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起來看流星雨:錯位的努力與悄然靠近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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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星級酒店的旋轉門緩緩轉動,楚雨蕁穿著熨燙筆挺的服務生製服,望著水晶吊燈下觥籌交錯的賓客,指尖不自覺地捏緊托盤。這是端木磊托關係為她爭取的工作,工資比奶茶店高出三倍,卻也讓她在繁複的西餐禮儀中疲於奔命。
\"楚小姐,12號桌的客人需要冰酒。\"領班的催促聲打斷思緒。她匆忙轉身,卻在轉角處撞上一堵溫熱的\"牆\"。抬頭時,慕容雲海戴著黑色領結,嘴角掛著標誌性的壞笑:\"這麽著急,是想投入我懷抱?\"
楚雨蕁的臉瞬間漲紅:\"你怎麽會在這裏?\"雲海晃了晃工牌,上麵\"見習侍應生\"的字樣在燈光下閃爍。三天前他得知消息後,直接找到酒店經理,揚言\"從端盤子到刷廁所,什麽活都能幹\"。此刻他的白襯衫已被汗水浸濕,卻仍逞強道:\"本少爺隻是來證明,比端木磊更適合保護你。\"
後廚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響,雲海立刻衝過去幫忙收拾。楚雨蕁望著他認真擦拭地板的背影,想起曾經那個驕縱的公子哥,喉嚨突然發緊。當他端著重新擺盤的牛排從她身邊經過時,低聲說:\"明天教你開紅酒,保證比禮儀課老師更專業。\"
與此同時,端木磊正在跆拳道館的軟墊上狼狽翻滾。他的白道服沾滿灰塵,額頭的汗水滴落在護具上。楚雨蕁戴著拳套站在對麵,眼底滿是擔憂:\"要不今天就到這裏?\"端木磊咬牙起身,擺出防禦姿勢:\"再來。\"
記憶閃回上周,他在圖書館看到楚雨蕁專注研究跆拳道戰術的樣子,鬼使神差地說:\"我陪你練習。\"可真正站在擂台上,他才發現自己根本無法適應這種充滿攻擊性的運動。當對手的側踢擦著他臉頰掠過時,童年被霸淩的恐懼突然湧上來,他踉蹌著後退,撞倒了訓練用的假人。
\"端木!\"楚雨蕁衝過去扶住他。他靠在牆邊大口喘氣,眼神空洞:\"原來有些事,再努力也做不好。\"夕陽透過百葉窗灑在他身上,將他的影子切割成破碎的形狀。楚雨蕁突然想起小時候,那個總被欺負卻默默忍耐的男孩,心裏泛起酸澀。
酒店的工作卻讓雲海和楚雨蕁的關係悄然改變。深夜打烊後,雲海會變魔術般從儲物櫃拿出熱奶茶,教她辨認不同年份紅酒的香氣;楚雨蕁則幫他補習英語,糾正他為客人服務時的發音。某次宴會突發停電,雲海握著應急燈的手始終擋在她身前,燈光在他輪廓分明的側臉上搖晃,兩人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空氣變得粘稠。
然而,當楚雨蕁帶著自製的飯團來到跆拳道館時,卻看見端木磊和於馨坐在休息區。於馨正在為他處理手腕的擦傷,溫柔的動作讓楚雨蕁僵在原地。端木磊抬頭看到她,眼神閃過慌亂:\"雨蕁,我......\"
\"沒關係,我隻是來送吃的。\"楚雨蕁強裝鎮定地放下飯盒,轉身時卻撞翻了置物架。護具散落的聲響中,她聽見於馨輕聲說:\"你不必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這句話像根刺,紮進她心裏最柔軟的角落。
當晚,楚雨蕁在酒店後巷偷偷抹眼淚。雲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誰欺負你了?\"他遞來繡著卡通圖案的手帕,是楚雨蕁之前落在更衣室的。見她不說話,他突然扯開領結:\"要不要看本少爺表演胸口碎大石?\"說著就誇張地捶打自己胸膛。
楚雨蕁被逗得破涕為笑,卻在雲海認真的眼神裏紅了眼眶。他伸手擦掉她眼角的淚珠:\"以後想哭就來找我,我保證比笑話書更管用。\"夜風卷起他身上淡淡的檸檬草香,楚雨蕁突然發現,這個曾經讓她頭疼的男孩,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成為最懂她的人。
而此時的端木磊,正站在琴房望著蒙塵的鋼琴。他輕撫琴鍵,彈出幾個不成調的音符。手機在琴凳上震動,是於馨發來的消息:\"有些感情,一開始就錯了方向。\"窗外的月光灑進來,他終於明白,自己執著的或許不是愛情,而是那段被保護的童年記憶。
酒店宴會廳的燈光依舊璀璨,楚雨蕁和雲海在桌間穿梭。當雲海為客人倒酒時,袖口露出的創可貼格外顯眼——那是他昨天為救打翻熱湯的老人留下的。楚雨蕁望著他認真服務的側臉,心跳突然漏了一拍。或許青春就是這樣,在錯位的追逐中,遇見最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