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暗夜突襲的保鏢圍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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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屬鎖舌在月光下泛著冷光,像一柄無聲的刀鋒劃破黑暗。
    江硯寒後頸的寒毛根根豎起,仿佛有冰針順著脊背爬上來。
    他反手將林知暖往身後一帶,指腹重重碾過門把,確認那冰冷堅硬的鎖死觸感後,喉結動了動:“別怕。”
    林知暖被他護在陰影裏,能清晰聽見他胸腔裏擂鼓般的心跳——沉穩卻急促,帶著壓迫感的節奏震得她耳膜微微發麻。
    她仰頭看他繃緊的下頜線,在昏暗中泛著冷硬的輪廓,忽然想起方才他說“等這件事結束去摘草莓”時,眼尾那抹幾乎要化開的溫柔。
    此刻那抹溫柔被冰碴子裹著,眉峰壓得低低的,像把出鞘的刀,鋒利而不容靠近。
    “哢嗒”。
    門鎖轉動聲比方才更清晰,像是有人在耳邊輕輕掰斷一根骨頭。
    江硯寒的手臂在她腰際收緊,帶著她往牆角退了半步。
    地下室潮濕的黴味混著他身上冷冽的雪鬆氣息湧進鼻腔,令人清醒又壓抑。
    林知暖突然想起小時候被同學堵在巷子裏時,母親也是這樣把她護在身後,掌心的溫度透過校服滲進來,帶著淡淡的皂角香,比任何道理都讓人安心。
    門被推開的刹那,穿黑色製服的保鏢魚貫而入,腳步聲在空曠的地下室裏回蕩,像一群獵犬逼近。
    為首的男人左眉骨有道刀疤,和李經理電腦裏那張照片分毫不差。
    他掃了眼江硯寒和林知暖,扯了扯領帶,動作幹練而冷酷:“少爺,老爺說夜長夢多。您手裏的東西交出來,我們送您和這位小姐去國外——”
    “周方。”江硯寒冷聲截斷他的話,“我父親給你開了多少價碼?讓你連當年在碼頭救你命的人都能賣。”
    刀疤男的瞳孔縮了縮,下頷繃緊成冷硬的線:“少爺,有些事您還是別問太清楚。”他朝身後保鏢使了個眼色,“動手。”
    林知暖被推得踉蹌時,江硯寒的手掌已經扣住她後頸,帶著她側身避開揮來的警棍。
    風聲擦過她耳尖,帶著金屬特有的寒意。
    她撞在水泥牆上,後腰硌得生疼,磚石粗糙的紋理貼著皮膚摩擦,像是要把她的骨頭嵌進牆裏。
    她卻看見江硯寒反手卡住襲擊者手腕,聽見骨骼錯位的脆響,那人疼得悶哼著跪了下去,聲音像折斷的樹枝。
    “往密室深處退!”江硯寒扯下袖扣扔給她,“拿著這個,等會找機會從通風管道爬出去——”
    “不要!”林知暖攥緊袖扣,藍鑽硌得掌心發疼,指尖傳來細微刺痛。
    她想起方才他說“糖不能在主人打仗時躲起來”,想起他吻她額頭時睫毛掃過皮膚的癢,突然轉身衝向牆角的舊物堆。
    “知暖!”江硯寒截住另一個保鏢的拳頭,指節泛白,青筋暴起。
    林知暖跪在積灰的木箱前,指甲刮過鏽跡斑斑的鐵皮,灰塵撲簌簌落下,嗆得她鼻子發酸。
    她記得三天前打掃老宅時,李經理說過地下室曾是管家的工具間。
    母親教她認電路時說過,老式報警器的接口通常藏在……“找到了!”她扯出一段裹著膠布的電線,線路接口上的銅綠被她用指甲刮掉,金屬的腥氣彌漫開來,“媽說過,這種接口通上電就能觸發整棟樓的警報。”
    “你瘋了?!”周方吼著衝過來,警棍帶起的風刮得她耳尖發麻。
    江硯寒從背後勒住周方的脖子,將人往牆上撞:“別停!”
    林知暖的手指在發抖,指尖濕滑,像是浸了汗。
    她想起八歲那年,母親在醫院急救室外教她認電路圖,說“小暖要記住,關鍵時候電比刀更有用”;想起上個月江硯寒帶她來老宅時,她蹲在這堆舊物前聽他講童年,陽光透過氣窗落在他發梢,像撒了把碎金。
    “啪!”
    電線接上電源的瞬間,整座老宅的紅燈開始瘋狂閃爍,光線猩紅刺目,像一雙雙燃燒的眼睛。
    刺耳的警報聲炸響,震得林知暖耳膜生疼,嗡嗡作響,連自己的心跳都聽不真切。
    門外傳來巡邏保安的喊叫聲,周方帶來的保鏢們下意識回頭,江硯寒趁機奪過其中一人的防暴棍,反手砸在門鎖上。
    “過來!”他扯著林知暖的手腕衝進走廊,防暴棍狠狠頂住門,“他們一時半會打不開。”
    林知暖摸出發夾,將u盤塞進夾層裏。
    發夾是江硯寒上周在古董店買的,說是和她項鏈墜子同款。
    此刻藍鑽在警報紅光裏泛著幽藍,像顆浸在血裏的寶石,折射出危險而迷人的光芒。
    “後院。”她拽著他往樓梯跑,“我小時候和媽媽來過,有條小徑通花園。”
    江硯寒的呼吸擦過她耳後,溫熱又急促:“你怎麽知道?”
    “那天你說要帶我摘草莓,我偷偷查了老宅地圖。”林知暖的指尖戳了戳他後腰,“你總說我是小傻子,可小傻子也會學聰明。”
    兩人衝到後院時,月光正漫過爬滿紫藤的籬笆,銀白與暗影交錯,如同夢境。
    但還沒等林知暖指認小徑,三個身影從花壇後閃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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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首的保鏢舉著對講機,嘴角扯出冷笑:“少爺,您以為警報能攔得住我們?”
    江硯寒將林知暖往身後帶,防暴棍在掌心轉了個花:“試試?”
    林知暖的手指在口袋裏摸到手機。
    她想起昨天江硯寒教她設置的語音快捷指令,拇指輕輕按下。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爆炸音效從手機裏炸出來,混著警報聲刺得人頭皮發麻。
    三個保鏢下意識抱頭,江硯寒趁機拽著林知暖往籬笆衝。
    紫藤的枝蔓刮過她臉頰,帶著夜露的涼意,花瓣落在肩頭,香氣微甜。
    她聽見江硯寒低笑:“小傻子還會炸雷?”
    “上次看你拆炸彈視頻學的。”林知暖喘著氣,發夾在發間晃動,“我、我怕哪天需要……”
    話音未落,兩人已經翻過籬笆。
    身後傳來保鏢的怒吼,混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林知暖回頭看了眼老宅的方向,紅燈還在閃爍,像雙不瞑目的眼睛。
    “往公司方向跑。”江硯寒抹了把臉上的汗,指節扣住她手腕,“頂樓辦公室有備用加密係統,等我把證據傳出去——”
    “嗯。”林知暖應著,卻看見他袖口滲出的血。
    方才擋警棍時的傷口還在滲血,在夜色裏泛著暗紫,血腥味若有若無地飄散在空氣中。
    她攥緊他的手,發夾夾層裏的u盤硌著頭皮,“我們一定能到。”
    夜風掀起她的裙角,遠處傳來警笛聲。
    林知暖不知道那是周方的人,還是江硯寒提前聯係的支援。
    她隻知道此刻江硯寒的手很熱,熱得像團火,燒穿了所有恐懼。
    他們跑過葡萄架時,有顆草莓從枝頭掉下來,滾進林知暖腳邊的泥裏,帶著泥土的氣息。
    她想起他說“摘最大的草莓”,低頭笑了笑,拽著他跑得更快了。
    而在他們身後三百米處,周方擦了擦嘴角的血,對著對講機低喝:“追!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進公司大樓!”
    頂樓辦公室的窗戶在夜色裏黑著,像隻等待獵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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