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終極一班:情與義的救贖與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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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汪大東站在黑貓酒店對麵的巷子裏,望著二樓那扇透出暖黃燈光的窗戶。少宗的生母李梅在這兒做清潔工已經十年,此刻她正彎腰擦拭欄杆,鬢角的白發在燈光下格外刺眼。
“想好怎麽做了?”王亞瑟撐著黑傘走到他身邊,金絲眼鏡被雨水蒙上一層薄霧。終極一班的眾人都躲在不遠處的屋簷下,金寶三抱著攝像機,煞姐摩拳擦掌,就連一向沉默的丁小雨都將電子琴調試完畢。
汪大東握緊拳頭:“等會兒我衝進去假裝打少宗,你們看時機起哄。李梅阿姨......”他聲音突然哽咽,“再怎麽狠心,也不會看著兒子挨打。”
十分鍾前,少宗在學校天台上崩潰痛哭的模樣還曆曆在目。這個一向優雅的少年,跪在汪大東麵前,手裏攥著泛黃的全家福:“我爸為了攀附豪門拋棄我們,媽媽為了不拖累我,故意說自己是保姆......”他抬起布滿血絲的眼睛,“汪大東,我知道你恨我,但求你,幫幫我。”
酒店二樓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汪大東踹開虛掩的門衝進去,一把揪住少宗的衣領:“裝得挺像啊!以為富家少爺的身份就能騙田欣老師?”他揮出的拳頭在距離少宗臉頰半寸處停下,卻故意發出重重的悶響。
“住手!”李梅的尖叫從身後傳來。這個平日佝僂的女人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推開汪大東,將少宗護在身後:“要打打我!他是我十月懷胎的兒子,你們憑什麽......”她的聲音戛然而止,看著少宗泛紅的眼眶,顫抖著伸手撫摸他的臉,“小宇,真的是你?”
少宗泣不成聲地抱住母親:“媽,我找了你十五年......”
躲在暗處的眾人悄悄鬆了口氣。丁小雨的琴音適時響起,舒緩的旋律混著雨聲,為這場重逢增添了幾分溫柔。汪大東望著相擁的母子,突然想起安琪昨晚說的話:“或許我們都在用錯誤的方式守護重要的人。”
而此刻的安琪,正獨自坐在學校琴房裏。月光透過百葉窗灑在琴鍵上,她機械地重複著丁小雨教她的曲子,卻始終找不到那種“用心彈奏”的感覺。
“節奏亂了。”丁小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抱著琴盒走進來,額前的碎發還沾著雨水,“就像你現在的心。”
安琪苦笑:“小雨,你說喜歡一個人,卻要看著他為了另一個人拚命,這種感覺是不是很可笑?”
丁小雨在她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指落在琴鍵上,流淌出一段悲傷卻治愈的旋律:“我媽媽去世後,我總覺得心裏缺了一塊。直到遇見你們,我才明白,填補空缺的不一定是愛情。”他轉頭看向安琪,眼神堅定,“汪大東或許迷茫,但他對你的感情,就像這琴聲——偶爾跑調,卻始終真摯。”
琴房外突然傳來腳步聲。汪大東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懷裏抱著一束沾滿雨水的向日葵:“安琪,我......”他支支吾吾地走到她麵前,“我想清楚了。我對欣姐是家人的依賴,而對你......”他紅著臉掏出皺巴巴的情書,“這是我寫的第三十七稿,每一句都是真的。”
安琪的淚水滴落在琴鍵上,和著丁小雨的琴聲,奏出別樣的樂章。
三天後的黃昏,少宗提著行李箱站在田欣辦公室門口。他精心打理過的頭發略顯淩亂,西裝口袋裏還露出半張泛黃的全家福。
“田老師,我要去美國了。”少宗強撐著微笑,將一枚戒指放在桌上,“這是最後的告白。我知道,你的心永遠留在了終極一班。”
田欣看著窗外正在打鬧的學生們,汪大東舉著掃帚追著金寶三跑,王亞瑟和雷克斯在切磋劍術,丁小雨安靜地教安琪彈琴。她輕輕推回戒指:“少宗,謝謝你。但這裏有我更放不下的責任。”
少宗深深鞠躬,轉身時淚水終於奪眶而出。夕陽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卻不再孤單——不遠處,李梅提著保溫桶,正朝他揮手。
終極一班的教室裏,金寶三突然指著窗外大喊:“快看!流星雨!”眾人湧到窗邊,看著璀璨的流星劃過夜空。汪大東悄悄牽起安琪的手,王亞瑟和雷克斯相視一笑,丁小雨的琴音再次響起,這次是歡快的旋律。
田欣站在人群後,看著這些曾經讓她頭疼的學生,眼底滿是欣慰。她知道,這場關於愛情、親情與友情的風波,終於在流星的見證下,畫上了溫暖的句點。而等待終極一班的,將是更多未知卻充滿希望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