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風雲詭譎戰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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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王宮內,青銅燭台上的火苗被夜風拂得明滅不定。代戰公主將彎刀重重拍在議事案幾上,鎏金護甲磕出清脆聲響:“父王!憑什麽讓淩霄表哥掛帥?難道女兒的武藝還比不上他?”
西涼王眉頭緊皺,王座旁的狼牙權杖泛著冷光:“戰兒,淩霄熟讀兵法,此次攻打大唐......”
“又是兵法!”代戰打斷父王,鳳目圓睜,“表哥若真有本事,就與我堂堂正正比一場!”說罷,她甩袖奔向校場,銀色披風在月光下劃出淩厲弧線。
校場之上,代戰的彎刀卷起黃沙,直取淩霄咽喉。淩霄卻連連後退,劍招綿軟無力,肩頭很快被劃出一道血痕。“表妹何必如此?”他收劍長歎,“我並非技不如你,隻是......”
“隻是什麽?”代戰喘息著逼問,刀鋒抵住對方胸口。
淩霄望著表妹倔強的麵容,輕聲道:“你可知薛平貴就在長安?若你執意掛帥,刀劍無眼......”
代戰的手猛然顫抖,彎刀當啷落地。月光灑在她泛紅的眼眶上,竟比彎刀更刺目。三日後,淩霄帶著百名騎士啟程,馬隊中央的牢籠裏,一匹紅鬃烈馬正暴躁地刨著蹄子——這是他獻給大唐皇帝的“貢品”,也是打探軍情的誘餌。
與此同時,長安城王相府內,銀釧看著跪在麵前的薛琪,手中茶盞差點摔落:“你說什麽?薛平貴早已定過親?”
薛琪涕淚橫流,死死攥著銀釧的裙擺:“魏豹哥哥說,薛浩伯伯臨終前,曾給平貴哥定下一門親事!姐姐,你一定要幫幫我,不能讓寶釧姐姐搶走我哥!”
銀釧眼神閃爍,心中暗自盤算。若真有婚約一事,定能讓王寶釧死心,也能斷了妹妹的念想。她輕撫薛琪後背,柔聲道:“放心,有姐姐在,定不會讓那窮小子得逞。”
而此刻的城西工地,薛平貴正蹲在牆角啃著工頭遞來的包子。辛辣的味道直衝鼻腔,他皺著眉灌下涼水。突然,一陣劇痛從腹中炸開,他踉蹌著扶住磚牆,嘴角溢出黑血。
“薛兄弟!”葛大的驚呼從遠處傳來。他和張偉撥開人群,隻見薛平貴麵色青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是斷腸散!”張偉嗅了嗅地上的包子碎屑,怒目圓睜,“定是魏豹那狗賊!”
千鈞一發之際,洪七帶著丐幫眾人趕到。葛青掏出解毒丹塞進薛平貴口中,金針如雨點般紮入穴位。“快!去請玉虛觀道長!”洪七撕開薛平貴衣襟,隻見心口處已泛起詭異的青斑。
王相府內,寶釧隔著門縫聽到丫鬟們的議論,手中繡繃“啪”地掉落。“聽說薛公子中毒了?”“可不是!聽說是魏家二少爺下的手......”她提起裙擺就往外衝,卻被家丁死死攔住。
“讓開!”寶釧奮力掙紮,發絲淩亂,“我要去見薛公子!”
“三小姐請回吧。”家丁麵無表情,“老爺有令,您若踏出府門半步......”
話未說完,寶釧突然咬破舌尖,將血水噴在家丁臉上。趁著對方慌亂,她奪路而逃。月光下,她的身影跌跌撞撞,卻比任何時候都堅定。
西涼使團抵達長安那日,恰逢薛平貴蘇醒。他靠在破廟的草堆上,聽著葛大講述街上的傳聞:“那紅鬃烈馬凶得很,已經踢死三個馴馬官了!聽說皇上要張榜招賢,誰能馴服烈馬,就封......”
話音未落,破廟外突然傳來馬蹄聲。代戰公主翻身下馬,紅色披風獵獵作響。她望著臉色蒼白的薛平貴,眼眶瞬間濕潤:“你這傻子,怎麽這麽不小心?”
薛平貴掙紮著起身,卻因體力不支又跌坐回去。他望著代戰腰間熟悉的銀鈴,心中五味雜陳。而此時的皇宮內,淩霄正跪在金鑾殿上,將貢品清單呈給皇帝:“此馬產自西涼雪山,性烈難馴,唯有......”
“宣旨!”太監尖細的嗓音劃破寂靜,“明日辰時,金明池馴馬,凡能降伏烈馬者,封平西大將軍!”
消息傳開,長安城暗流湧動。魏虎在書房裏把玩著令牌,嘴角勾起冷笑:“薛平貴,就算你大難不死,這烈馬也定能要了你的命!”而薛琪攥著所謂的“婚約書”,正匆匆趕往王相府——她要在寶釧麵前,徹底斷了哥哥的念想。
夜幕籠罩長安城,暴雨傾盆而下。寶釧跪在佛堂,額頭貼著冰冷的青磚:“菩薩保佑,讓平貴平安無事......”而破廟中,薛平貴握著代戰遞來的彎刀,指尖輕撫過冰涼的刀身。他望著窗外的閃電,眼中燃起熊熊烈火——無論前方是婚約糾紛,還是烈馬奪命,他都要為自己,為寶釧,拚出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