,帶著一絲熟悉的溫暖。
    茶幾上擺著青瓷杯,杯底沉著半片茶葉,旁邊壓著張便簽紙,字跡清瘦有力:“感謝你們幫我找到了女兒。”
    林知暖的呼吸一滯。
    這字跡她再熟悉不過——母親總說“字如其人”,所以從小到大教她練的,都是這種帶著墨香的行楷。
    “小心。”江硯寒突然攥緊她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骨頭,“有人想讓我們自投羅網。”
    門鈴就在這時響起,“叮咚”聲驚得林知暖一顫。
    江硯寒擋在她身前,透過貓眼望去,隻看見個戴墨鏡的女人,黑色大衣裹得嚴嚴實實,手裏提著個褪色的帆布包——和記憶裏程曉薇常背的那隻,紋路分毫不差。
    女人抬起手,指尖敲了兩下門。
    這一次,林知暖看清了她無名指上的銀戒——那是她十歲時用橡皮泥捏的,母親說要戴著等她長大。
    “開門吧。”林知暖輕聲說,聲音裏帶著連自己都沒察覺的哽咽。
    江硯寒回頭看她,月光從落地窗照進來,落在她泛紅的眼尾。
    他鬆開手,門把轉動的刹那,夜風卷著若有似無的桂香湧進來,裹著女人低啞的嗓音:“小暖……”
    林知暖望著那副墨鏡後的陰影,喉間像塞了團棉花。
    她伸手,指尖輕輕碰了碰女人的鏡片邊緣——下一秒,門鈴再次響起,這次是手機提示音,江硯寒的手機屏幕亮起,是李經理發來的定位:“查到程曉薇當年‘死亡’的醫院監控了。”
    女人的手在身側微微發抖,林知暖卻聽見自己心跳如擂鼓。
    她望著對方大衣下若隱若現的病號服角,突然想起療養院307病房空著的床鋪——那裏的被褥還留著母親的溫度,而眼前這個女人,身上帶著和母親一樣的,淡淡的消毒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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