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愛情公寓:重逢與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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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愛情公寓3601室,月光透過百葉窗在地板上切割出細長的光斑。曾小賢盯著手機裏胡一菲發來的“明天見麵聊聊”,喉結不住地上下滾動。三小時前那場意外的錯吻像滾燙的烙鐵,將他的理智灼得支離破碎——當時他喝得酩酊大醉,錯把穿著紫色睡裙的胡一菲認成ora,直到唇上傳來胡一菲暴起的青筋觸感,才驚覺自己闖下大禍。
“展博!幫我個忙!”曾小賢揪著睡眼惺忪的展博,將信封塞進他懷裏,“把這封信交給一菲,就說我……我出差了!”不等展博反應,他已拖著行李箱奪門而出,樓道裏回蕩著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月後,展博盯著電腦屏幕上曾小賢的銀行流水單,眼鏡幾乎要滑到鼻尖。“越南胡誌明市?”他推了推眼鏡,“小賢哥去那裏做什麽?”消息瞬間在愛情公寓炸開了鍋。呂子喬叼著牙簽,擺出偵探的架勢:“說不定他在越南搞跨國間諜活動!我上次在唐人街就見過這種神秘人物……”
“得了吧你!”胡一菲一把拍掉他手裏的薯片,“他連時差都算不明白,還當間諜?”話雖這麽說,她卻悄悄把曾小賢的道歉信疊了又疊,塞進抽屜最深處。
三個月後的深夜,酒吧裏的霓虹燈依舊閃爍。宛瑜突然指著角落驚呼:“那不是小賢哥嗎?”眾人齊刷刷轉頭,隻見曾小賢穿著印有熱帶花紋的襯衫,皮膚黑了一圈,正端著酒杯衝他們傻笑。
“各位父老鄉親!我胡漢三又回來了!”曾小賢張開雙臂,卻在看到胡一菲身旁的陌生男人時僵住了笑容。那男人西裝革履,腕間的百達翡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介紹一下,這是我男朋友,張偉。”胡一菲挽住男人的手臂,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曾小賢感覺胸口像是被塞進了一團棉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新租的公寓裏,眾人圍著茶幾坐成一圈。曾小賢撓著後腦勺開始講述:“其實我去越南就是躲債……不對,是體驗生活!在胡誌明市,我先是在街頭賣唱,結果被城管追了三條街;後來又去海鮮市場當翻譯,結果把‘龍蝦’說成了‘蟑螂’……”
正當大家笑得前仰後合時,那個叫張偉的男人突然開口:“曾先生,聽說你在電台工作?我公司正要辦個宣傳活動,缺個主持人,不知有沒有興趣?”他推過來的名片上,“趙氏集團執行總裁”幾個燙金字刺得曾小賢眼睛生疼。
夜深了,眾人陸續離開。曾小賢站在陽台上,望著遠處的霓虹發呆。胡一菲的高跟鞋聲由遠及近,在他身後停住:“躲了三個月,就為了逃避一次錯吻?”
曾小賢猛地轉身,卻撞進她帶著笑意的眼眸:“張偉是我租來氣你的,沒想到你這麽沉不住氣。”她晃了晃手機,屏幕上是轉賬記錄,“租金十萬,你要不要報銷一半?”
曾小賢如釋重負地笑出聲,卻又突然嚴肅起來:“一菲,其實那天……”話沒說完,胡一菲已經用手指抵住他的嘴唇:“留著下次喝醉了再說吧。”
月光溫柔地灑在兩人身上,遠處傳來地鐵駛過的轟鳴聲。愛情公寓的故事,就像永不平靜的海麵,總有新的波瀾湧起,又在不經意間化作溫柔的漣漪。而有些話,有些情,或許就該藏在那些欲言又止的瞬間裏,等待最合適的時機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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