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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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寧看到顧淮卿,眼神閃爍,有些心虛,“哥,你回來了,她想搬就讓她搬……”
    顧淮卿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冰冷無比,顧寧沒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顧淮卿收回目光,“搬吧。”
    顧寧訝異,然後欣喜。
    她以為顧淮卿總算開竅了,卻聽見顧淮卿說:
    “墨歸,收拾東西,我們也搬,夫人在哪,我在哪。”
    “好嘞!”墨歸應的很爽快。
    夫人要和離,大人若再不黏緊些,家財萬貫的夫人就要便宜別人家了。
    “不能搬!你搬走了,讓我們娘倆怎麽活?”顧老夫人跺腳道,“你和岑氏,已經和離了,她搬出去是應該的,兒啊,聽娘的,娘日後再給你物色一門賢惠的……”
    “恐怕無論多麽賢惠,都不能讓娘滿意。”顧淮卿打斷道。
    “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在說為娘刻薄啊?”顧老夫人心痛道。
    岑晚晚懶得聽她們母子掰扯,因為跟她沒關係了,她要走,卻依舊被顧淮卿拉住。
    “放手!”岑晚晚皺眉。
    “不放,除非晚晚答應,帶我一起走。”顧淮卿說。
    岑晚晚氣笑了。
    以前沒發現,顧淮卿臉皮這麽厚呢?
    “顧淮卿,我們已經和離了,你現在屬於騷擾,我可以去官府告你!”岑晚晚瞪了他一眼。
    顧淮卿聞言,看向顧寧,“私印交出來。”
    顧寧一噎,支支吾吾道,“哥,你們已經和離了……”
    “交出來!”
    顧淮卿加重了音量。
    顧寧想說,你吼我有什麽用?交就交,反正和離書已經送去官府蓋印了。
    她不服氣的交出私印,顧淮卿收好,表情不變,“你們好自為之。”
    說罷,他真要帶著岑晚晚離開。
    岑晚晚沉著臉。
    誰要跟他一起走!
    顧淮卿抽的什麽瘋!
    “不許走!”顧老夫人氣的不輕,“兒子,你為了她,連娘都不要了?”
    顧淮卿眉眼沉沉。
    “好啊,你敢搬出去,我就一頭撞死,你踩著親娘的屍體離家吧!”顧老夫人耍橫道。
    顧淮卿表情複雜,“娘,您別逼我。”
    “你個不孝子,連親娘都不要了,為了一個女人,逼死自己親娘,我看你怎麽跟你父親交代,怎麽跟顧家的列祖列宗交代!”
    典型的道德綁架。
    不過岑晚晚無感。
    隻要不是綁架她就行。
    “鬆開!”她用力一甩,才甩開顧淮卿的桎梏,“你們母子的事,別扯上我,跟我沒關係。”
    “晚晚,你走不了。”顧淮卿無奈道。
    岑晚晚腳步一頓。
    預感不妙。
    顧淮卿說,“我丟了私印,便去官府報案,帶回了和離書。”
    岑晚晚眼睛瞪大了。
    隻見他從懷兜裏,拿出一封文書,然後當著晚晚的麵,撕碎了,“府尹大人知和離不是我的意思,和離書並未蓋印,你我還是夫妻。”
    紙屑紛紛揚揚。
    撕的不是和離書,是岑晚晚的心!
    “顧淮卿!”她恨不能咬他一口,“我上輩子是刨了你家祖墳嗎,這輩子要來你家贖罪?你為什麽就不肯放過我!”
    還以為能擺脫顧家,結果竹籃打水。
    顧老夫人聞言,心裏雖有不悅,但也著實鬆了口氣。
    和離書沒蓋印,那她便沒有愧對兒子。
    他更沒有理由搬出去了!
    “既然沒和離,岑氏就繼續在顧家住著,你也不用搬了,我還認岑氏是我顧家的兒媳婦。”顧老夫人施舍道。
    岑晚晚氣笑了,“你們說和離就和離,說沒和離就沒和離,當我岑晚晚是什麽人?和離書上有你的私印,那便是默認我們已經和離了,你別忘了,和離書不止你那一份,我手裏也有,這個婚,我離定了!”
    顧淮卿能讓官府不蓋印。
    她自然也有法子,請官府蓋印!
    有錢能使鬼推磨。
    她還就不信了,這個婚離不了。
    “岑氏,你莫要得寸進尺!我已經說了,和離不作數,你照舊是我顧家兒媳!”顧老夫人氣悶道。
    “誰稀罕。”晚晚譏笑。
    顧老夫人氣的不輕,“兒子,你說句話啊!”
    岑晚晚嗬笑,顧淮卿說話也不好使。
    顧淮卿默了默,“聽娘的,不搬了。”
    顧老夫人滿意的笑了。
    晚晚冷笑。
    他能做誰的主?
    就聽顧淮卿又道,“我和晚晚留下,娘和顧寧搬出去。”
    顧老夫人笑不出來了,“你說什麽?你要趕娘走?”
    老太太又要罵他不孝。
    顧淮卿說,“不是趕娘走,我將隔壁的院子一並買下來了,娘和顧寧搬到隔壁,缺什麽,可以和兒子說。”
    “你!”顧老夫人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指著顧淮卿哭罵道,“你升了官,嫌我老婆子礙眼了,要把我掃地出門!”
    岑晚晚眼神微閃。
    顧淮卿這是要分家?
    “哥,你怎能將娘攆出門呢!”顧寧心裏有氣,但偷私印,她理虧,麵對顧淮卿,不免心虛。
    顧淮卿看她的眼神十分淡漠,“偷印一事,我可以不計較,但你不能再留在這個家裏,攪弄是非。”
    顧寧臉色一變。
    攪弄是非。
    哥竟如此說她!
    這話對女子來說,是重責。
    女子最忌諱的,就是搬弄是非。
    “我意已決,來人,給老夫人收拾東西,搬家!”顧淮卿下令道。
    打從薑南梔體內合歡解了之後,就從黎陽苑搬了出去,且這兩天不知她在忙什麽,時常宮裏宮外的跑,宮應寒等她用膳,宮人又傳信來說,“皇後娘娘留公主在宮中用完膳方回,公主說,讓宮皇子不必等她了。”
    宮人說完就走。
    宮應寒默默坐著。
    張鬆張意對視一眼。
    薑南梔已經冷落主子好幾天了。
    張鬆覺著,主子身上有股淡淡的,深閨怨婦的氣息……
    “喲,又一個人啊?早跟你說過,我阿姐跟你不過玩玩而已,認真你就輸了。”偏薑禹川是個嘴賤的。
    自從他跟薑禹寰替換,薑禹寰回了東宮之後,他就在公主府住了下來。
    乖戾的少年,肆意的嘲笑宮應寒。
    宮應寒眼神冷颼颼,兩個屬下嘴角抽抽,真想把他的嘴縫起來!
    “聽說陸將軍今日也進宮了,母後此前想給阿姐選的駙馬是陸將軍,你知道吧?”薑禹川哼笑著。
    跟沒瞧見宮應寒的眼刀子似的,薑禹川歎息的說,“清醒些,阿姐玩玩,你也隻當玩玩,畢竟這種事,怎麽說你都不吃虧,你與阿姐之間隔著國仇家恨,你不會真以為你們能做一對天長地久的眷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