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5章 休怪我無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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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娘好像懂了,又好像沒懂,“主子吩咐,屬下照辦。”
半夜。
偷摸狗祟的身影,弓著腰懷裏抱著一個東西,偷偷摸摸的離開了千金樓。
“老板娘,陳工果然要偷玉雕,要不要把人攔下?”夥計請示道。
墨娘抬手,“不必。”
“可明日就是交貨期限了,萬一交不出貨,如何跟公主交代?”
墨娘猶豫,“主子說了,謝玉清有嫉恨心,便是料到他會來偷吧?”
夥計:然後呢?
街角處,黑燈瞎火的,停著一輛馬車。
馬車上掛著一盞燈。
燈上貼了謝字。
陳工狗狗祟祟的抱著東西找來。
“怎麽樣了?小侯爺要的東西拿來了嗎?”小廝問陳工。
陳工從懷裏露出一個翠綠的雁頭,小廝要來拿,陳工一把抱住,“我這可是冒著風險拿出來的,你們答應的銀子呢?”
一百兩,一分都不能少。
“我謝家還能少了你那點銀子?”謝玉清自馬車裏伸出手,挑開簾子,對小廝使了個眼神,小廝便拿出銀子來。
“看清楚了,一百兩銀子,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小廝凶巴巴道。
陳工見了銀子,便將東西交出去了。
雖然光線不亮,但是謝玉清一眼就能看出,這玉雕的質地極好。
半臂高的大雁雕的活靈活現,栩栩如生。
謝玉清臉色沉了幾分,他將大雁翻過來,查看底座下的字。
一個‘寒’字清晰的映入眼簾。
謝玉清陡然捏緊了玉雕的腿。
麵色陰沉憤怒,“薑南梔,你竟敢如此羞辱我!”
他怒而舉起玉雕,就要砸下。
“使不得使不得!小侯爺,這玉雕砸不得啊!說好隻是拿出來給你們看看的,你把它砸了,我怎麽跟老板娘交代啊!”陳工嚇的心驚膽戰。
玉雕要是毀了,被老板娘知道,他就是傾家蕩產,也賠不起啊!
謝玉清滿心憤怒,漸漸地,卻冷靜了下來,他目光陰冷的盯著玉雕,忽而冷笑,“這玉雕出自你手,雕的如活物一般,足見你手藝極好,今後我謝家的雕品,也都由你來執刀。”
陳工一聽,大喜道,“謝謝小侯爺,小侯爺有需要,隨時來找小人。”
當晚,陳雕工又將玉雕偷偷還了回去。
“老板娘,他們怎麽把東西還回來了?”夥計不解。
墨娘冷哼,“玉雕由他陳工負責雕,若是丟失,賣他全家都不夠賠。”
夥計明白了,“那他們偷出去做什麽,難道隻是過過眼癮?”
事後,墨娘檢查了玉雕。
她機敏的發現,玉雕上似乎多了一層淡淡的油脂。
不細看發現不了。
墨娘立時變了臉色,“醃臢玩意兒,敢在老娘的貨品上動手腳!”
夜裏,消息便傳到了宮應寒麵前。
宮應寒看完後,淡定的燒了紙條。
“告訴墨娘,不必理會。”
張鬆皺眉,“可是他們在玉雕上下毒,若玉雕真是送給主子的,謝玉清那狗東西是想謀害主子?”
宮應寒嗬笑,“送玉雕的,是薑南梔。”
張鬆有點看不懂主子的心思了。
不管誰送,那玉雕隻要是給主子,都會對主子不利啊!
宮應寒抬眸,透過敞開的窗戶,隱隱看到薑南梔的房間還在亮著燈。
她膝蓋和風寒都沒好,就出去定那玉雕。
若她知道,玉雕被人動了手腳,會是什麽反應?
宮應寒惡劣的想看薑南梔和謝玉清反目成仇。
而薑南梔愁的睡不安穩,九狸回來稟報,未找到太子下落。
“屬下沒完成任務,請公主責罰。”九狸跪在南梔麵前請罪。
薑南梔揉了揉眉心,“不怪你,他既敢冒充太子,必將太子藏的嚴實。”
九狸低著頭。
“你起來吧,隻要太子還活著,本宮便不會放棄,你繼續暗中找人,萬萬不能驚動父皇母後。”薑南梔嚴肅的叮囑。
九狸本是宮裏出來的暗衛。
萬一有個走漏風聲,後果不堪設想。
“屬下忠於公主,萬死不悔。”暗衛擇主,跟了誰,誰就是他的主子。
隻認一個主子。
薑南梔擺手,“你下去吧。”
九狸退了出去。
前世,假太子弑母之後,便將真太子放了出來,替他背負罵名與罪名。
太子弑母,罪大惡極,天理難容,父皇盛怒之下,廢了太子。
太子頹廢自責,求著父皇讓他去為母後守陵,再不回上京。
明明是同胞兄弟,親生母子,卻要毀了三個人的一生。
害的朝廷動蕩。
薑南梔之所以斷定家養的弟弟還活著,便是因為野生的弟弟還在蟄伏,他還沒走到弑母那一步。
他會留著太子,在他弑母成功的那刻,宣泄他的快感。
“公主,明日便是乞巧節了,奴婢服侍您早些睡吧,養好精神,明日您不是還想給宮皇子過生辰嗎。”
靜香上來伺候道。
薑南梔點點頭,又重新打起精神,“你說的對,這些事都急不得,替本宮更衣吧,明日公主府可就熱鬧了。”
靜香覺得公主話裏有話。
但她沒多問。
伺候公主躺下,熄了燈,她便去外間守著。
乞巧節白天沒什麽節日氛圍,晚上有燈會,才叫熱鬧。
薑南梔去了千金樓,墨娘笑吟吟的帶人取來玉雕,“公主要的貨品已經完工了,請公主查驗。”
玉雕揭開圍布,露出真容。
翠綠的大雁,如水光浮動。
薑南梔讚賞道,“果然是好玉,千金樓的手藝值得這個價。”
說罷,她擺擺手,靜香便奉上五千兩銀票。
墨娘笑眯眯的收了錢,“公主滿意就好,如此,我們便銀貨兩訖了。”
薑南梔拿著玉雕離開了。
墨娘雙手環胸,站在樓上的窗口看她,“雁是忠貞之鳥,公主送雁給主子,說明什麽?”
“說明什麽?”夥計跟著問。
“說明謠言是真的,公主和主子確實這樣那樣了。”墨娘還挺興奮。
“老板娘,到底是哪樣?”夥計茫然的撓撓頭。
墨娘白了眼,曖昧的‘啪啪’拍手,“這樣!”
夥計懵逼。
墨娘無語,“隻可意會,不可言傳,幹活去!”
拐角處,謝玉清坐在馬車裏,掀起簾子,看到薑南梔的馬車離去。
他嘴角挑起冷笑,薑南梔,是你先背叛我的,休怪我無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