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起來看流星雨:迷霧中的情愫與未明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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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慶舞會的籌備工作如火如荼,禮堂裏彩帶飛揚,水晶吊燈折射出夢幻的光芒。楚雨蕁抱著作業本路過時,幾個女生聚在角落竊竊私語,目光不時掃過她洗得發白的校服。"聽說她連件像樣的裙子都沒有,還想參加舞會?"刺耳的議論聲隨風飄來,她攥緊作業本的手指關節泛白。
端木磊抱著曲譜從琴房出來,恰巧看見這一幕。他微蹙眉頭,徑直走向楚雨蕁,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遞出燙金的邀請函"楚雨蕁同學,願意做我的舞伴嗎?"周圍瞬間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楚雨蕁抬頭,撞進他琥珀色的眼眸,慌亂中竟忘了拒絕。
然而命運總愛捉弄人。當楚雨蕁幫忙搬運裝飾品時,不慎碰倒了陳列在展櫃裏的明代花瓶。清脆的碎裂聲在禮堂裏炸開,校監鐵青著臉走來"按校規,破壞文物要罰跑操場十圈!"
暮色四合時,烏雲壓得極低。楚雨蕁咬著嘴唇踏上跑道,第一滴雨砸在她額頭上時,她已經跑了三圈。慕容雲海撐著傘出現在看台邊,聲音混著雨聲傳來"別傻了!明天再跑不行嗎?"她倔強地扭頭繼續跑,雨水順著發梢流進眼睛,模糊了視線。
第七圈時,楚雨蕁的腳步開始虛浮。就在她險些摔倒的瞬間,一把黑色雨傘遮住了頭頂的雨幕。端木磊的白襯衫被雨水洇濕,貼在修長的身軀上,他蹲下身與她平視"還記得幼兒園時嗎?你為了幫我擋住搶玩具的小朋友,自己摔破了膝蓋。"
楚雨蕁渾身一震。記憶深處那個紮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和眼前溫柔的少年漸漸重疊。原來他的特別關照,不過是為了償還兒時的情誼。淚水混著雨水滑落,她突然覺得渾身發冷,蹲在地上哭得不能自已。躲在遠處的慕容雲海攥緊了傘柄,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第二天清晨,楚雨蕁發起了高燒。當她迷迷糊糊睜開眼時,看到慕容雲海站在宿舍門口,手裏提著冒著熱氣的粥。"諾,給你帶的。"他別扭地別開臉,"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隨便買的。"楚雨蕁想起昨夜他在雨中的身影,心裏泛起一絲異樣,但還是別過頭"不用了,謝謝。"
課堂上,慕容雲海變魔術似的掏出退燒藥放在楚雨蕁桌上"醫生說必須按時吃。"周圍同學紛紛起哄,楚雨蕁漲紅著臉把藥推回去"我說了不用!"看著他失落的背影,她咬了咬嘴唇,胸口悶悶的。
另一邊,端木磊站在於馨的琴房外,精心準備的邀請卡在掌心被捏出褶皺。"於老師,校慶舞會"他話未說完,於馨已經微笑著搖頭"抱歉,我已經答應別人了。"她望向窗外飄落的銀杏葉,"而且,我總覺得,你對楚雨蕁的感情,比你以為的更深。"
校慶前夜,楚雨蕁在宿舍發現一個精致的禮盒。打開的瞬間,香檳色的晚禮服傾瀉而出,裙擺綴滿的碎鑽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禮盒裏沒有卡片,隻有一朵沾著露水的白玫瑰。徐麗麗湊過來驚歎"這可是當季高定款!誰送的啊?"楚雨蕁望著玫瑰出神,腦海中閃過兩個人的身影。
舞會當晚,慕容雲海穿著筆挺的西裝在禮堂門口徘徊,目光不時掃過入場的人群。當楚雨蕁穿著那件神秘禮服出現時,他的呼吸幾乎停滯。她的長發盤起,露出白皙的脖頸,在水晶燈下美得驚心動魄。然而她的目光越過他,落在不遠處的端木磊身上。
端木磊走上前,紳士地伸出手。就在楚雨蕁即將回應時,慕容雲海突然大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楚雨蕁,我有話對你說。"他的眼神熾熱,帶著破釜沉舟的勇氣,"那天在雨中"
音樂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三人身上。楚雨蕁望著雲海泛紅的眼眶,又看向端木磊欲言又止的神情,突然覺得眼前的一切像團迷霧。禮堂穹頂的星空投影下,青春的情愫在曖昧的光影中翻湧,而答案,或許藏在下一個轉角的相遇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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