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愛情公寓:錯位的浪漫營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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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夏的傍晚,愛情公寓的空調外機發出嗡嗡轟鳴。陸展博對著電腦屏幕上的相親網站界麵發呆,鼠標在“確認提交”按鈕上懸了又懸,最終還是重重歎了口氣,關上了頁麵。書桌上攤開的《算法導論》早已被冷落,取而代之的是皺巴巴的餐巾紙,上麵歪歪扭扭記著最近三次失敗約會的“經驗教訓”。
    “又失敗了?”胡一菲端著切好的西瓜走進房間,瞥見弟弟耷拉著的肩膀,心裏一陣發酸。展博從麻省理工歸國後,工作順風順水,卻在感情路上屢屢碰壁。上周末的相親對象甚至當麵嘲笑他“像塊沒有溫度的cpu”,這句話像根刺紮在他心裏,讓他連續三天躲在房間裏寫代碼。
    深夜的酒吧裏,霓虹燈在胡一菲臉上投下斑駁光影。她獨自坐在角落,聽著駐唱歌手唱著悲傷情歌,突然瞥見舞台邊一個紮著高馬尾的女孩——那女孩正對著鏡子練習拋媚眼,演技浮誇得讓胡一菲忍俊不禁。
    “你是演員?”胡一菲遞過一杯雞尾酒。女孩名叫小惠,自稱是個“懷才不遇的話劇新星”,正愁沒演出機會。當胡一菲說出“假扮追求者”的計劃時,小惠眼睛一亮:“包在我身上!我可是科班出身的!”
    第二天,胡一菲在公寓裏精心布置“偶遇現場”。她讓曾小賢幫忙調試音響,把《婚禮進行曲》循環播放;美嘉負責在門口撒花瓣;連關穀都被拉來畫了一幅“浪漫邂逅”的粉筆畫。展博卻渾然不覺,背著電腦包準備去公司加班。
    “展博!等一下!”小惠突然從拐角衝出來,懷裏的劇本散落一地。展博下意識彎腰幫忙撿拾,手指不小心觸到小惠的手背。小惠立刻捂住胸口,誇張地說:“你的手好溫暖,就像我劇本裏寫的男主角……”
    展博愣住了,看著小惠水汪汪的大眼睛,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小惠卻不依不饒,掏出手機展示相冊:“你看,我關注你微博半年了!你分享的每一條代碼注釋,我都認真讀過!”
    這招果然奏效。展博的耳朵漸漸紅了,開始和小惠聊起最近研究的人工智能項目。胡一菲躲在門後竊喜,卻沒注意到小惠偷偷給經紀人發消息:“釣到個海龜程序員,看起來挺有錢。”
    接下來的一周,小惠頻繁出現在展博的生活裏。她會在公司樓下送愛心便當,在圖書館假裝偶遇,甚至帶著自製的“代碼主題”蛋糕出現在愛情公寓的派對上。展博的笑容多了起來,開始主動收拾房間,還破天荒買了瓶男士香水。
    “一菲姐,你說……她真的喜歡我嗎?”某天深夜,展博抱著枕頭敲開胡一菲的房門,眼睛裏閃爍著久違的光芒。胡一菲看著弟弟的樣子,突然有些愧疚——這場戲是不是太真實了?
    然而好景不長。周末的電影節紅毯上,小惠挽著當紅男星的手臂驚豔亮相,熱搜詞條“新晉小花神秘男友曝光”瞬間登頂。展博刷到新聞時,正準備給小惠送親手寫的程序代碼禮物。手機屏幕的冷光映著他煞白的臉,那些甜言蜜語和溫柔瞬間,原來都是精心設計的劇本。
    “我就知道!”胡一菲氣得摔門而出,準備找小惠算賬。卻被展博攔住:“姐,別去了。其實我早就發現了。”他苦笑著點開手機相冊,裏麵存著小惠忘記關閉的直播後台截圖——她曾在直播間炫耀如何“套路程序員”。
    “那你為什麽還……”胡一菲愣住。
    “因為那段時間,我真的很開心。”展博望著窗外的萬家燈火,“我以為隻要努力配合她的劇本,就能學會怎麽談戀愛。但現在我明白,感情不是寫代碼,沒有固定的算法和標準答案。”
    這場鬧劇意外地成了展博的成長課。他開始主動參加戶外徒步社團,跟著關穀學習漫畫分鏡,甚至報名了即興表演班。在一次戲劇工作坊裏,他遇到了真正讓他心動的女孩——對方是個教少兒編程的老師,會為他講解的算法模型畫可愛的示意圖,也會在他卡殼時遞上一杯熱可可。
    而胡一菲則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她在客廳召開“自我檢討大會”,結果被眾人調侃:“一菲,你這編劇水平,還不如讓子喬寫呢!”呂子喬立刻接話:“要不我開個戀愛培訓公司?包教包會!”
    笑聲中,愛情公寓的燈光依舊溫暖。這裏的故事從來不是完美的童話,而是充滿失誤與驚喜的生活實錄。展博不再執著於“脫單計劃表”,而是學會在與朋友的鬥嘴、深夜的代碼狂歡、突如其來的鬧劇裏,慢慢讀懂愛情最真實的模樣。而新的故事,也將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再次悄然上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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