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血色棋盤上的終極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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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東大會當天的晨光剛爬上江氏集團頂樓的玻璃幕牆,林知暖就攥著那枚銀色u盤站在了會議室門口。
陽光在玻璃上折射出細碎的光斑,像無數雙窺視的眼睛。
她能聽見自己心跳撞著肋骨的聲音,咚咚作響,掌心沁出的薄汗把u盤金屬外殼都焐得溫熱——裏麵存著她熬了三個通宵比對的語音數據,還有江硯寒昨夜親手交給她的“最後一張底牌”。
“緊張?”
低啞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帶著晨起未消的沙啞。
空氣裏還殘留著昨晚雨水的濕氣,混著他身上淡淡的雪鬆香。
林知暖轉身,正撞進江硯寒深潭般的瞳孔裏。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豎條紋西裝,袖扣在晨光裏泛著冷光,卻在觸到她視線時,抬手替她理了理被風掀起的發尾。
指尖拂過耳畔時,她感到一陣微癢,像是羽毛輕輕掃過。
“不緊張。”她吸了吸鼻子,把u盤往他掌心塞,聲音有些發澀,“昨天李經理說您淩晨三點還在調監控,我……我就是怕拖後腿。”
江硯寒的指腹輕輕碾過她發間的珍珠發夾——那是他上周在老匠人的手作店挑的,說是“像她眼睛裏的光”。
他的動作輕柔得幾乎讓人錯覺是幻覺,而那抹淡笑也隻在他唇角一閃而逝。
他垂眸時睫毛在眼下投出陰影,聲音卻放得很輕:“你隻需要坐在後台電腦前,當他們說話時……”他屈指敲了敲自己太陽穴,發出一聲輕微的叩擊聲,“這裏,會幫我抓住狐狸尾巴。”
會議室門被推開的瞬間,林知暖看見李經理站在長桌盡頭對她比了個“ok”的手勢。
這位市場部主管今天特意盤了利落的高馬尾,珍珠耳釘換成了冷調的鈦鋼款,活像一柄出鞘的劍,反射著會議室內冷白的燈光。
而長桌另一側,三位被標記的董事正陸續入座——周董事的手指在桌沿敲出焦躁的節奏,噠、噠、噠,像是某種不安的鼓點;張董事往保溫杯裏續水時手一抖,茶水濺濕了西褲,在深色布料上洇開一圈圈褐色痕跡;最年長的陳董事則始終盯著牆上的掛鍾,喉結上下滾動,仿佛每一秒都在倒數什麽。
“現在宣布臨時股東大會議題。”主持會議的秘書長剛翻開文件,陳董事突然重重放下茶杯,瓷杯與桌麵碰撞出清脆的聲響,驚得幾人同時抬頭。
“我有異議。”他推了推金絲眼鏡,鏡片後的目光掃過江硯寒,語氣中帶著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江氏發展到今天,該考慮的不隻是項目規劃。我提議,重新評估集團繼承權歸屬——畢竟,”他頓了頓,嘴角浮起一抹譏諷的笑意,“有些年輕人,未必擔得起這份責任。”
會議室裏炸開一片抽氣聲,空氣仿佛瞬間凝固。
林知暖攥著鼠標的手猛地收緊,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她看向主位上的江硯寒,卻見他慢條斯理地轉動著鋼筆,唇角勾著抹淡笑,像在看一場滑稽的戲。
“周董事上周剛把三千萬資金轉到新加坡離岸賬戶,備注是‘設備采購’。”江硯寒忽然開口,聲音像浸了冰的刀刃,冷得讓人心悸,“張董事的兒子在米蘭讀商學院,學費是‘黑曜會’下屬公司匯的。至於陳董事……”他抬眼時眸色驟冷,目光如刀,“您上個月去瑞士見的那位‘老朋友’,可是帶著‘k·y’的口信?”
大屏幕“哢”地亮起,林知暖按下播放鍵。
刺耳的電流聲後,周董事的聲音混著紅酒杯碰撞聲傳來:“再等三天,等那小丫頭交出證據……”張董事的喘息聲緊跟著響起:“江硯寒查得太嚴,得想辦法讓他分神……”最後是陳董事的冷笑:“等繼承權易主,k·y說會送我們每人一座私人海島。”
三位董事的臉瞬間煞白。
周董事的椅腿在地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他想站起來卻撞翻了茶杯,滾燙的茶水潑灑在地毯上,騰起一陣白霧;張董事的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手指死死摳住桌沿,關節泛白;陳董事的金絲眼鏡滑到鼻尖,整個人癱在椅背上,活像被抽了筋骨的傀儡。
“根據法院搜查令。”李經理帶著安保從側門魚貫而入,黑色製服在晨光裏泛著冷硬的光,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麵上,每一步都像敲在人心上,“現在對三位采取強製措施,名下資產全部查封。”
她的目光轉向林知暖,眼神堅定:“另外,林主管有話要說。”
林知暖站起身,掌心的u盤被攥得發燙。
她想起昨夜在檔案庫翻到的股權轉讓協議,想起母親日記本裏夾著的那張泛黃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西裝領口別著枚k形胸針。
“趙總以為自己是棋手。”她的聲音清淩淩的,卻像根細針戳破了滿室的慌亂,“可他不知道,他在‘黑曜會’的交易記錄,三個月前就被同步到了監管係統。”她舉起u盤,金屬外殼在燈光下泛著冷光,“真正的大魚,是每次指令末尾署名的‘k·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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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撕裂空氣,會議室的燈光驟然熄滅。
濃重的灰塵撲麵而來,伴隨著玻璃碎裂的嘩啦聲和此起彼伏的驚叫聲。
林知暖被突然的黑暗驚得踉蹌,卻被一隻有力的手臂穩穩撈進懷裏。
江硯寒的西裝布料蹭過她的臉,帶著熟悉的雪鬆香氣,他在她耳邊低語:“跟緊我,走安全通道。”
備用應急燈亮起的瞬間,林知暖看見陳董事原本癱軟的身體突然繃緊,他從袖管裏抖出根細鐵絲,正往門鎖裏捅。
而周董事不知何時摸到了桌下的消防斧,張董事的手機屏幕亮著,顯示著“爆破成功”的短信。
“小心!”林知暖剛喊出聲,後頸突然泛起涼意。
一隻戴著手套的手捂住她的口鼻,濃重的乙醚味瞬間湧進鼻腔,熏得她頭暈目眩。
她想掙紮,卻感覺力氣正從四肢流失,最後看到的畫麵是江硯寒轉身時泛紅的眼尾,和他攥緊的拳頭上暴起的青筋。
“知暖——!”
這聲嘶吼被黑暗吞沒時,林知暖的手指悄悄勾住了對方袖口的紐扣。
地下車庫的熒光燈忽明忽暗,林知暖被塞進黑色suv後座時,指甲在對方袖口刮出道淺痕。
她眯著眼睛裝暈,聽見副駕駛的人壓低聲音說:“k·y已經到機場了,拿到u盤立刻走。”
“啟動。”司機轉動鑰匙,卻聽見“哢嗒”一聲空響。
“怎麽回事?”副駕駛的人猛地回頭,正撞進後視鏡裏冷冽的視線——江硯寒握著遙控幹擾器站在車後,西裝下擺被穿堂風掀起,像頭擇人而噬的狼。
“開門。”他的聲音像結了冰的鐵鏈,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壓,“否則,我不介意拆了這輛車。”
司機剛要踩油門,後車門突然被暴力拉開。
江硯寒單手拽住林知暖的腰往懷裏帶,另一隻手卡住司機的脖子將人拽出車外。
林知暖嗆著氣抓住他的手腕,聲音還帶著哭腔:“他們說……k·y馬上就要來了。”
江硯寒低頭替她擦去嘴角的血漬,指腹在她發間停頓了半秒。
他望著車庫出口透進來的天光,瞳孔裏翻湧著林知暖從未見過的暗色,卻在轉頭時,用拇指輕輕抹掉她睫毛上的淚:“那就讓他來。”他拉著她坐進駕駛座,反鎖車門的聲響在寂靜的車庫裏格外清晰,“這一次,我會親手,終結所有因果。”
引擎轟鳴聲中,黑色suv衝破車庫擋車杆,後視鏡裏,江硯寒捏著從林知暖指縫間撿起的紐扣——上麵還沾著她的血,卻被他小心地收進西裝內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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