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狹路相逢爛泥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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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關於“爛泥婆”脾氣比我傷口還臭的評語,精準得像塊凍了千年的臭豆腐,直接糊我心巴上了。
    中和劑有門兒了?聽著比逼我生吞味蕾碎片還刺激!
    這鬼地方,剛出藥罐子,轉頭就得鑽泥坑?
    我懷疑藥師斑在整活兒,但我沒有證據。
    “能動…就…滾…” 藥師斑沙啞的聲音下了逐客令!
    那對黑石頭眼珠子徹底無視了我,饒有興致地盯著那隻勤快的小甲蟲,仿佛在欣賞一件剛淘到的、會自己打掃還不用充電的智能家居。
    “嘖,這保潔效率,比我實驗室強多了。”
    走!必須走!跟這行走的生化武器兼審美奇葩多待一秒,我都怕自己變異出什麽奇怪的癖好!
    我忍著肩膀那悶棍似的疼,以及空氣裏那混合了“過期香水”、“腐爛榴蓮”和“腳丫子味”的“複合香氛”,掙紮著爬起來。
    左手吃力地拖起小七——這位鐵哥們的殘骸此刻重得像灌了鉛。
    還有那半塊沾滿泥汙的“藍薯”?中和劑的鑰匙?寶貝!我把它胡亂塞進懷裏。
    這下好了,懷裏抱著個隨時可能放“毒氣彈”的生化土豆,兜裏揣著個疑似定時炸彈味蕾碎片),肩上扛著個人形發酵罐我本人)。
    我感覺自己就是個移動的“災難盲盒”,開出來啥味兒全憑運氣。
    “小東西…跟上…” 我衝那清潔甲蟲低吼一聲。
    它背上的小風扇“嗡”地歡快一轉,六條細腿搗騰得飛快,穩穩跟在我腳邊,還不忘用身體托住那片僅剩一點香料粉末的破油紙——這服務意識,五星好評!
    拉開那厚重的、疑似某種生物胃袋做的門簾,外麵垃圾堆特有的、集百家之“臭”於一身的混合惡臭撲麵而來。
    我竟深深吸了一口,差點感動落淚:“啊!自由的空氣!
    至少…至少比屋裏那‘大師特調’好聞一萬倍!” 我拖著我的全部家當,一頭紮進這由廢棄物構成的、迷宮般的“垃圾大峽穀”。
    沒走兩步,麻煩就找上門了。
    可能是我身上持續散發的“行走的怪味罐頭”氣息太過誘人,也可能是我拖著小七這鐵疙瘩的動靜堪比拆遷隊。
    幾道綠油油、充滿貪婪的目光從扭曲金屬的陰影裏射出來,伴隨著壓抑的嘶嘶聲和爪子摩擦地麵的“嘎吱”聲,聽得人牙酸。
    是幾隻放大版屍蟞,甲殼油光鋥亮,口器猙獰得能當開瓶器用的“腐食者”。
    顯然,我這個“怪味自助餐”成功吸引了它們的注意。
    “嘖…” 我頭皮一陣發麻。
    擱平時,抄起小七我還能跟它們講講道理物理版)。
    現在?左手拖著重傷員鐵疙瘩版),右肩是半報廢狀態,懷裏還揣著個不知道啥時候會炸的“屁土豆”…
    三十六計,跑為上計!我選“跑”!
    我咬著後槽牙,腳底抹油可惜抹的是淤泥),專挑那些狹窄得能卡住它們大身板的縫隙鑽。
    小甲蟲跟得賊緊,六條腿倒騰出了殘影。
    後麵的腐食者鍥而不舍,嘶嘶聲越來越近,那感覺就像一群催命的“外賣員”在喊“你的餐快涼了!”
    就在我被一條鏽得掉渣的輸送帶殘骸差點絆個狗吃屎的瞬間,懷裏那半塊“藍薯”突然蹦噠了一下!
    表皮那黯淡的藍光跟抽風似的瘋狂閃爍,仿佛在尖叫:“危!危!危!”
    同時,一股極其微弱、帶著土腥氣的能量波動像雷達波一樣掃過四周。
    緊接著,前方那條堆滿巨大枯萎藤蔓、看起來很適合拍恐怖片的岔路口,
    地麵上,一大片看似幹涸凝固的灰綠色泥漿,毫無征兆地“咕嚕”冒起一個粘稠得能拉絲的大泡泡!
    “啵~” 泡泡破裂,一股混合了“千年老廁”、“腐爛沼澤”和“過期鯡魚罐頭”的究極惡臭瞬間核爆般擴散!
    追在我屁股後麵、正張著大嘴準備享受“美餐”的幾隻腐食者,被這迎麵而來的“生化毒氣”糊了一臉!
    “嘶——嗷!!” 它們發出一連串驚恐又痛苦的怪叫,像是被無形的臭襪子塞滿了嘴,瘋狂甩頭,細長的節肢胡亂抓撓著自己的口器和複眼,
    那表情如果它們有的話)充滿了“這口翔老子不吃了!”的悲憤,瞬間作鳥獸散,鑽進旁邊的垃圾堆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驚魂未定地看著那片重新恢複“平靜”的灰綠泥潭,又低頭看看懷裏藍光漸熄、仿佛深藏功與名的“藍薯”…“
    兄弟…剛才那‘臭氣彈’…是你點的?”
    我喘著粗氣,拍了拍懷裏的土豆,感覺這玩意兒除了能當生化武器,或許還能兼職“臭鼬型”驅蟲器?這技能點有點歪啊!
    有了這次“意外臭氣援助”,後麵的路似乎順利了點。
    空氣中那股“腐爛水溝”的味道越來越濃,熏得我直翻白眼。
    光線也暗得像進了鬼屋,頭頂層層疊疊的垃圾穹頂壓得極低,隻有一些發出慘綠或幽藍微光的苔蘚和粘液提供照明,活脫脫一個大型“生化霓虹燈”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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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穿過一條由巨大生物肋骨拱衛、仿佛某種史前巨獸食道的狹窄通道,眼前豁然…呃,依舊很壓抑,但景象大變。
    一個不算太大的地下洞穴。c位是一個直徑十幾米的不規則水潭。
    潭水粘稠得如同熬糊了的芝麻糊,不過是暗綠色的,表麵“咕嘟咕嘟”冒著拳頭大小的泡泡,破裂時散發出濃烈的“腐敗甜腥氣”——這味道,聞一口能讓你回憶起這輩子所有吃壞肚子的經曆。
    水潭邊緣,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如同凝固豬油般的墨綠色淤泥。
    而水潭四周,包括洞穴的岩壁上,生長著大片大片奇特的苔蘚——紫熒苔!
    它們呈現出一種妖異的暗紫色,表麵覆蓋著一層極其微弱、如同呼吸般明滅的熒光,在昏暗的光線下,連成一片,像給洞穴披上了一層詭異的、自帶呼吸燈的紫色地毯。
    “調和池…” 我咽了口唾沫差點被自己身上的味熏吐),心提到了嗓子眼。
    藥師斑說的“爛泥婆”呢?這池子看著夠“調和”了,主角呢?
    我小心翼翼地把小七沉重的殘骸塞到一塊相對幹燥的黑色岩石後麵,像藏寶貝一樣。
    那小甲蟲也機靈地縮進岩石縫隙,隻露出半個“龜殼”,小風扇微微轉動,活像個盡職的迷你哨兵。
    掏出懷裏的“藍薯”,我捏著鼻子,深一腳淺一腳地靠近水潭邊緣。
    腳下是滑膩冰冷的墨綠淤泥,每走一步都發出“噗嘰~噗嘰~”的聲響,感覺自己像在給一塊巨大的、腐爛的奶油蛋糕做足療。
    離水潭還有兩三米,懷裏的“藍薯”再次蹦迪起來!藍光閃爍得比夜店迪球還急還亮!
    與此同時,水潭中央,一個超大的氣泡“咕嚕”一聲炸裂!
    伴隨著粘稠水花更像是鼻涕)的翻湧,一個東西緩緩地從那暗綠色的、粘稠如石油糖漿的水潭裏升了起來!
    那是一大團蠕動著、半透明的、綠了吧唧的果凍!不,是鼻涕蟲pus ax版!
    膠質表麵布滿了不斷開合、如同呼吸孔般的小洞,裏麵隱約可見糾纏的腐爛水草和細小的、發著幽光的蟲子屍體大概是它的零食)。
    在這團巨大“果凍”的頂部,勉強能辨認出兩個凹陷的、不斷流淌著粘稠綠湯眼屎?)的“眼窩”,
    以及下方一條不斷蠕動、吞吐著汙泥的裂縫——姑且稱之為“嘴”?
    沒有四肢,沒有固定形態,就是一大坨不斷蠕動、流淌、散發著致命惡臭和腐敗甜腥氣的…活體爛泥怪!簡稱:爛泥婆!
    “臥槽!真·爛泥婆?!” 我頭皮瞬間炸開!這玩意兒怎麽打?物理攻擊?我懷疑給它一拳能直接陷進去!魔法攻擊?我懷裏就剩半個會閃的土豆!這配置,連新手村都出不去啊!
    那“爛泥婆”頂部的兩個粘稠“眼窩”似乎轉向了我,一股冰冷、貪婪、帶著無盡腐爛惡意的精神波動如同實質的臭襪子,瞬間把我罩了個嚴嚴實實!
    它“嘴”裏那條裂縫猛地張開,發出一陣無聲的、卻讓靈魂都感覺被糊了一層粘稠鼻涕的精神尖嘯!
    懷裏的“藍薯”藍光瞬間爆閃!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進入了狂暴狀態!
    藍光幾乎要刺破我的衣服!
    這次怕是真的要變成這灘爛泥的“有機肥料”,成為這垃圾星球的“環保先鋒”了!
    那無聲的精神尖嘯像一記悶棍敲在後腦勺,腦瓜子嗡嗡的。
    爛泥婆可沒閑著,一條由淤泥構成的、比水桶還粗的觸手,“嘩啦”一聲破水而出!帶著能把人熏暈過去的腥風,如同巨蟒出洞,兜頭蓋臉就朝我卷過來!速度比廣場舞大媽搶打折雞蛋還快!
    跑?腳下的淤泥比強力膠還黏!我懷疑這爛泥婆兼職賣鞋!
    “媽的!拚了!”
    我左手猛地將懷裏那燙手的“藍薯”掏出來,像舉著一麵寫著“反彈”的盾牌,迎著那條最粗壯的淤泥觸手,狠狠懟了上去!同時身體拚命後仰,試圖來個極限後空翻雖然大概率是狗啃泥)。
    噗嘰——!
    一聲粘稠到極致的、仿佛把一噸麥芽糖砸進泥坑的悶響!那條裹挾著巨力的淤泥觸手,結結實實糊在了“藍薯”上!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藍薯”表皮那急促閃爍的幽藍光芒,在被擊中的瞬間,如同餓了三天的饕餮,瘋狂地吸溜著觸手上蘊含的腐化能量!
    幽藍光芒暴漲,刺眼得像個小太陽!那條淤泥觸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僵化,表麵迅速凝結出一層灰白色的、類似劣質石膏的硬殼!
    仿佛瞬間被抽幹了精華,變成了…爛泥婆牌薯片?
    爛泥婆龐大的膠質軀體猛地一顫!
    頂部的“眼窩”劇烈波動,流淌的綠湯都飛濺出來!它發出了無聲的、更加狂怒的尖嘯!
    那精神波動裏充滿了“臥槽!我的精華!我的膠原蛋白!!”的震驚和肉痛!
    顯然,被“藍薯”吸走能量,比被薅了羊毛還讓它心疼!
    另外幾條觸手沒有絲毫停頓,帶著更狂暴的氣勢和更濃鬱的惡臭),從不同角度絞殺而至!腥風撲鼻,我感覺自己快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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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那條被“吸幹”的觸手僵化擋路,我拚盡全力,左腳狠狠蹬在那凝結的灰白硬殼上借力感覺像踩在一塊巨大的、劣質的奧利奧餅幹上)!
    身體像顆被踢飛的易拉罐,狼狽地向後彈射!右手雖然廢了卻本能地護頭發型不能亂),左手還死死攥著那燙手的“藍薯”——這玩意兒現在是我唯一的“充電寶”兼“護身符”。
    “噗通!” 我重重摔回黑色岩石後麵,衝擊力扯得右肩傷口一陣撕心裂肺的疼,那糊著的墨綠膏藥差點被震飛,怪味兒濃度瞬間飆升。
    幾條淤泥巨蟒般的觸手狠狠抽打在岩石上!
    “轟隆!”
    堅硬的黑色岩石表麵竟被腐蝕出深深的凹痕,碎石像爆米花一樣飛濺!好險!差點變成“肉醬拌石頭”!
    “嘶嘶…嗡嗡嗡——!” 岩石縫隙裏,清潔工小甲蟲背上的風扇葉片突然超頻旋轉,發出尖銳刺耳的警報聲!
    它似乎也被這拆遷隊般的攻擊驚到了,小身板氣得直抖。
    不行!躲石頭後麵是慢性自殺!爛泥婆拆了這石頭當積木玩隻是時間問題!
    中和劑!必須拿到中和劑!就在那該死的、被紫熒苔覆蓋的池邊淤泥裏!那可是我解除“人形發酵罐”狀態的關鍵!
    我目光飛快掃過水潭邊緣。爛泥婆的本體大部分還在潭心,正對著那條“薯片觸手”無能狂怒,暫時沒注意池邊。
    機會!千載難逢!
    “掩護我!” 我低吼一聲,也不知道是對小七的殘骸指望它詐屍?)還是對小甲蟲它看起來比較靠譜)說的。
    左手抓起一塊剛才崩落的、邊緣還算鋒利的黑石片,再次衝了出去!
    這一次,我把“藍薯”緊緊捂在懷裏,隻靠它散發的微弱藍光和之前的“被臭經驗”判斷危險方向。
    爛泥婆似乎學乖了,沒有再用觸手直接接觸“藍薯”這個“能量吸血鬼”,而是選擇了遠程攻擊——攪屎棍模式啟動!
    它攪動潭水,粘稠的暗綠水浪如同巨大的、散發著惡臭的鼻涕牆般掀起,劈頭蓋臉朝我砸來!
    浪花裏夾雜著無數腐爛的碎屑和發著幽光的蟲子屍體免費加料!),惡臭指數爆表!
    我矮身急衝,用岩石片當臨時盾牌護住頭臉雖然作用有限),硬抗了這波“生化汙水淋浴”!
    腥臭粘稠的液體糊了一身,視線模糊得像是戴了劣質泳鏡,腳下更是滑得像抹了油!
    但為了擺脫“體香”,我衝刺的勢頭不減!目標:那片發著紫光的淤泥!
    眼看就要衝到那片夢寐以求的紫熒苔淤泥前——
    腳下猛地一陷!一塊看似凝固的淤泥突然塌陷,下麵是個隱藏的淤泥陷阱!
    整個人瞬間失去平衡,以一個極其標準的“臉刹”姿勢向前撲倒!
    完了!要栽進爛泥裏了!這下真成“泥人張”了!
    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道極其細微、卻異常刺眼的金色光束,如同精準的狙擊子彈,毫無征兆地從我身後的岩石縫隙裏射出!速度快到隻能看到一道金線!
    光束一閃而過,精準地命中了爛泥婆剛剛抬起、正準備給我來個“泥巴糊臉”的另一條淤泥觸手根部——一個正在劇烈收縮擴張、毫不起眼的墨綠色“呼吸孔”!
    噗嗤!
    “咕——!!!”
    爛泥婆第一次發出了實質性的、如同被踩了脖子的老母雞般的痛苦嚎叫!
    整個龐大的膠質軀體瘋狂地抽搐、扭曲,仿佛跳起了痛苦的“泥潭迪斯科”!
    那條被擊中的觸手根部瞬間僵直、萎縮,像漏了氣的氣球,連帶著它掀起的水浪都轟然垮塌!
    是那隻清潔工小甲蟲!
    它背上那指甲蓋大的“芯片殼”上,暗金符文流轉的光芒尚未完全熄滅!小小的身軀散發著“莫惹老子”的凜冽氣勢!
    這看似無害的、隻會打掃衛生的“保潔阿姨”,關鍵時刻,竟然藏著這麽一手激光炮?!
    我的世界觀在這一刻碎得比剛才崩飛的石頭渣還徹底!藥師斑,你管這叫“清潔甲蟲”?!
    你這是給我配了個“掃地僧”吧?!還是帶激光眼的那種!
    來不及震撼了!摔倒的勢頭無法挽回,在爛泥婆痛苦的“咕咕”聲伴奏下,我整個人以極其不雅的姿勢,重重地撲進了那片長滿紫熒苔的、粘稠冰冷的淤泥裏!
    惡臭、冰冷、滑膩的感覺瞬間包裹全身,每一個毛孔都在尖叫!
    更要命的是,右肩傷口那層糊著的墨綠膏藥,在接觸到這蘊含紫熒苔汁液的淤泥瞬間——
    滋啦!仿佛燒紅的鐵塊丟進冰水!
    一股無法形容的劇痛混合著奇異的清涼感,猛地從斷口處炸開!
    糊著的膏藥瞬間被腐蝕溶解,傷口直接暴露在淤泥中!
    那裏麵被藥師斑強行“焊”住的混亂能量、墨綠藥力,如同被釋放的瘋狗,與紫熒苔淤泥中那股強大的中和力量瘋狂地衝突、湮滅、打起了群架!
    “呃啊啊——!!!” 我痛得眼前發黑,感覺整個右半邊身體都要被撕裂、溶解、再重組!但同時,一股前所未有的、如同薄荷腦灌頂的清冽氣息,也順著傷口,強行驅散著那冰火交織的煎熬和持續散發的“體香”!
    效果是有的,但這過程…簡直比被爛泥婆抽十鞭子還痛苦百倍!
    我感覺自己像個被丟進滾筒洗衣機的人形醃菜!
    爛泥婆被小甲蟲那精準的“激光打屁屁”打懵了,暫時停止了攻擊,龐大的膠質軀體在潭心痛苦地翻滾、蠕動,發出低沉的“咕嚕咕嚕”聲,像一鍋燒開了的、憤怒的綠粥。
    而我,則深陷在惡臭的淤泥裏,動彈不得,像個正在接受“生化泥浴spa”的倒黴蛋,一邊承受著傷口“淨化”帶來的非人折磨,一邊還得擔心自己會不會先被臭暈過去。
    小甲蟲從岩石縫隙裏完全鑽了出來,背上的風扇葉片急促轉動,發出“嗡嗡嗡”的思考聲。
    它小小的“腦袋”一會兒轉向潭心還在抽搐的爛泥婆,一會兒又轉向我這個在泥裏“嗷嗷”慘叫的“雇主”。
    那樣子,似乎在嚴肅地評估當前局勢:
    是先給那個大塊頭泥巴怪補一炮?
    還是…先把這個快被泥巴醃入味的“甲方爸爸”撈出來?
    畢竟合同裏好像沒包括“泥潭救援”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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