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你別太放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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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回味?”宮應寒湊到她麵前。
    換來南梔一記白眼,“玉梨,你認識麽?”
    宮應寒搖頭,“沒見過。”
    南風館的清倌,她見過。
    對此,南梔不再說什麽。
    玉梨微不足道。
    倒是送玉梨來的人,值得一問。
    要查到也不難。
    南梔瞧了眼這宅子,說,“府邸不錯,父皇這是接納你了?”
    “黎帝送來聯姻的婚書,陛下高興,便賞了我。”
    黎國這麽快就有回音了?
    南梔有些詫異,心想,這下真沒有反悔的餘地了。
    宮應寒纏著她,“今晚留下?我還想……”
    “想都別想,還沒成親呢,宮應寒,你別太放肆了!”
    宮應寒笑說,“不許我放肆,我也放肆多回了。”
    薑南梔:“……”
    果然,男人不能慣著!
    “本是想說,我想告訴你一個秘聞,看來你不想聽。”宮應寒嗓音低醇,眸子裏都是幽光。
    “什麽秘聞?”南梔挑眉。
    宮應寒眉眼帶笑,彎腰咬了咬她的耳朵……
    “宮應寒!”
    然後,聽到他在耳邊說了句話。
    南梔眨眨眼,“當真?”
    “質疑我?”
    挺板正的三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有點歪是怎麽回事?
    南梔搖搖頭,到底是她想的太黃,還是宮應寒不正經?
    “幹什麽!撒開!”
    南梔在房中,忽然聽見張鬆嗷了一嗓子。
    玉梨跟個八爪魚似的纏著他,“爺,奴家怕黑,別把奴家關起來,奴家也可以伺候你的,你想對奴家做什麽都可以!”
    張鬆扭曲起來,“放開!”
    “不放,除非爺答應奴家,不會把奴家關起來。”玉梨嚶嚶抽泣。
    這女人看著瘦弱,怎麽纏的這麽緊!
    這是什麽功夫。
    張意和靜香在旁邊偷笑。
    素竹板著臉,薄唇抿成一條線。
    要不是薑南梔交代,要留活口,張鬆一掌劈了她!
    “看什麽,幫忙啊!”他衝張意喊話。
    張意聳肩,“你,豔福不淺。”
    “……”
    張鬆想罵娘,“這豔福給你要不要啊!”
    玉梨頓時看了眼張意,他瞧著,也不錯,比他們的主子寒王差了些,“隻要你們放過奴家,奴家伺候你們二人也是可以的。”
    張意:“靠近我,死。”
    張鬆一掌打在玉梨胸口,將她推開,觸碰到女人胸脯的柔軟,他手掌火辣辣的,跟燙到一樣,臉色又氣又急。
    “癩蛤蟆找青蛙,你長得醜玩的花,我們兩兄弟能看上你?再敢胡作非為,我違背公主命令,讓我好兄弟殺了你!”
    張意:“……”
    玉梨又氣又委屈,她醜?這人莫不是眼瞎!
    剛出門看到這一幕的薑南梔:“……”
    張鬆,嘴皮子挺利索啊?
    玉梨麵上梨花帶雨,心裏又怕又氣,這裏的男人是怎麽回事?竟然對她的美貌都無動於衷!
    “公主。”兩個小丫鬟回到南梔身邊。
    南梔瞥了眼玉梨,“誰派你來的?”
    玉梨咬著唇,沒說。
    南梔語氣冷淡,“即便你不說,本宮也能查到,帶下去吧。”
    “不,我說,公主饒奴家一命。”玉梨看了眼跟在薑南梔後麵出來的男人。
    這是事後了?
    事後的男人,他們的神態都帶著一股滿足和鬆弛,玉梨最是了解。
    寒王不是不行。
    是對她不行。
    玉梨有些挫敗,跪直了身子道,“是……是鎮國公讓奴家來的。”
    鎮國公,蘇淩天?
    鎮國公為什麽給宮應寒送女人?
    難道是想結交宮應寒?
    不會。
    鎮國公一門忠烈,滿門武將,以鎮國公的秉性,不可能會做出這種諂媚之事。
    南梔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道,“放她回去。”
    玉梨一喜,“公主真要放了我?”
    “怎麽,你覺得本宮會殺了你?”
    玉梨咬唇。
    南梔也不在意她怎麽想的,“你罪不至死,回去吧。”
    張鬆黑著臉,一抬頭,看到素竹剜了他一眼,跟著薑南梔走了。
    鎮國公府。
    丫鬟匆匆繞過長廊,走過拱橋院門,進到一間閨房。
    “小姐。”小藍快步走到蘇依依身邊,低聲耳語,“那位回去了。”
    桌上擺著花瓶,和剛摘來的花枝,蘇依依正在修剪花枝,盛開的百合與月季,香氣宜人,用來插花最好不過。
    蘇依依手中的剪刀剪掉一截花枝,語氣輕然溫婉,“是寒王送走的。”
    小藍搖頭,“聽說是被公主打發走的。”
    蘇依依哼笑,“公主霸道,竟能容忍有人勾引她的人,這不對。”
    “小姐的意思是……”
    蘇依依抬眼,一個眼神,小藍便會意,“公主最忌諱有人跟她搶東西了,定是不會放過玉梨的了。”
    蘇依依滿意的笑了。
    薑南梔,你打碎了我的夢想,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哢嚓一剪刀,開的正豔的百合花被剪掉,孤零零的砸在地上,被蘇依依抬腳碾碎。
    …
    “公主,壞了,那個玉梨她……她死了。”
    次日。
    靜香正在給南梔梳妝。
    素竹快步走來,麵色凝重,“外麵在傳,玉梨勾引寒王,惹公主不悅,公主處死了她,說您善妒……”
    南梔無語,“我妒她?”
    玉梨的屍體,是清晨在河邊發現的。
    人已經斷氣多時了。
    不知從哪傳出捕風捉影的閑話,說是玉梨上了宮應寒的榻,被公主捉奸在床,公主咽不下這口氣,就把人弄死了。
    “這分明就是汙蔑,公主,莫不是我們又得罪了什麽人?”靜香憤憤不平。
    南梔嘴角一抽。
    她得罪的人……這些年細數下來,還真不少。
    南梔扶額,“不必理會,本宮身正不怕影子歪,不是本宮做的,本宮不會認。”
    宮應寒進門,望著她明豔的臉,妝容精致,他嗓音暗啞,“人是蘇依依殺的。”
    南梔詫異,“蘇依依?”
    竟然是她?
    女人爬床,他有此橫禍,全係薑南梔。
    “你們有仇?”宮應寒問了句。
    南梔抿唇,想了想說,“我大概壞過她的好事。”
    她以為,蘇依依是在太子選妃時落選,才記恨上她的。
    但是不對。
    眼下還沒到太子選妃的時候呢。
    除了太子選妃那樁事,她似乎沒與蘇依依結過怨吧?