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愛情公寓被橘色晚霞染成暖色調，胡一菲哼著歌轉動鑰匙，金屬碰撞聲卻突然被"哢嗒"一聲脆響打斷。她低頭看見玄關處赫然立著個正方體盒子，表麵流轉著水銀般的光澤，中央鑲嵌的紅色按鈕正以呼吸頻率明滅，仿佛某種詭異生物的瞳孔。
    "誰家快遞放錯地兒了？"胡一菲皺眉踢了踢盒子，突然整麵牆亮起幽藍光芒。數以萬計的立體彈幕從虛空中湧出，像是被驚醒的蜂群——"胡一菲的暴脾氣遲早嫁不出去"、"呂子喬的直播全是智商稅"、"張偉打官司不如去買彩票"，每個字都帶著尖銳的金屬質感，在客廳天花板折射出冷冽的光。
    "搞什麽鬼？"呂子喬剛從房間探出頭，就被迎麵飛來的"軟飯男"彈幕糊了滿臉。他伸手去抓，指縫間隻漏下幾縷藍色流光，那些文字立刻重組，變成更刺眼的內容。張偉抱著卷宗從電梯出來，正巧撞見"法外狂徒"的彈幕在自己頭頂盤旋，嚇得卷宗散落一地。
    美嘉尖叫著躲到沙發後："這是恐怖片現場嗎？"咖喱醬的手機從指間滑落，屏幕亮起的瞬間，鎖屏照片上她和李查德的合影被彈幕覆蓋，浮現出"戀愛腦晚期沒救了"的猩紅大字。更詭異的是，當胡一菲試圖拉開大門，密密麻麻的文字立刻組成透明屏障，她的手掌按上去隻觸到冰涼的數據流。
    "都別慌！"諸葛大力戴著護目鏡衝出來，手中平板電腦投射出全息分析圖，"這些彈幕具有非歐幾裏得幾何結構，符合弦理論中高維生物的信息投射特征。"她突然指向某個不斷重複"書呆子"的彈幕，"看！每個文字邊緣都有量子糾纏的光斑，說明它們是由能量體構成的。"
    趙海棠推了推藝術感十足的墨鏡："所以我們被高維生物當成真人秀觀眾了？這設定很賽博朋克啊！"他話音未落，立刻有"油膩詩人"的彈幕劈頭蓋臉砸下來。
    隨著時間推移，彈幕變得愈發密集。它們開始模仿眾人的聲音互相嘲諷，胡一菲的暴脾氣被演繹得更加誇張，呂子喬的油腔滑調被扭曲成令人作嘔的模樣。張偉蹲在牆角，看著自己被形容成"法律界的吉祥物"，眼圈漸漸發紅："原來在別人眼裏，我真的這麽沒用......"
    "不對！"大力突然推翻麵前的全息公式，"這些彈幕在讀取我們的情緒波動！負麵情緒越強烈，它們就越活躍！"她調出實時腦波監測圖，果然發現眾人焦慮值與彈幕密度呈正相關。
    胡一菲猛地扯斷皮筋，讓長發散落肩頭："都聽我說！這些家夥想看我們內訌，偏不如它們的意！"她走到張偉身邊，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還記得你幫流浪貓打贏物業官司那次嗎？那時候你眼裏有光。"
    呂子喬也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張偉幫我寫的直播合同，可是讓我避開了三個大坑。"美嘉從沙發底下鑽出來："咖喱醬上次幫我設計的蛋糕造型，客人都說像藝術品！"
    隨著一句句真誠的肯定響起，那些尖銳的彈幕竟開始出現卡頓。大力迅速捕捉到這個變化，在平板電腦上瘋狂敲擊："找到了！它們需要負麵情緒作為能量源！隻要我們......"
    "集體進行積極心理暗示！"胡一菲接過話頭，帶頭喊道，"我胡一菲，既能上得了講台，也鎮得住健身房！"
    "我呂子喬，直播帶貨帶的是良心！"
    "我張偉，總有一天會成為大律師！"
    ......
    當眾人的聲音匯聚成聲浪，那些囂張的彈幕開始扭曲變形。原本鋒利的字體變得綿軟，嘲諷的話語逐漸模糊，最終化作漫天星屑消散在空中。胡一菲抓起那個罪魁禍首的盒子，在它發出垂死的蜂鳴聲時，用力甩出了窗外。
    夜色重新籠罩公寓，仿佛什麽都沒發生過。但第二天清晨，每個人的手機都收到條神秘短信："人類的團結比想象中更耀眼"。而此時的胡一菲正在健身房擦拭器械，陽光透過玻璃灑在她身上，她對著鏡子挑眉一笑——這次，笑容裏多了幾分對未知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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