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章 正室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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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玉清臉色一沉,“想要首飾就自己去買,沒錢就別要!”
    “哥!公主不來找你道歉,你衝我撒什麽氣啊,我又不是受氣包!”謝玉珍不服氣的回懟,“你有本事將公主娶回來啊,想要公主銀錢的又不止我,祖母吃的藥,還有娘在府裏的開支,哪樣不是從公主手指頭縫裏漏來的,家裏什麽條件你不知道嗎。”
    “夠了!”謝玉清猛地一吼,麵色鐵青。
    ‘你們落魄侯府清高,便不要來攀本宮這高枝。’
    腦子裏想起薑南梔說過的話,他自詡清高,可家人貪婪的嘴臉,將他的清高踩了個粉碎。
    貪婪可以。
    為什麽要表現出來?
    生怕別人不知道侯府落魄嗎!
    尤其是謝玉珍,貪心不足!
    以往她想要什麽貴重東西,便拉著他往薑南梔麵前湊。
    薑南梔每次出手都很大方。
    漸漸地,倒是將謝玉珍的胃口越養越大了。
    如她所說,薑南梔隻需手指頭縫裏漏出一點好處,祖母,娘,都會滿意。
    可謝玉清心裏,並不喜歡她們在薑南梔麵前露出那樣討好諂媚的嘴臉。
    因為,會顯得他配不上薑南梔。
    尤其薑南梔對施舍給他家人的這點小恩小惠,根本就不在意,更讓謝玉清如鯁在喉。
    薑南梔的大度揮霍,反倒襯的他謝家像乞討!
    謝玉清表情冷的嚇人,“我說了,沒有銀子,就不要買。”
    說罷,他轉身離去。
    謝玉珍有些怵他,但也不忿,“娘,你看他!明明就是他拿捏不了公主,卻對我們發脾氣呢!”
    “好了!”崔氏安撫的拍拍她,“你哥心情不好,你偏要在這個時候惹他做什麽,不就是個首飾嗎,遲幾天買又有什麽要緊的,等你哥哄好了公主,你要什麽沒有?”
    “薑南梔以前像狗一樣舔著我哥,我們要什麽給什麽,現在我們都知道了她的醜事,她竟然還敢拿喬?”
    謝玉珍冷哼,“薑南梔就應該多多送些好東西來巴結著我們,哄我哥別嫌棄她才是,真是倒反天罡了!”
    “行了!你小聲一點。”崔氏嘴上製止,心裏也覺得閨女說的沒錯。
    “怕什麽,薑南梔現在有把柄在我們手裏,我就是看不慣她!”謝玉珍冷哼。
    從前她舔著薑南梔,薑南梔高高在上的嘴臉,每次瞧著,她都忍不住心裏鄙夷。
    “你看不慣她?你每月花的是誰的銀子?瞧你臉上用的珍珠粉,胭脂膏,頭上翠藍珠釵,是誰的銀子買的?”崔氏好沒氣的說。
    心裏瞧不上薑南梔是一回事,但隻有娶到薑南梔,謝家便再不愁錦衣玉食的好日子。
    謝玉珍扶了扶頭上的發髻,哼聲道,“這些都是薑南梔為了討好我哥,送給我的,若是薑南梔識趣,能將千金樓那套寶石首飾買來給我,我便認她做我嫂子。”
    門外,謝玉清並沒有走遠。
    他眉間皺出一條折痕,他努力在人前維持著清傲的形象。
    可母親和妹妹,還是不懂得如何偽裝自己的貪欲。
    在家便罷了。
    若是在人前,是會給他拖後腿的。
    這天。
    薑南梔出門,正好碰到了宮應寒。
    “你要出去?”原本隻是隨口一問。
    宮應寒麵色微沉,冷漠的眼神中滿是厭棄。
    是了。
    他寄人籬下,連出門都得征求她同意。
    在宮應寒變成厭世臉前,薑南梔靠近他,笑著道,“好了,沒有不讓你出去,別不高興,嗯?”
    宮應寒:“公主不必來這套,我不是謝玉清。”
    “哪套?”
    “……”
    哄著他那套。
    薑南梔笑吟吟的,“你不問問我要去哪嗎?”
    宮應寒不語。
    但薑南梔看起來,他不問,便不給他讓路的架勢。
    宮應寒心裏默念,人在屋簷下……
    “公主去哪?”
    薑南梔笑了,“進宮,給你求個名分。”
    宮應寒眼神一閃。
    名分?
    給他?
    “公主,做人最忌自作多情!”宮應寒沉著臉。
    這話,便是在拒絕了。
    本宮沒有請示你意見的意思。
    薑南梔心想。
    “本宮若不給你正個名分,外麵的流言都要將本宮淹死了。”薑南梔調笑。
    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名聲。
    宮應寒嘲弄,“公主想給我一個什麽名分?”
    這還需要問嗎?
    自然是……
    “正室的名分。”薑南梔勾唇。
    宮應寒嗬笑:“那謝玉清,以及陸將軍,是外室?”
    薑南梔擰眉,“阿寒,聽我的,不許對陸將軍不敬,被人聽見,你會被參的。”
    陸君瀾是薑國百姓心中的英雄。
    他妄自議論陸將軍,會被問罪的。
    “你叫我什麽?”宮應寒臉色微變。
    “你我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我叫你一聲阿寒不過分吧?”薑南梔挑眉。
    “別這麽叫我。”宮應寒一臉冷漠。
    “好,阿寒說什麽就是什麽。”薑南梔牽了牽他的手,自然的好像尋常夫妻那樣,“想出去隨時可以出去,若是對上京不熟,便讓素竹給你帶路,如果不想要我的人跟在身前,讓張鬆保護好你,記得回家。”
    她語氣嫻熟,句句體貼。
    如同新婚夫妻,妻子叮囑出門的丈夫一般。
    回家?
    宮應寒心頭微動,公主府,何以為家?
    薑南梔說完就要走。
    宮應寒看著她的背影。
    纖細的背影停下來,忽然回過頭道,“不要和謝玉清比較,你從來不是他的替身。”
    薑南梔的馬車走遠。
    宮應寒還在消化她剛才那句話。
    他不是謝玉清的替身?
    宮應寒嗤笑一聲,薑南梔,你總算看清楚了?
    當初,說他有幾分像謝玉清的流言,是他自己讓人傳出去的。
    聽聞嫡公主薑南梔看上了謝玉清。
    彼時,他正愁沒機會,接近薑南梔,查探她是不是帝星女。
    所以讓人放出風聲,說他與謝玉清有幾分相似。
    再蓄意出現在薑南梔麵前。
    薑南梔還真就信了。
    去找薑武帝,將他要到了公主府。
    比起皇宮,在公主府行事就要方便多了。
    可是觀察了薑南梔近半年,她並未展露任何與相術預言有關的能力。
    據傳,薑國每一代,都會出現一個以相術預知未來之人。
    那人會帶給薑國國運昌隆。
    反之,若殺了有此天賦之人,薑國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