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薛平貴與王寶釧:生死迷局與愛恨悲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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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貴站在長安城郊外的官道上,望著熟悉的城牆輪廓,心中五味雜陳。得知寶釧“改嫁”的消息後,他心如死灰,卻又始終無法相信那個與自己在寒窯中許下生死誓言的女子會如此決絕。淩霄策馬趕來,勒住韁繩:“薛兄,西涼王已備好解藥,再拖延下去,‘千裏催命丹’的毒性怕是要發作了。”
    平貴握緊腰間長劍,眼神中滿是疲憊與決絕:“好,回西涼。但待我與寶釧之事了結,我定要問個清楚。”兩人調轉馬頭,卻不知就在此刻,魏虎與銀釧正乘著馬車從另一條岔道駛來。車輪碾過碎石的聲響被風聲掩蓋,四撥人在交錯的道路上擦肩而過,命運的軌跡就此偏離。
    魏府內,薛琪獨坐閨房,燭光將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她顫抖著鋪開信紙,提筆寫下最後一封書信:“二哥,今生無緣,望你尋得良人……”字跡未幹,她便將早已準備好的毒藥一飲而盡。瓷瓶墜地的脆響驚動了門外的丫鬟,銀釧聞訊趕來時,正見薛琪癱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
    “來人!快傳大夫!”銀釧驚慌失措地抱住薛琪。經過一番搶救,薛琪雖保住性命,卻仍昏迷不醒,臉色慘白如紙,時不時還會咳出帶毒的黑痰。魏豹拿到薛琪的絕筆信時,信紙已被淚水暈染,字跡模糊難辨。他反複讀著信中的字字句句,眼眶漸漸泛紅:“傻丫頭,我又何嚐不知你的心意……”
    待薛琪悠悠轉醒,魏豹守在床邊已整整三日。四目相對時,魏豹握住她的手,聲音哽咽:“琪妹,別再做傻事了。我……我心裏一直有你。”薛琪淚水決堤,虛弱地靠在他懷中,兩人終於將多年的情愫傾訴而出。
    武家坡寒窯中,寶釧正強撐著身體洗衣。腹中胎兒突然劇烈躁動,她隻覺一陣劇痛襲來,眼前一黑栽倒在地。小蓮發現時,地上已洇開一片血跡。“嫂子!”小蓮哭喊著衝出去找大夫,葛大等人聞訊趕來,將寶釧抬到床上。
    產婆皺著眉頭搖頭:“胎位不正,又過度勞累,怕是……”話未說完,寶釧便痛得昏死過去。等她再次醒來,懷中已沒了胎兒的動靜。“孩子……我的孩子……”寶釧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寒窯中回蕩,淚水浸透了被褥。
    下葬那日,寶釧抱著小小的繈褓,一步一步走向後山。卻在路過平貴的墳墓時,發現墓碑已被砸得粉碎,燒焦的斷袍殘片淩亂地散落在墳頭。寶釧蹲下身,顫抖著撿起布片——那分明是平貴出征前她親手縫製的戰袍!
    “平貴……你沒死……”寶釧眼神突然變得清明,緊緊攥著布片,“一定是有人故意設局騙我!”葛大等人見狀,雖不知真相如何,但為了安慰寶釧,紛紛附和:“對!薛大哥武藝高強,怎會輕易喪命?嫂子,咱們一起等他回來!”
    西涼王宮內,王後烏雅氏把玩著解藥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薛平貴,你終究還是回來了。隻是不知見到王寶釧‘改嫁’的消息,你作何感想?”淩霄站在一旁,心中滿是不安,他知曉王後手段狠辣,卻不敢多言。
    平貴踏入王宮,強忍著體內翻湧的毒性,單膝跪地:“王上,王後,懇請賜下解藥。”洪都烈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微微頷首:“解藥可以給你,但你須得盡快將王寶釧帶來西涼。”平貴心中一痛,想起長安的遭遇,沉聲道:“寶釧既已改嫁,此事恕難從命。”
    王後猛地拍案而起:“大膽!你竟敢違抗王命?”話音未落,代戰匆匆趕來,擋在平貴身前:“母後!平貴哥哥一定有苦衷!”淩霄見氣氛劍拔弩張,連忙出言勸解,才暫時平息了這場風波。
    而在長安,魏虎得知薛琪自盡的消息後,勃然大怒:“魏豹,都是你逼的!若琪妹有個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魏豹此時卻沉浸在與薛琪互訴衷腸的喜悅中,對兄長的斥責充耳不聞。他暗暗發誓,定要讓薛琪成為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
    寶釧在寒窯中日夜盼望著平貴歸來,她將燒焦的斷袍縫補好,掛在床頭。每當夜深人靜,便對著布袍輕聲訴說思念:“平貴,不管有多少人騙我,我都相信你還活著。你若不回來,我便一直等下去……”寒窯外,月光清冷,照著她堅毅的臉龐,也照著這亂世中一段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愛恨情仇。各方勢力的博弈仍在繼續,而真相,卻在重重迷霧中若隱若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