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終極一家:身份困惑與家族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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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鐵時空的雨斷斷續續下了半月,夏天的吉他弦不知斷了多少根。他每日穿梭在各個時空縫隙間,逢人便問寒的下落,封龍貼在焦慮中頻繁發燙,在胸口烙下深淺不一的紅痕。
    “最後一次追蹤到寒的異能波動,是在北峰鎮。”夏宇推了推眼鏡,將全息地圖投影在客廳中央,“但那裏現在被一股神秘力量籠罩,我無法...”他的聲音被突然撞開的大門打斷。
    渾身濕透的寒站在門口,發梢滴落的水珠在地板暈開深色痕跡。她的目光直直鎖定夏天,蒼白的嘴唇顫抖著:“你說過會來接我。”
    夏天手中的吉他“咚”地砸在地上,三步並作兩步衝過去。他能感覺到寒身體的溫度低得可怕,掌心下的脊背瘦得硌人——這些日子她究竟經曆了什麽?
    “別碰她!”夏雄從廚房衝出來,驅魔鈴在胸前劇烈晃動。她擋在兩人中間,警惕地打量著寒,“我送你去葉赫那拉家族舊址做了十二道檢查,確認魔種徹底清除才...”
    “媽!”夏天的怒吼震得吊燈搖晃,“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夏雄看著兒子通紅的眼眶,終究歎了口氣。這些天她暗中觀察寒,發現對方確實失去了所有戰鬥本能,連最基礎的異能防禦都使不出來。在檢測出寒體內殘留的魔化因子徹底消散後,她才默許寒回到夏家。
    修適時撥動吉他,舒緩的音波在空氣中流淌:“既然人已平安歸來,當務之急是夏天的異能修煉。”他將一張寫滿音符的羊皮紙遞給夏天,“這是我從金時空古籍中找到的《異能共鳴譜》,或許...”
    接下來的日子,夏家老宅整日回蕩著激昂的琴音。修與夏天合奏時,任晨文架起電子琴調節頻率,夏宇則用族譜記載的陣法增幅能量。可每當夏天試圖引導“滅”的力量,鬼龍殘留的氣息就會在經脈中亂竄,疼得他冷汗淋漓。
    “這樣下去不行。”某天深夜,修收起染血的琴弦,“你對力量的恐懼已經形成心魔。”他指向夏天胸口若隱若現的封龍貼,“它在抗拒你。”
    而此時的寒,正抱著膝蓋坐在樓梯轉角。月光透過彩色玻璃灑在她身上,將影子拉得很長。她望著練團室裏夏天痛苦的模樣,指尖無意識摩挲著兩人唯一的合照——那是寒剛蘇醒時,夏美偷偷拍下的,照片裏夏天笑得格外燦爛。
    第二天清晨,夏天在廚房撞見正在煎蛋的寒。陽光穿過她垂落的發絲,在圍裙上投下細碎光斑。這個畫麵太過溫馨,讓夏天幾乎忘記了所有煩惱。
    “我查到搜魂曲的下落與葉赫那拉家的...”夏宇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夏天猛地轉身,撞翻了桌上的牛奶杯。白色的液體漫過照片邊緣,他慌亂地去搶,卻被寒先一步拿起。
    “這是我們嗎?”寒歪著頭,眼睛亮閃閃的,“你說過會一直陪著我。”
    夏天喉嚨發緊。這些日子寒將他視作全世界,會在打雷時鑽進他被窩,會在他練琴時偷偷別上野花。可搜魂曲抹去了她所有記憶,此刻的依賴不過是錯位的情感。
    “寒,其實我...”夏天攥緊拳頭,“你昏迷前是石心殺手,我們不是...”
    寒手中的照片飄落在地,蛋黃在照片上暈開刺眼的黃。她後退兩步撞翻椅子,眼中的光瞬間熄滅:“所以你不要我了?就像那些把我關在黑屋子的人一樣?”
    夏雄聞聲趕來時,正看見寒衝出門的背影。她撿起照片,泛黃的紙頁上,“葉赫那拉”的族徽在奶漬下若隱若現。記憶突然閃回某個雨夜,繈褓中的寒被放在夏家門前,繈褓裏除了塊刻著族徽的玉牌,還有張字條——“妥善照顧,日後必有大用”。
    深夜,夏雄在書房翻出塵封的族譜。當泛黃的紙頁停在葉赫那拉家係圖時,她的手指突然顫抖起來。寒的眉眼與某個名字旁的畫像重合,那是葉赫那拉家百年難遇的音魔體質繼承者,本該在滅門之夜就死去的孩子。
    與此同時,夏宇獨自站在閣樓。月光照亮他藏在暗格裏的魔界通訊器,那是葉思仁偷偷交給他的。屏幕上不斷跳出魔界密語,其中一條反複閃爍:“夏家次子,你渴望力量嗎?”
    他摘下眼鏡擦拭鏡片,鏡麵上倒映出樓下其樂融融的場景——夏天正給寒披外套,修在指導任晨文調試新設備,夏雄雖然板著臉,卻默默往寒碗裏夾了塊肉。嫉妒如同毒蛇噬咬心髒,他握緊通訊器,指甲幾乎掐進掌心:“憑什麽隻有我是個普通人?”
    窗外驚雷炸響,夏宇按下了回複鍵。而此時的夏天,正焦急地在街頭尋找寒的身影。他不知道,一場因力量、記憶與嫉妒引發的風暴,正朝著夏家悄然逼近。寒的真實身份,夏宇的秘密,還有幻眼蟄伏已久的陰謀,即將在鐵時空掀起驚濤駭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