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暗流洶湧困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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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廟內黴味刺鼻,寶釧正蹲在滿地瓦礫中翻找線索,忽聽得身後傳來刺耳冷笑。薛琪攥著褪色的帕子衝進來,發髻歪斜,眼中滿是血絲:“王寶釧!你還有臉來找我哥?”
小蓮慌忙擋在寶釧身前:“薛姑娘,平貴公子生死未卜,你怎能......”話未說完,薛琪揚手便是一巴掌,小蓮踉蹌著摔倒在地,嘴角滲出鮮血。
“讓開!”薛琪揪住寶釧的衣袖,“我哥就是被你連累的!他本該娶明媒正娶的妻子,卻被你這相府千金害得險些丟命!”她指甲深深掐進寶釧手腕,“我告訴你,離我哥遠點!否則......”
“夠了!”寶釧猛地甩開她,“我與平貴兩情相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她望著薛琪瘋狂的模樣,心中湧起一絲憐憫,“如今平貴生死未卜,我們該同心協力......”
“誰要和你同心!”薛琪抓起地上的破瓦,狠狠砸向神龕,“若不是你,魏豹怎會對我哥趕盡殺絕?”她轉身衝出門去,留下寶釧望著滿地狼藉,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武家坡窯洞內,薛平貴緩緩睜開眼睛。洞外細雨潺潺,張偉慌忙將半碗稀粥遞過去:“平貴哥,你可算醒了!”他強作笑顏,卻將葛大重傷的消息咽回肚裏。
與此同時,長安城魏府地牢,葛青被鐵鏈吊在刑架上。魏豹把玩著淬毒的匕首,刀刃劃過她臉頰:“說!薛平貴藏在哪裏?”
“呸!”葛青啐了他一臉,“你做夢!”話音未落,地牢鐵門突然被踹開。薛琪舉著燭台衝進來,燭火映得她麵容猙獰:“魏豹哥哥,放開她!”
魏豹愣住:“琪琪,你......”
“我說放開她!”薛琪將燭台狠狠砸向牆壁,“你答應過我,隻對付薛平貴!”她衝上前護住葛青,“要殺她,先殺了我!”
魏豹臉色陰晴不定,突然冷笑一聲。他抬手點住葛青幾處大穴,看著她癱倒在地:“既然你求情,那就留她一條命。不過......”他踢開地牢暗門,“先在這裏關些日子,省得出去壞事!”
王家偏廳內,金釧與丈夫蘇龍低聲商議。蘇龍摩挲著腰間玉佩,眼中閃過算計:“明日彩樓,魏家兄弟必定嚴防死守。若讓薛平貴扮成達官子弟......”
“可父親絕不會同意!”金釧咬著帕子,“三妹為了那窮小子,已經和家裏鬧翻了......”
“夫人放心。”蘇龍湊近低語,“我已買通禮部官員,隻需一張假文牒......”
朱雀大街另一頭,張偉帶著丐幫兄弟在街角設攤。破碗裏零星幾個銅板還未捂熱,突然湧出十幾個壯漢。為首的大貓滿臉橫肉,一腳踢翻碗碟:“這是老子的地盤!也不打聽打聽,敢來搶生意?”
“大貓哥,我們隻是討口飯吃......”張偉話未說完,拳頭已砸在臉上。丐幫眾人奮起反抗,卻被對方棍棒打得節節敗退。鮮血混著雨水在青石板上流淌,張偉護著身後的老乞丐,後背早已血肉模糊。
西涼使團的隊伍緩緩駛入長安城。代戰公主藏在馬車裏,透過縫隙望著街邊張貼的彩樓招親告示。她摩挲著懷中的銀鈴,突然掀開車簾:“停車!我要去看看熱鬧!”
淩霄大驚失色:“表妹,此行關乎兩國戰事,你怎能......”
“少囉嗦!”代戰甩下披風,“我倒要看看,哪個敢搶我的薛平貴!”她混入人群,卻見魏豹帶著家丁在街邊巡視,手中長槍寒光閃爍。
武家坡窯洞外,薛平貴不顧張偉阻攔,執意要回城。他握著腰間長劍,劍穗在風中獵獵作響:“我不能再躲了。寶釧還在等我,葛大他們......”他突然頓住,看著張偉躲閃的眼神,“是不是有什麽事瞞著我?”
張偉正要開口,遠處突然傳來馬蹄聲。金釧的馬車停在窯洞前,車窗掀開,露出半張焦急的臉:“薛公子,寶釧被關在繡樓,彩樓招親......”
話音未落,薛平貴已翻身上馬。山間雲霧翻湧,他望著長安城方向,眼中燃起熊熊烈火。而此刻的王家繡樓內,寶釧正用剪刀割開裙擺,鮮血順著手腕滴落——她早已打定主意,若不能與薛平貴相守,寧可血染彩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