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我侯府又不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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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中。
    他卻並不開心。
    因為他不是薑南梔的第一個男人!
    旁人羨慕他。
    他卻覺得,那些羨慕的臉,變成嘲諷,是在打他的臉!
    為了前途榮辱,娶了個殘花敗柳!
    薑南梔……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謝玉清心中痛恨。
    恨意從臉上無意識的表露出來。
    崔氏瞧著,徹底慌了神,“兒子你醒醒?別嚇唬娘啊,太醫怎麽還沒來!”
    “慌什麽!”謝老夫人在丫鬟的攙扶下進門來,一看謝玉清灰白的臉色,老太太也險些沒站穩。
    但老太太還算穩得住,她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來,“將裏麵的東西給他喂下!”
    崔氏一看,麵露驚訝,“母親,這是……”
    錦盒中,躺著一顆小小的紅色藥丸。
    散發著淡淡的藥香。
    “趕緊喂給玉清服下,等請來太醫,怕是我們都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謝老夫人不滿道。
    “是,是。”崔氏沒有二話。
    連忙命人,將謝玉清扶起來,她將藥喂到謝玉清口中。
    他喉嚨一動。
    無意識的吞了藥。
    “吞了吞了,多虧了母親,否則玉清怕是凶多吉少……母親,這是什麽藥啊?”崔氏欣喜道,“褪了褪了,母親你瞧,玉清唇上的烏青褪了些!”
    “您這藥神了呀!”
    謝老夫人鬆了口氣的同時,忍不住滿臉肉痛,“這可是先皇賜下的靈藥,我一直珍藏著,先侯爺與我說,這藥可解百毒,果然不是誆我的。”
    “竟是禦賜的?”崔氏詫異。
    老太太果然還有很多好東西瞞著她。
    虧她掏心掏肺的操持侯府。
    這老婆子,從未打從心底裏,拿她當家裏人啊!
    好東西都藏著掖著的。
    準備將來帶到棺材裏去麽!
    崔氏心裏埋怨,麵上卻不顯露。
    “當年老侯爺在世時,曾在先皇遇刺時舍命相救,先皇這才賜下良藥,這藥據說是皇室祖傳下來的秘方,便是一隻腳踏進閻王殿,也能將人拉回來!”
    謝老夫人感慨道。
    這藥,一顆便價值萬金,可比她的棺材本還值錢!
    侯府雖落敗了,但值錢的東西,還是有一兩件的。
    老太太一直攥得緊,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拿出來的。
    不多時,謝玉清竟轉醒了,“祖母,娘?”
    “噯,你醒了?菩薩保佑,我兒平安無事,多謝菩薩!”崔氏念念叨叨的。
    “行了,孫兒沒事便好,讓人悉心伺候著。”老太太道。
    救人的是她,有菩薩什麽事?
    她這媳婦,總是不太聰明。
    “都聽母親的,多虧了母親賜藥。”崔氏反應過來道。
    謝玉清聽出來了,“是祖母救了我?”
    玉雕上的毒,是他塗上的。
    尋常藥根本解不了毒。
    祖母哪來的解藥?
    “你祖父在世時,留下了一枚藥,可解百毒,這藥珍貴,隻此一顆,孫兒,以後可要當心了,萬不可魯莽行事!”老太太後怕的叮囑道。
    謝玉清聞言,眉頭擰了起來,“祖父留給您的藥,您給了我……是孫兒不孝。”
    “祖母老了,以後你才是侯府的仰仗。”謝老夫人歎氣道,“你既是去見公主,為何會中毒?”
    謝玉清抿唇。
    崔氏也盯著他,“你這孩子,是要急死我和你祖母,快說啊!不會……真是公主吧?”
    “公主?”老太太聽的雲裏霧裏的。
    謝玉清眼中流露出怨憤,說了實話,“是公主,命人給我喂的毒。”
    “什麽?!”
    崔氏和老太太具是大驚。
    “為,為何啊?”崔氏驚慌的結巴道,“公主不是心悅你嗎!隻要你服個軟,低個頭,好好哄哄她,沒道理她會不與你重修舊好啊!”
    原以為,能將薑南梔拿捏的死死地。
    怎麽現在,一切都和預料的不一樣?
    崔氏心慌又氣憤,“公主失貞,我們不曾怪她,甚至不計前嫌,她竟還要給我兒下毒,還有沒有天理了!”
    老太太垮著臉,預感不妙,“你和公主,當真沒有和好的機會了嗎。”
    “可你剛剛一直在叫公主的名字。”崔氏道。
    他夢中叫的是薑南梔的名字麽。
    那夢中,他身臨其境,竟是那般真實。
    好似那便是他與薑南梔的大婚。
    謝玉清低眉不語。
    越是不說話,越是壓抑。
    崔氏心焦,“你倒是說話啊!侯府可就仰仗你了,若想家族興盛,隻有娶公主這一條路了……”
    “難道在娘眼中,我便沒有真才實學?”
    崔氏這話,謝玉清就不愛聽了。
    他從不認為,他配不上公主。
    他滿腹才學,娶公主,自然是錦上添花,謝玉清內心自傲自負,不想因做女人裙下臣而揚名。
    他喜歡薑南梔,毋庸置疑。
    可他也不想折辱了自己的傲骨。
    “祖母,旁的以後再說,眼下還有一件更棘手的事。”謝玉清穩了穩心神道。
    “你自說吧。”
    還有比謝玉清性命垂危更棘手的事嗎。
    老太太神色淡定。
    “侯府還需準備五萬兩銀子。”謝玉清道。
    “多少?五萬兩?你要這麽多銀子做什麽?”崔氏拔高了音量。
    老太太麵皮抽抽,“如今侯府是你母親管家,銀錢的事,自與你母親說。”
    崔氏:“……”
    老太太竟然甩鍋給她!
    “母親,府裏是什麽賬麵,您最清楚,兒媳又沒有點石成金的本事,侯府說是兒媳管家,但當家做主的還是母親您啊。”
    就你會甩鍋。
    我也甩!
    崔氏心裏哼哼。
    老太太一噎,拉著臉問,“何故要那麽多銀子?”
    崔氏也看著謝玉清。
    謝玉清臉色不太好看,“平侯府的外賬,事關侯府,還需一家人商議個對策。”
    平侯府的賬?
    這話崔氏就聽不懂了。
    “侯府哪還有外賬?”崔氏一頓,“不會是你那個天殺的爹又在外麵賭錢了吧?”
    老太太本就鬆弛的臉更是垮的厲害。
    崔氏這麽罵她兒子,她心裏自是不高興的。
    可偏偏又是自己兒子不爭氣!
    “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嫁了個這麽不成器的,成天混在賭坊不回家,我還要貼補他去賭錢,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啊!”
    崔氏罵罵咧咧。
    對上老太太陰沉的眼神,崔氏噤了聲。
    老太太寒了臉,“你說,是你爹又在外麵賭錢欠賬了?”
    謝玉清抿唇,“是也不是,欠的是以前的賬。”
    崔氏不解。
    謝玉清說起,要債的是公主,老太太和崔氏立馬變了臉,“她憑什麽來要債,我侯府又不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